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力三打过招呼,求败走出了宅子。
来到了一墙之隔的酒坊,门前冷落车马稀。
门上一块古老的黑漆牌子上,写着“老记酒坊”四个苍劲有力的字,让人隐约感到这家酒坊年代真的是很久远。
“请问,掌柜的在家吗?我是隔壁宅子的新主人,在下求败,今天冒味登门拜访。”
叩了叩门之后,求败礼貌地开口。
过了一会儿,传来一阵厚实的脚步声,看来来的是一个男人。
“吱吱”,大门开了一道小门,出现一位年老的男人,年约六十甲子,满脸绉子,头发花白,身着灰衣,脚步平稳。
“你好,我是老记酒坊的掌柜老灿。求败小友能来就是我们的福气,哪的话啊。让你久候了,真是老汉我的失礼了。来来来,快进屋坐吧。”
年老的老记酒坊掌柜老灿倒是一个实诚人,年纪虽然大了一点,接物待人,非常热情。
客套之后,求败走进了大门,不由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这家酒坊的环境和布置。
酒坊本身的面积不是很大,占地面积约有四百多平方,作坊有好几处的土灶、铁锅、蒸笼,及煤炭,和一些传统的酿造工具。
还看到筲箕、洋铲、钉耙、红高粱……
“求败小友,我们老记酒坊一直坚持传统手艺酿酒,‘琼玉烧’是我们上百年的老品牌。老记酒坊一直都是家庭作坊,都是家里人自酿自售,产量有限,所以规模不算大。”
老灿客气地介绍说。
据说,“琼玉烧”源于取自“琼浆玉液”的意思,由于酒的度数高,就像火烧过喉咙般的剌激,喝酒之人倍感过瘾,回味无穷,所以这个酒便传开来,广受欢迎。
“对了,你们酒坊有什么好酒没有?按理说,你们酒老不怕巷深,应该生意很兴隆才对,为什么我却看到酒坊有点冷清。”
双人交流了一会儿,彼此之间多少有点熟了,求败不由问了心中的疑问。
“老记酒坊,目前主要有两块业务,一是售卖‘琼玉烧’小高梁原浆酒,度数为五十八,一边是售卖高度原浆酒王液,度数高达九十八。”
“也许是你会奇怪,我们为什么我们卖这么高度数的原浆酒王液。因为本县修真之人不少,风气愈甚,大家喜欢用高度酒浸泡药材灵材,用于自酿或招待亲朋好友。这块市场来钱容易,所以我们就在原来的卖酒的基础上,新加了这一块业务。”
“如果是我们能酿出不错的灵酒销售也不错。可惜老汉我是小本经营,购买不起好的药材灵材。加上没有灵力,年纪老迈,身体抱恙,根本不可能再有年轻时的那般雄心壮志,经营好这家流传了几百年的祖传老酒坊。”
老灿时而兴奋,时而悲叹,对自家酒坊的未来忧心忡忡,不胜唏嘘。
求败听了,也没有表示什么,继续走继续看。
在最原始的工具下,烧酒在传统手艺中发酵,催生出股股酒香,热气腾腾的酒雾弥漫整个作坊。
转了一圈作坊,两人来到了会客厅,宾主双方坐下。
“小友,这是我们刚刚出炉的‘琼玉烧’小高梁原浆酒,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请你喝一碗。”
从桌上一个还没封坛的酒坛,老灿倒出了一大碗热酒,递给求败。
闻着好浓的酒香,求败就忍不住尝了一口,滚辣的烧灼感在肠胃间逡巡,不由称赞道:“这酒的口感很好,喝多了也不会上头”。
单从品酒的角度来看,这酒确实不错,酒质醇厚,散发淡淡粮香,绵甜爽口,余味悠长,无邪杂味、焦湖味、暴辣味,有后劲,不上头。
“老掌柜,‘琼玉烧’小高梁原浆酒不错呀,目前在全县卖得如何?”
喝完了一大碗,吐出一大酒气,求败便问。
当然,求败也是关心酒坊的生意及生死存亡。
对于一般的陌生人,他还不想多嘴说话。
言多必失,得罪人。
但是,他相信老灿为人坦率,并不在意别人的好奇。
“小友,说实话,‘琼玉烧’销量越来越差,只有一小部分凡人俗子、快进棺材的老古董,才喜欢我们这种没有灵力的老酒。有钱的、又好酒的,一般都去大的商行购买,或者去天上人间等风情场所饮酒作乐,一掷万金。”
作为一个见过风雨的老年人,老灿说话坦诚,不遮不掩。
尽管是第一次见面,求败和这位老灿感觉有些投缘,在心里颇为欣赏他,及这家传统酒坊。
“老掌柜,你刚才不说是老记酒坊,一直以来都是家庭作坊吗?为什么在整个酒坊,我却只看到你一个老人家在忙碌,其他人呢?”
随着聊得投机,求败也不客气,想到什么便问什么。
“呵呵”,老灿笑了一下,稍作思考,接着道:“这个问题,和我刚刚说的那些有关,说来话长。我也说过,你也知道,老汉我就是一个凡人,想修真也修不了,好不生了一个儿子,终于有灵性,但灵性实在太差,怎么努力也没太大的收效,今年四十有多,还是练气境三阶。儿子早年娶媳妇生了一个儿子,还是有灵性的,但灵性中等偏下,属于中品的木性灵根,五年前拜了本县一个不错的宗门,学艺习功,今年二八,已是练气境八阶。”
“儿子和孙儿对修真情有独钟,每天沉迷其中,实在抽不出什么时间,帮老汉我做事干活。我也为他们高兴,只要他们修成正果,就算牺牲我这一代人又算得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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