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巫阎浮满脸阴鸷,一双血红眸子杀气凛冽,眼中再无一丝昔日怜惜之意。
“教主,教主!”司幽惊惶地咳出血来,还想用断臂上的铁钩去够那滚落到一边的皮鼓,却被巫阎浮一脚碾碎,一手卡住他脖子,一寸一寸的收紧。
巫阎浮嘶吼一声,手指骤然收紧,司幽目眦欲裂,来不及惨叫一声,就被他捏碎了颈骨,一命呜呼。白昙见巫阎浮突然发狂杀死司幽,不知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心智,忐忑不安地走到他身后,正欲唤他名字,却见巫阎浮回过身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突然朝他伏了下来,竟犹如听话的大犬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的章节在修完之前暂锁
第68章 (新版)
白昙愣了一愣, 虽不清楚巫阎浮为何如此,却也多少猜到他是中了蛊咒一类, 目光扫到地上司幽的那只腰鼓,忍住心中厌恶之感, 拾起来拍了一拍。
巫阎浮立时回应了鼓声, 十分顺服的蹭了蹭他的手背。
白昙又气又急, 联想到他这些日子受司幽控制,也是如此状态, 心下简直是打翻了醋坛子般不是滋味,一把将腰鼓捏得粉碎,又一脚将司幽尸体揣进冰河之中, 不料腹间却一阵疼痛,他不知如此一番折腾, 眼下是动了胎气。
见他捂住腹部, 面露痛色, 巫阎浮似懂非懂的凑过来, 嗅了嗅他腹间。
他怀孕已逾三月,身上有股淡淡的乳香, 旁人嗅不出来,他自己也未曾留意,巫阎浮却嗅得清楚, 嗅得痴迷。白昙举掌想打他,手只轻轻落到男子脸上,变为了一番抚摸, 鼻子发酸。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以后若是一直这么傻,我可如何是好?”
巫阎浮发出了一串意义不明的低吟,不知是不是在回应他的话。
“罢了,我带你去找萨满老巫,他们见多识广,也许知道有法子帮你。”白昙走到冰河边上,抬头望去,只见冰壁百丈高处有一巨大洞窟,便是他们掉下来之处,于是纵身一跃而上,不想这冰壁极难攀登,可供着手的突起处也是极少,他爬了仅十几丈便已精疲力尽,一脚踩空,往下坠去,幸而被巫阎浮扑上去一把接住。鬼藤勾住一块凸岩,堪堪止住下落之势,将二人悬在半空。
巫阎浮将他紧搂在怀,白昙的头被挤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跳疾如烈马,心头亦不禁一烫。巫阎浮低头看他,眸色虽仍是血红,眼底映照出的他的面容却清清楚楚,再不似从前那样雾里开花,捉摸不透。
身子在空中晃了一晃,白昙才回过神来,锤了一把他硬邦邦的肩膀:“你还不快带我上去,呆着做什么?你以为是在玩荡秋千么?”
话音刚落,上方忽然响起一阵天崩地裂之声,碎石纷纷落到冰河之中,激起了巨大水花,竟是那上方神殿正在寸寸倾塌,巫阎浮抱着他躲开乱石,落回那密林之中,只见几个棺椁随乱石从上方落进水中,随后,几人一先一后地从棺椁中跳了出来。
白昙定睛一看,见竟是那萨满老巫与弥兰笙二人,不禁吃了一惊。
弥兰笙朝周围巡视了一番,问他道:“白昙,你刚才在这里可看见了伏鹿?”
白昙摇了摇头:“神殿为何会崩塌?可是跟伏鹿有关?”
萨满老巫叹了口气,神色紧张:“伏鹿夺了妙化天轮,触动了神殿的自毁机关,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妙化天轮如果不被供奉在佛光普照之地,乳海泉眼便会逐渐干涸,压不住埋葬在这泉眼底下的恶鬼们,届时鬼门大开,巫阎浮身上的鬼藤乃是生于泉眼之中的幽冥之物,会吸引百鬼附体,引发灭世之灾。”
白昙心中一惊:“那我们快些去寻伏鹿!”
弥兰笙举起手上的荼罗破障橛:“我们分头行动,你需得先取乳海泉水,净化巫兄身上的鬼藤,以及我这把出自这神殿的荼罗破障橛上的魔性。”
白昙问:“乳海泉眼在何处?”
萨满老巫指了指那冰河上游,只见那那冰河上方的瀑布竟已变为乳白色,水流却已越来越小,水帘之后现出一扇巨大的石门来,那石门上白骨森森,一层叠着一层,不知有多少具尸骸,血红色的鬼藤正从门缝内蔓延出来。
“老朽的祖辈是守护这神殿的祭司,这个传说代代相传。老朽本来以为传说只是传说,如今亲眼目睹,才知道原来是真的。传说中这神殿内居住的天竺国王为了获得乳海泉水,杀死了数万人埋葬于此,修了一个鬼门关,用以祭祀传说中坠入乳海泉水而死的阿修罗王。你们都小心些,别太接近那扇门。”
白昙点了点头,观察了一番那乳海泉眼上的地形,寻找可落脚之处,却在此时,几块巨石砸落下来,正将那鬼门砸出一个洞来,一股强劲吸力席卷而来,将二人猝不及防地吸向了那扇大门,巫阎浮一跃而起,当空抱住白昙,死死抓住那门上坚硬如石的尸骸凸起之处,攀到瀑布上方。乳海水浸没二人周身,白昙只见浑身说不出的舒畅,又见巫阎浮眼中血色慢慢褪却,一头白发亦渐渐变为乌发,不禁又惊又喜,只听耳畔传来一声嘶哑的低唤:“昙儿!”
“昙儿……”巫阎浮嘶着嗓子,艰难地唤出这久违的名字,“……为师好生想你。”
白昙心头一痛,眼泪涌到喉口,说要来找他还债,要与他一刀两断,如今人在眼前了,却一句狠心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这一句久别重逢后的“好生想你”,便已令他泫然欲泣。千里迢迢赶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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