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宁也不介意他那副丢人现眼德行,将身上裹著的大衣寄存了,点了根烟面无表情地坐在他旁边看酒保调酒。
他大衣里面穿了件式样极其简单的白衬衣,跟靡靡灯光下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魔鬼怪一比,平白多了几分禁欲的味道。
单宁的身材很好,肩线平直,肌肉紧实,既不像那些将肌肉练得跟石头似的野人,也没有娘c身上会有的嫩白柔弱。坦白来说,他这种人正是女人和小0都会喜欢的那种类型,够结实野性,也够男人。
因为不知道陈浩宇会拖他来酒吧,因此单宁不过随便套了几件衣服便出了门,不过好在他身上这件衬衣还算能够镇住场,不然被那些花枝招展的妖精们一衬就显得过於正式不伦不类了。
解开袖口将衣袖挽到手肘,单宁侧头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气,目光微微透露出几分迷离。
来夜店消遣的男女无非是为了填补空虚或者寻个乐子,酒精的麻痹和绚丽的灯光能够暂时让他们忘记白日里的压力和烦闷,随著劲爆音乐节拍肆意舞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虚构出来的快乐。
单宁懒懒地侧支著头,口里叼著烟微眯著眼看向身边的陈浩宇,眼底一片清明。
酒混著喝最容易醉,陈浩宇之前喝了那麽几大瓶啤酒,再加上这一打极醉人的深水炸弹,到时候不醉个半死才怪。
“阿宁,你说我是不是特蠢?”
陈浩宇晃悠著手里的酒,呵呵笑著,眼中满是苦涩。“跟一只绿头苍蝇似的围著他绕了那麽久,结果人家随便一巴掌就能把我给拍成灰。”
他的眼神很压抑,像是裹上了一层糖衣的药丸,光丽的外表虚虚笼住内里苦涩不堪的心,颓废得跟被人轮了千百道似的。
单宁拿过一杯深水炸弹,喝了一口,没有接话。这家夥要借酒浇愁就死命浇好了,他可是还要保持清醒到时候扛他回去的。
“就算是一坨坚冰他妈的往怀里捂了那麽久也能给捂化了吧!”
陈浩宇一口闷干杯子里的酒,双眼有些发红。结实的玻璃酒杯被他“!”地一声倒扣在吧台上,也不知有没有被砸出个圈儿来。
“老子就是不要脸才这麽上赶著围著他转!”
恨恨地吐出这麽一句话,陈浩宇又干掉一杯深水炸弹,脸上溢起两坨酒醉的潮红。
单宁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继续悠哉喝著自个儿的酒。
“什麽样的锅配什麽样的盖,当初明明知道邵文华是那副一棍子也打不出个屁来的德行,是你自己偏要往他那破锅上面凑。”
“……”
陈浩宇被他这麽鄙夷似的一噎,半晌没有吱声。
“呵,老子就是他妈的犯贱。”
连脖子也开始泛红的陈浩宇自我嘲讽了一番,颓丧地低著头,眼睛直直地盯著面前空了的玻璃杯,目光像是能把那玻璃盯住朵花儿来似的专注,也不知道他那本就不灵光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麽乱七八糟的。
“你都捂了这麽久了也不在乎再多捂这麽一阵吧?”
“屁!”
显然已经醉了三分之二的陈浩宇抓过一把冰块塞进嘴里,发酒疯似的朝单宁嚷嚷道“凭什麽!老子就不捂了!他妈的就算他是颗大钻石老子也不捂了!”
单宁嘴角往下压了压,心道:如果真是颗货真价实的大钻石哪还轮得到你小子来揣。
说到邵文华,也就是陈浩宇痴痴恋著的那个可可西里的冷漠酒保,想当初,他第一次跟陈浩宇去可可西里厮混的时候,那家夥就嚷嚷著说什麽对那个正在调花式酒的面瘫脸一见锺情,大呼小叫地死活要泡人家,还说什麽禁欲系的上起来最带感,并且在日後一度对对方死缠烂打纠缠不放,端的是什麽烂招都使得出来。不过据单宁所知,那家夥,可不是随便嚷嚷几句就这麽容易能钓上手的。
单宁不知道陈浩宇使了些什麽手段纠缠人家,但是想来那些招数也不会斯文到哪里去,无非是下药死缠那一类,成没成功他不清楚,不过看样子,这段孽情让陈浩宇动了真心可对方却还遥遥看著不动如山。
单宁跟邵文华那死人脸并不熟,见过的次数也不怎麽多,基本限於陈浩宇拖他去可可西里厮混的时候才见上那麽一次,平时可谓是一丁点交集也没有,甚至於他除了对方叫邵文华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在他看来,陈浩宇如今这幅模样,只能说他是自己一头热自个儿抱头往南墙上撞,怨不得别人。感情这事儿本来就不是交易,不讲究等价交换,先动情的那个必然处於劣势,付出了一切也不见得一定就会有回报。不过看在对方是自己兄弟的份上,同情的架势单宁还是要摆出来晾一晾的。
作家的话:
禁欲冰山系……
浩宇快扑上去扒了他衣服!!哀家支持你!┐(┘▽└)┌
第三十五章 伤情(三)
“靠!拿开你的脏手!”
正当单宁拍著自家兄弟的肩准备好好开导人家的时候,离他不远的角落传来一声愤怒的惊叫。
发出惊叫的是一个少年,他一手捂住自己的臀,双目圆瞪,白皙的瓜子脸气得通红,看样子,似乎是上完洗手间经过那块儿的时候被坐在那处的客人调戏了一把。
每个酒吧都会有那麽几个角落方便客人悄悄干点私密一点点的事情,要麽摆上盆盆栽光明正大的挡著,要麽弱下灯光隔出一小块暧昧的阴影。
酒吧里的音乐声量不小,因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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