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哪有那么多银子,而且他还欠了其他人银子,当铺那里,也需要银子把铺子赎回来,但他根本不敢反驳三爷——他先前看到过三爷将一人活活打死,表情还带着笑。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三爷的一大笔银子还没解决,当铺那里,时限已到,老板便拿着房契来收他们家的店铺了,沈鸿志和苗兰也没有银子去赎,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家铺子被当铺收了去。
没了铺子,又为了给沈恒还欠下的债,他们几乎把家里的银子都花了个干净,无奈之下,只好厚着脸皮去求助女婿,但他们也不敢跟女婿说沈恒把他抵押给别人了,只好冥思苦想的思考解决办法。
可一时之间,他们上哪里去再找一个读书人去?
后来沈恒无意间在路上看见了沈奕瑾,他们这才想起,沈奕瑾也是个秀才,并且就样貌而言,他更为上乘,而且年纪也更小,细皮嫩肉的,应该更得三爷喜欢才是。
这么想着,沈恒便去找了三爷。
沈恒是个有心机的,他怕三爷不同意,便刻意把他妹夫叫来了沈奕瑾会经过的街市,又算准了沈奕瑾会出现的时辰,然后带着三爷过来,让三爷自己看。
三爷已经许久没看到符合他口味的男子了,并不抱希望,而这次,他一眼,便看上了沈奕瑾。
这才有了后面苗兰回到桃源村向沈奕瑾示好。
赫章把话说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沈奕瑾,觉得沈奕瑾真是可怜,遇上了这样的亲戚。
沈奕瑾听完,倒是没有起多少波澜,他先前便猜到是因为沈恒的原因,这会听到确认,也仅仅只是讽刺的笑了下,随后点了个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一旁的林老头却要气死了。
林老头的神情很冷,他是真的想去杀了那一家恶心人的祸害。
沈奕瑾怕林老头自己气坏身子,转而安慰他道:“你别气了,左右他们也不会得逞的。”他不傻,还能自己跑去贼窝吗?
林老头回头瞅了沈奕瑾一眼,有些不满道:“你倒是心宽。”
沈奕瑾冲他笑了笑,说道:“不是我心宽,是生气也无用,只会气坏了自己,何况,敢与山贼头目做交易,只怕沈恒他们才是自身难保的。”
施南钺站在一旁,赞同地点了一头:“确实如此,这伙山贼凶狠、狡诈、无恶不作,他们恐怕是要自食恶果的。”
话音落下,施南钺便又忍不住偏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侧的沈奕瑾,眼神带着几分怜惜,稍时,他收回视线,皱眉思索了一会,又问赫章:“那名山贼可有交代,这三爷姓甚名谁?是哪里人?”
既然能如此大胆的在杭州走动,必然不会只是山匪那么简单,他的背后,或许便是站着官府中人。
☆、第19章 重视
施南钺看着赫章,等待他的回答。
然而赫章却摇了摇头,禀报说:“那山贼并不知道。”
他抓的那名山贼原本只是个庄稼汉,由于家乡发了大水,家被淹没了,没了生计才上山当起了山贼,他胆小的很,根本经不起拷问,赫章刚拿出刑具,便已经吓得什么都交代了。
“据那山贼所言,这位三爷是五年前的一日突然出现的,他的武功高超,又会运用计谋,因为他的出现,他们寨子才能有了如今规模,并且能肆意妄为而不被官府除去,在寨子里,他的威望极高,大伙儿都是听他的。”
说到这里,赫章停了停,才又继续道:“他还交代,三爷向来只让他们称呼他为三爷,不曾说过自己的名字和来历,而且这位三爷每月都会失踪几日,寻不见踪影,离开时,还会带上一大笔银两,他们近来之所以会如此频繁抢劫村子,便是因为三爷要的银子多了。”
沈奕瑾想了想,指出了其中的两点疑惑:“每月失踪的几日,三爷是去了哪里?还那些银子,又被他用在了何处?”拧了拧眉,他又道:“这位三爷身上,真是有太多的疑点。”
“确实如此。”施南钺微微颔首,赞同沈奕瑾的想法,“若是能抓到他,很多问题或许便能迎刃而解。”
扭过头,施南钺又问赫章:“你可问了那三爷的长相?”
“有。”赫章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宣纸,打开来递给施南钺,“这便是画师按照那名山贼所描述的长相画出来的,看画中人的模样,这个三爷,长相普通,年纪应该在三十岁上下。”
施南钺接过画,低下头盯着画中人看了一会儿,皱眉道:“这人我见过,他便是那日打伤我的人,他的武功,能与封白一较高下。”
封白是施南钺的另一名副将,也是他的师弟,功夫是三个副将里最好的。
沉着脸,施南钺沉吟了片刻,将画还给赫章,吩咐他们道:“你们且去仔细查一查这个三爷,若是当日我没有看错,他使的是武当的剑法,应该是师承武当的,你们派人前往武当去打探一下,兴许能查到他的来历。”
施南钺说完,又偏头看了一眼沈奕瑾,补充道:“你们回去后,将封白叫过来。”
尽管他还要在这里多待几日,但到底无法整日陪着沈奕瑾,为了沈奕瑾的安全,还是要有人贴身保护他,封白的武功仅次于他,由封白来保护,他也能放心些。
赫章听了话,睁大双眼,忍不住偏头盯着沈奕瑾看了又看,眼里满满都是惊讶,除了圣上之外,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将军那么重视一个人。
见赫章一直盯着沈奕瑾,洛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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