“如果将军撑不下去,那么拜剑山庄的人,这两日就会到此,而如果撑得下去,这两日想必不会有什么变故。”云汐淡淡道:“倒是你那位朋友,你不去看看他吗?”
“……呵,看了也是那个样子,不会有差别。”风逸苦笑着戳着菜碟里的菜:“唉,该好的早晚会好,不该好的,我把眼睛瞪瞎了他也好不了。”
云汐顿了顿,道:“那方才,你为何不劝我呢?”
风逸抬头看他,苦笑道:“因为……我沒有资格勉强你,而且,其实我们的命,沒有你想的那么值钱,含烟从來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我又何必瞎着急。”
云汐皱了皱眉:“……你这人真奇怪。”
先是舍身去救不相干的人,又漠视好友的病情……这人,该有多冷的心。
“说起來,我给你开的方子,你去配药了吗?”
风逸点点头:“配好了,不过有几味药确实不好找,托了挺麻烦的关系才找到的。”
“……嗯,在毒完全消退之前,不要让巫玄珠离开你。”
聊了一会儿,两人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风逸看了看云汐,忽然觉得这两日他的反应过于平静了,那晚的事情,对他而言,似乎……沒有多大的影响,当然,他不说,自己也不能一直去问。而且今日处理天赐的事情也是……太,干脆了吧,这反倒让风逸有些不安。
“汐儿……”他开口唤道,正要说些什么时,客房临着的楼下却传來一阵骚动。风逸警觉的起身向窗外望了一眼,大概的听了一会儿,重新回來。
云汐问到:“怎么了?”
风逸把玩着手里的小酒杯,似笑非笑的说道:“啧……cǎi_huā蜂也到天怒城了,跟來的那位剑客,应该就是一路追杀而至的上官公子了,嘿,有意思。”
云汐对cǎi_huā蜂的印象太坏了,一听他说就不悦的冷了脸,又听风逸这满是笑意的语气,更是不高兴了:“说起來,我从一开始就发现,你和cǎi_huā蜂挺熟的嘛。”
风逸一窒:“呃……也,不是太熟。”
云汐止不住的冷笑:“是吗?”
“喂,我冤枉啊。”看到云汐冷笑,立刻便知道他心里想到了什么,风逸立刻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几年前,为了我一个中了类似**的朋友,我和他合作过一次,这,这不就认识了嘛。”
听着风逸难得尴尬的解释听到想发笑,云汐勉强忍住笑意,凉凉的晒道:“所以,如今成了莫逆之交?”
“什,什么啊,汐儿,你怎么也开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风逸尴尬得不得了:“我和他认识是认识,可莫逆之交就扯太远了啊,我们顶多算……算认识的路人。”
风逸越说心越虚,到不是因为背着云汐做过什么,而是这解释实在违心,因为他和cǎi_huā蜂,真的算得上是熟人了。
不过,难道所有的熟人,关系都很好吗?那些不死不休的对头,难道,就不是熟人了?
然而,这话他也就心里想想,哪里敢说出來呢。
“哼。”云汐冷冷的哼了一声:“难说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唉,好吧,我承认我和他呆久了是有那么一点流氓,但……”
“你果然和他呆的很久啊。”
云汐在那一瞬间抓住了他的话柄,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且,再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丝隐忍的笑意。
“……”
看着忍笑忍的辛苦的云汐,风逸愣了一下,当即苦笑出声,这种年头,他居然会被这么孩子气的家伙耍成这样,也真是太少见了。
“真有你的啊。”他捏着筷子轻轻敲了云汐一下:“嘴皮子有长进嘛,不错,跟着我有进步。”
云汐笑着扭头:“是你自己乱了阵脚,少來消遣我。”
风逸无奈的摇头:“流氓就流氓吧,对你流氓我又不吃亏。”
他说着,将碗筷收了起來,让小二进來带出去。云汐因为行动不便,只能坐在床上吃饭,所以桌子挪到了床边,风逸关上门,又将桌子拉到了一边,顺手关了窗,这才來到床边。
“不过,你如果一直提醒我流氓的话,其实不太好。”
“为什么?”
“因为……我会真的变成流氓哟。”风逸笑嘻嘻的伸手轻轻推了云汐一把,云汐沒防备,直接被推到了床上。
“……做什么?”云汐愣了一下,感觉到风逸整个人压了上來后,顿时大惊失色的推他:“喂,现在是白天好吗?你疯了?”
风逸笑着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道:“就因为是白天,所以,你不要出声音哟,会被外面的人听到的呢。”
“你这……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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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剑山庄
庄外,皇甫啸龙和皇甫啸奕正在往马背上绑包袱,二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六弟,担忧问道:“真的要现在走吗?这么大个庄子,丢在四弟身上……行吗?”
皇甫啸龙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放心,啸霖虽不曾经手家事,不过父亲这几日也挂了心,我们尽量早去早回便可……”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唉,大哥和将军不能再拖了,多拖一天就是一天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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