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义渠将领说:“好,看来我们没有白招安你,只要你能帮我么拿下洛师,到时候我们便拥立你为秦公。”
公子白眯了眯眼睛,笑了一声,淡淡的说:“这是我应得的。”
楚国军/队快速退回了岸边,吴纠下令在岸边扎营,这样一来,水的南岸是楚国军/队,北岸是义渠军/队,两军遥遥对垒。
赵嘉急的不行,快速进入幕府,拱手说:“王上,义渠人阴险狡诈,明显就是要与咱们拖时日,这时日不能再拖下去了,请允许嘉带一队兵马,杀他义渠一个片甲不留!”
他这么说,酆舒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说:“赵将军,此时不是鲁莽的时刻,义渠人早有准备,他们只需要弓箭和火把,已经占尽了地势优势,我楚军前仆后继,只能给他们送人头,送战功,剩下的还有什么?”
赵嘉听到酆舒的话,不是没道理,但是他心中着急,再加上他们的军/队受伤的人不少,连吴刀也受了伤,伤了琵琶骨,这些日子右手都会无力,握不了刀,赵嘉已经狂躁不安起来,其实是他畏惧了。
吴纠脸色倒是淡定,只是转头问了问棠巫,吴刀和屈重的伤势如何,屈重呛了些水,身/子不好,感染了风寒,吴刀伤势不轻,但是不会落下残疾。
吴纠听罢了,这才点了点头,伸手敲了敲桌案,那声音很清脆发,发出“哒哒”两声,虽然不大,但是异常的清晰,十分有震慑里。
吵闹的众人立刻停歇了下来,全都看向吴纠。
吴纠眯着眼睛说:“临危不惧,才是我楚国男儿的作风,各位,如今我们并非无路可走,为何自己吓唬自己?”
他这么一说,虽然还没有说出真正的办法,但是众人莫名就已经心安起来,似乎完全相信吴纠。
赵嘉说:“王上,不知是什么办法?”
吴纠将地形图扑在案子上,伸手敲了敲,让众人聚拢过来,所有的士大夫都聚/集过来,看着吴纠手下的地形图。
如今南面是楚军,北面是义渠,义渠军/队占尽了优势,他们把守住了过水的要道,这附近都是鬼门关,只有这一段路,也就是义渠军/队驻守的一段,水流才不湍急,如果大军过河,绝对要从这里过河。
义渠军/队只要死守这里,拖延战机,他们楚国无法营救秦国,齐国到时候孤立无援,也没办法与义渠君抗衡。
眼下情势非常不利,但是吴纠的食指却点了点两边的峭壁和端机的水流,那地方之前郧国将领也说了,当地人唤作鬼门关。
吴纠眯眼说:“义渠笃定我们不能从这里渡水,那我们便做给他看看。”
偃鸠吃了一惊,他熟悉水战,本就是个水匪,但是他也可以笃定,这样的地势,就算他个水匪,也不敢带人去冒险,惊讶的说:“王上,恕偃鸠直言,这片水域,真的无法过河,若真是带几个士兵过水,偃鸠还能一试,但是这么多大军,偃鸠也没有把握。”
吴纠笑眯眯的说:“谁说真的要过水?”
偃鸠说:“王上的意思是……?”
吴纠神秘的一笑,说:“寡人的意思是……该给义渠人好瞧了,免得咱们楚军被人给看扁了!”
“报!!!!”
北岸的义渠军营突然响起了急报的声音,一个士兵快速冲进幕府,幕府中义渠的将领正在和公子白讨论战事。
那士兵冲进来,跪在地上,说:“将军,大事不好了,楚国军/队打算从旁边的鬼门关渡水了!”
“什么!?先鬼门关过去!?”
“正是啊将军!楚国军/队已经开始排兵布阵了!先头船只已经开始渡水!”
公子白立刻说:“这不可能。”
义渠将领却震怒的说:“你是怎么跟我答应的?!会拦/阻楚国人,现在好了,怎么办?!我们所有的兵力全都集中在这里,就是听了你的!如今楚国人却要从鬼门关渡水,若是他们渡过了水来,我们这些兵马,根本不够他们打的!”
公子白倒是淡定,说:“楚王诡/计多端,可能是他们的伎俩,还请将军不要上当。”
“将军,是真的!不信您亲自去看看,那边灯火通明的,正在连夜渡江啊!”
义渠将领立刻大踏步走出营帐,跟着士兵来到水边,他们正对面的水面上一面平静,然而就在斜对面,那高/耸的峡谷里,竟然一片火光,还有喊号/子的声音,似乎在努力渡水。
义渠将领一见,顿时慌了,冷喝道:“如今怎么办?!都是你说要把兵力集中!他们铤而走险了,只要楚军一过水,我们就完了!”
公子白说:“将军稍安勿躁,白在楚国呆过一段时日,知道楚国的惯用伎俩,楚王渡水的声势如此浩大,绝对是虚张声势,没准只是虚晃,我们只需要严守这块平原,绝对能压/制楚军,如今我们已经占尽天时地利,只要拖延楚军的进程,洛师就是囊中取物,将军!”
公子白虽然这么说,但是那边火光冲天,人声鼎沸,公子白又是异族人,而且手腕被西戎人弄残疾了,因此义渠的将领并不完全信任他,只是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说:“你带一队兵马驻守营地,其他兵马随同本将来!”
公子白见义渠将领一定要去阻挠楚人渡水,阻止说:“将军,万万不可将兵力分散,我军留在郧国和秦国的兵力本就不足,大部/队已经开向洛师,万不可分散兵力,如今分散兵力,便是盘散沙,绝对会被楚国一一击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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