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湖上又有新的传闻,新盟主也是个断袖。新盟主的功夫实在是太过强悍,这流言蜚语也不过是私下里聊聊。
昌离的红衣总是做了烧,烧了做。
昌离觉得红衣是美,可是为什么老也穿不出味道。
昌离的心里有种渴望。这种渴望,日日压抑,夜夜苏醒,翻来覆去,根深蒂固。终于在一天迸发。
昌离在书房里,提着一支笔,对着一张白纸,写不出一个字。他提着笔,一双手慢慢的攀到了他的脖子上,那双手的主人凑近昌离的耳边叫:“盟主。”
昌离捏着笔,盯着眼前的少年看。眼前的少年赤着雪白的脚穿着一件红色的纱衣,脸庞是美的,身材是修长的,连脚都是美的。只是脸庞不够艳丽妖娆,只是气势不够凌然盛大,只是那红衣不够鲜红无情,不对,一切都不对。少年的脚半搭在椅子上,他的脚上系着一串小铃铛,随着他一动,铃铛叮咚直响。
昌离扫了一眼他的脚,连脚的弧度都不够美。
昌离突然清楚的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见到封三,在轿帘掀开的那一霎,雪白的狐裘上,躺着一个红衣的少年,掀开轿帘,让人瞬间盲了眼。
昌离挥开脖子上的手,在白纸上写上涧潺山三个字,他说:“八月十五,我们去涧潺山祭拜无辜往死的各位英豪。”
只有他心里那只鬼,知道,他到底去涧潺山找什么。
☆、四十三:江淮客栈
八月十五,昌离启程了。
所去的人不多,不过几个江湖上出名门派的掌门人,不过一个昌离带着两个少年。
他们由北到南,跨越千里,去祭拜一群死了的人。
昌离记起了一个名字,色空。大片被他可以遗忘的记忆在踏上去涧潺山的路途中从新翻江倒海的朝他袭来,气势凶猛,无刃可摧。
昌离突然明白了一个和尚每年由北到南跨越千里,来陪一个傻子喝几杯酒,看几次美人的心情。
到了江淮地界上,一行人多少都有些疲乏了,于是便决定在这儿修整几天,再继续上路。
找人问了当地最好的客栈,昌离等人就骑马过去。
客栈确实很大,上下三层,约有二百来间房。门前挂着红色的灯笼,红绿的绸布随着风招摇,一派喜庆相儿。昌离还没踏进门,就有小二迎了过来,笑呵呵的问:“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
昌离没有说话。他身边有人立刻接话:“住店。”
小二笑呵呵的继续:“住店好啊,我们这儿住店舒服厨子好,保准您满意,客官要几间上房?”
昌离环顾了这客栈一眼:“十间上房,把马伺候好,洗澡水送过去。”
小二呵呵的应了,吆喝到:“掌柜的,楼上的天字号从一到十,十间房,马拉到小院伺候好了,洗澡水送上来。”
那边掌柜的拨着算盘,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好。”
昌离整个人浸在浴桶中,他低着头看自己胸前那一朵紫色的花,紫的花从他的胸口开始,纠缠着绽放,蔓延着,漂亮的诡异。
他的伸手想要触摸那朵花,没有触碰到,就猛地钻出水面大口的呼吸。那朵花,还在。
他靠着浴桶,胸前起伏不定。
有人敲门,昌离听见门外有人叫他:“盟主,我来伺候盟主擦身。”
昌离想了想说:“进来。”
一个少年进来了。昌离想不起他们一一叫什么名字。他叫他们封一,封二,封四,独独的没有封三。别人都道是昌离这么叫是为了羞辱封三,只有鬼才知道,昌离到底是为了什么。
昌离说道:“封六真是贴心。”
封六手里的棉布贴在昌离身上慢慢的擦拭着。昌离这几年长开了,没有早些年雌雄莫辩的影子,精致里多了些英俊,很容易的就会使人看的面红心跳。
封六的手在昌离的身上游移,他觉得他今晚比封四要强了,他今晚也许要睡在盟主身边了。他的手多多少少也就带了写挑逗的意味,在昌离的身上游走。昌离闭着眼,不去看他。
封六的手走到昌离的胸口,突然被昌离抓住,昌离说::“别碰那儿。”
封六愣住了,他看着昌离胸口前那朵紫色的花,他只是觉得很漂亮,想要摸一摸。
昌离松开封六的手:“你回去吧。”
封六看着昌离。
昌离闭着眼,不动。
封六明白昌离是当真不用他了,才不甘心的走了。
昌离连自己都不愿去碰自己的胸口,别人就不要说了。好似是碰一下,胸前的那朵花会消失掉,消失掉又能怎么样。但是,就是不愿。
昌离再次在午夜梦回的时刻醒来,他的双手僵硬,维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满头冷汗。他不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似乎又什么也没有梦到,只是不能自制的如此。
醒来,就便也睡不着。等着夜色过去,等着到天明。
天亮了,有人轻轻的敲他的门:“盟主,下楼吃饭了,大家都在等你。”
昌离穿衣净面,开门正看见封四等在外面。封四低着头,微微的抬起眼角,看了昌离一眼:“盟主你醒了。”昌离喜欢封四这个姿态,低头,抬起眼角的那一抹风情。
他心里终于高兴了一点。伸手拉住封四的手说:“好,下楼吃饭。”
昌离拉着封四的手下楼。
他站在楼梯上环视,他在大厅里看见了一个背影,那个背影让他以为自己看见了封三。那个酷似封三背影长在伸手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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