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平直的机场高速路上,我左顾右盼的,从心底感叹着北京巨大的变化。
“现在这北京发展的越来越好了啊!”
都说北京的的哥的姐热心肠好说话,可我今天碰到的可是个异类。我不知说了多少句话企图和他聊一聊打发漫长的旅途,可人家回给我的是一股浓浓的烟味。
坐在副驾驶,我能够看到这张出租车司机身份卡。卡上的照片和我眼前这位“仁兄”简直判若两人,这线条硬朗又不失儒雅的气质,怎么可能是这个邋里邋遢,不剃胡子满身烟味的小富康司机产生联系呢?陈子非,这个有点叛逆的名字,
倒是能和他此刻的狼狈联系起来。
突然,一个急刹车,我差点撞到前挡风玻璃上。我刚反应过来原来前方出了事故,陈子非早已冲入人群,把倒在血泊中的伤者抱了出来!
伤者是一名女性,头部严重撞击,身上有多处外伤,雪白的裙子被鲜血眼红,格外艳丽刺眼。陈子非抱走她引起人群中一阵骚乱,但他却毫不理会这些。他把伤者放到后座上,然后拍击她的肩大声呼喊:“小姐!小姐!醒醒!小姐!听得到吗?”
我拍拍他:“让我来吧,我是医生。”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闪烁不定,浓黑的眸子仿佛要把我吸进去。
车辆越堵越多,司机们都下来一探究竟,人群中七嘴八舌的,嘈杂的让每一个人心里都异常烦躁。
“不行,失血太多,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无法采取任何抢救措施。”
陈子非依旧冷静的抽着烟,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惊讶,仿佛他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只是皱着眉头,神情严肃的望着前方即将疏通的道路,沉默不语。
“人呢?人呢!”人群中冲出一个手持移动电话的愤怒的男子,看到陈子非就一通“开炮”,“我已经打了120了,你这又是干什么?!出了问题怎么办?你负责啊!你是哪个运营公司的?我要去告你……”肇事司机操着浓重的上海口口音,这一车话说得,好像撞人的是陈子非似得。
“你是要去中日友好医院吧?”陈子非根本没有理会眼前这位叫嚣者,突然问我。
“啊…是。”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什么中日友好医院啊?120马上就到!”那人还在喋喋不休。
“我看你最该打122!”
丢下这句话,同时丢下烟头,陈子非钻进驾驶室,招呼我做好,一踩油门,循着刚刚疏通的机场高速,扬长而去。
“师傅,您这儿有手电筒吗?”我想照一下瞳孔。
“不用照了!深度昏迷,呼吸窘迫,是失血过多引起的。你再看看她有没有隐蔽的外伤,骨折什么的。”
他也懂医吗?就这么一个的哥?
我当然知道现在该干嘛,不用他说。
为了争取时间,陈子非风风火火的违章抄了近道,甚至逆行走了辅路,差点迎面跟一辆正常行驶的车撞上。他一个急刹车就站住了,病人可不好了。
“不好,没有心跳了!”
我刚想做胸外按压,他就从前边下来,打开后车门,想也不想的往伤者的前胸重重地捶了一拳!出乎意料的是
,我一直放在伤者颈部动脉的手指竟感到了微弱的跳动!
我从没见过这么野蛮却这么有效的急救方法!简直比除颤仪还管用。之后他便抱起伤者往医院跑。我向看车人交到了几句,便也跟着进去了。
“救人!这儿有伤员!”他抱着伤者在医院大厅内呼喊,打破了急诊大厅还算有条不紊的氛围。
“放这儿吧!放这儿吧!”一个护士不耐烦地推过来一个担架。
“她没有其他外伤,就是失血过多,内脏也有损伤……”
一个医生过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行了行了!靠边!”他看也不看地朝陈子非拜拜手,推着担架车离开,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抢救一!”
他被晾在那儿,急诊厅又恢复了平静,好像是对他的无声抗议。或许他是一直紧绷神经刚刚放松下来要缓一会儿,或许被刚刚那个医生的话说懵了,可我很清醒。他那几下子,绝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没点儿理论基础和实践,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么有意义的施救。
看到他离开了急诊大厅,我也快步跟了出去。
医院门口全是病人家属和排队挂号长期驻扎的病患,人来人往形形□的格外杂乱,然而陈子非的背影却显得那么突兀。他那深色的夹克完全能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中去,但我却能一下子找到他那落寞的背影。
他好像想点烟,可却怎么也打不着火了。打火机被它正在气头上的主人无情的丢掉,谁让它关键时候掉链子呢?我捡起打火机,一按,火苗挺冲的啊!
“这不有火儿吗?”我走过去,帮他点着烟。
他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有点拘谨的凑过来。
“你以前是医生?”
他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看都没有看我的走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情节发展可能有些缓慢,因为是两个直男被半弯的过程,不得不循序渐进。
构思了太久,终于成文,也请您珍惜我的劳动成果。
如若不喜此风格,我先感谢您的捧场,并请绕道。
☆、真言
我顺利地就业于中日友好医院,下周才开始上班。今天周四,我有一大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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