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嬴豫一脸坦然,也没什么尴尬和不好意思,斗廉可能觉得自己想多了。
嬴豫笑着说:“怎么?难道嬴豫不能与斗射师把酒言欢了?”
斗廉赶紧说:“可以,当然可以,只是……只是斗廉的房舍实在简陋,恐冲撞了江公。”
嬴豫暧昧一笑,说:“清净就行。”
斗廉没听懂,不过这话其实也不是说给斗廉听得,而是说给凫须听得,凫须听懂了,顿时又鄙夷的看了一眼嬴豫,觉得让嬴豫去搭讪芈公主嬴豫不去,非要来搭讪斗廉,原来江国国君是这么一个下/贱的人。
斗廉赶紧引着嬴豫往自己的房舍走,然后吩咐从者去弄一些酒菜来,摆在房舍中。
进了房舍,斗廉请嬴豫坐下来,跟着嬴豫一起来的士兵都在房舍外面守着,凫须却自己跟了进来,站在一边儿,看起来虽然是恭敬的伺候着,其实则是监/视着。
嬴豫和斗廉都坐下来,酒菜很快摆上来,嬴豫亲手给斗廉倒上酒,斗廉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端起酒杯,说:“江公,斗廉敬您一杯!”
嬴豫也端起酒杯来,回敬了一杯,两个人顿时就喝了起来,一杯一杯的敬酒,嬴豫是千杯不倒的体质,斗廉酒量也凑合,因此一时间还醉不得,两个你一杯我一杯,站在后面的凫须已经看的不耐烦了。
嬴豫这个时候眯了眯眼睛,他本是千杯不倒,却装作有些喝醉,手腕一抖,直接将酒水洒在了自己身上。
斗廉一见,连忙说:“江公的衣裳脏了,斗廉这里有些衣裳,若是江公不嫌弃,先换上斗廉的衣裳罢。”
斗廉手忙脚乱的就要站起来,哪知道这个时候嬴豫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斗廉,随即就听到“嘭!”一声,嬴豫突然发难,斗廉不是反应不过来,而是因为他一方面没想到,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敢对江公无礼,因此一下就被嬴豫压在了地上。
斗廉吃了一惊,眼看着嬴豫的嘴唇压了下来……
凫须在一边看着,脸上终于露/出了厌恶恶心的表情,鄙夷的看着那两个人,嬴豫将斗廉压在地上,嘴唇挨过去,从斗廉的脸侧刷过去,轻轻蹭着斗廉的耳/垂,斗廉一瞬间都懵了,僵硬着竟然不知做什么好。
斗廉连忙说:“江公,您饮醉了。”
嬴豫笑着说:“是呢,还要劳烦斗射师照顾嬴豫。”
凫须更是鄙夷的要死,嬴豫顺势就说:“凫须,你先出去。”
凫须不想出去,毕竟他还要监/视嬴豫,不过他迟疑的时候,嬴豫已经低头,突然吻住了斗廉的嘴唇。
斗廉吓得要死,但是那温柔的触觉,又似曾相识,那日被自己狠狠的掠夺,不停的呜咽哭泣,一回想起这些,斗廉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躁动,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喝多了。
斗廉猛地一把搂住嬴豫,“嘭!”一下翻身,竟然反客为主将嬴豫按在地上,嬴豫愣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伸起胳膊,配合的勾住了斗廉的后背。
这下好了,凫须终于看不下去了,恶心的直接退出了房舍,嬴豫被吻的气喘吁吁,还说:“凫须你先回驿馆罢,孤今日在斗府夜宿了。”
凫须应了一声,退了出去,不过并没有立刻走开,而是扒着房门的缝隙往里看,似乎在确定。
嬴豫眯着眼睛,用余光注视着走出去的凫须,听到关门的声音,并没有推开斗廉,斗廉不知情况,他喝了些酒,脑子里热/乎/乎的,还用吃/人的目光注视着嬴豫。
就在斗廉的目光深沉,想要低下头来掠夺的时候,嬴豫突然靠近斗廉的耳朵,似乎在亲/昵,其实在低声说话。
嬴豫低声说:“斗射师,嬴豫有不情之请,还请斗射师一定帮忙否则我江国就要灭国了。”
斗廉还在喘粗气,突然听到嬴豫低声说话,一瞬间竟然清/醒了,就听嬴豫又低声说:“方才出去的那个从者,乃是晋侯派来嬴豫身边的细作。”
斗廉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更是尴尬不已,生着胡茬子的老脸都红了,因为方才嬴豫是装样子,而自己竟然是真的投入,那模样也不知被嬴豫看出来没有,斗廉瞬间觉得自己的脸都没地方放了。
斗廉赶紧想要松开嬴豫,嬴豫却搂着他,低声说:“嘘……他还没走。”
斗廉立刻就不动了,保持着压着嬴豫的动作,两个人动作实在暧昧的不行,直接趴在地上,上面还能用手臂撑起来,下面就有些不妙了,斗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喝多酒的缘故,竟然渐渐的要尴尬起来。
斗廉连忙深吸两口气,可偏生嬴豫轻柔的呼吸就洒在他耳边,脸颊边,仿佛与自己的呼吸胶着在了一起,勾连着,能感觉到嬴豫呼吸中的甘甜,那是隐隐绰绰的酒香,更醉人了……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阵,嬴豫突然睁大眼睛,有些惊讶的瞄了一眼斗廉,斗廉活了三十多年,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顿时脸色有些僵硬,真不好意思迎上嬴豫那惊愕的神色。
这个时候就听到“沙沙”的声音,外面的凫须似乎终于偷/窥完了,转身离开了房舍,还将兵马也带走了,走的时候仍然一脸的鄙夷,似乎十分不屑。
凫须一走,嬴豫这才松了口气,斗廉赶紧蹦起来,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嬴豫也站了起来,他衣裳上还有些酒渍,洒了不少,斗廉赶紧给他找了一件干净衣裳,请嬴豫去里面内室换上。
嬴豫谢过斗廉,这才进去换衣裳,将湿掉的脱/下来,换上了斗廉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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