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说:“莫敖说的有道理。”
斗祁又说:“还要抓/住那细作的显形,若是直接拿人,恐怕细作会不认账,还会落得晋国口舌,恐怕他们恶/人先告/状,说我们楚国诬陷他们。”
吴纠笑着说:“是这个道理,抓拿细作的事情,寡人已经想好了,只需要静等两天便好。”
众人商议了一下情况,吴纠立刻让斗祁去秘密调兵,派人暗搓搓包围黄国,让他们无法挖河床。
嬴豫从斗家回了驿官,刚回去,凫须就大摇大摆走过来了,仍然十分嚣张,说:“谈成了么?斗廉同意了么?”
嬴豫穿着斗廉的衣裳回来,和昨日不是一件,又十分宽大,正好放松了凫须的戒心,凫须一面说话,一面鄙夷的看着嬴豫。
嬴豫迎上他鄙夷的目光,笑眯眯的说:“斗家是楚国的顶梁柱,忠心了那么多年,你以为睡一次,斗家就同意和你一起造/反了么?”
嬴豫说的十分直白,凫须又是鄙夷的看着嬴豫,说:“那江公可要加把劲儿,多让斗射师睡你几次了?”
嬴豫幽幽一笑,说:“需要你这个奴/隶多嘴么?孤累了,先去歇息了。”
他说着,走进了房舍,“嘭!”一声带上/门,凫须则是对着门啐了一口,说:“不过是个卖屁/股的,让你顽女人你不顽,偏偏要给男人去顽,还跟我拽上了,到时候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凫须骂完,转头也走了。
接下来几天,嬴豫天天都去斗家,要不然斗廉就来驿馆,总之两个人形容十分亲/密,看起来斗廉已经完全被嬴豫给迷住了,而且神魂颠倒。
吴纠安排了斗廉和嬴豫两个人消磨凫须的戒心,斗廉是比较苦恼的,因为他和嬴豫天天见面,还要睡在一张榻上,每日早上嬴豫都在斗廉怀中醒来,斗廉觉得自己实在太龌蹉,因为总是有些尴尬的反应,也不敢让嬴豫知道。
这样一连好几天,嬴豫又在斗家见到了吴纠,吴纠这次来斗家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和齐侯带着小子文来斗家顽耍的,正好见一见嬴豫。
嬴豫见到吴纠,说:“楚王,那凫须的戒心似乎已经快要消除了。”
吴纠笑着说:“寡人觉得也差不多了。”
他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布包,看起来像是个锦囊,递给嬴豫,同时又递给嬴豫一个领牌。
嬴豫全都接住,令牌是斗家的领牌,上面写着一个斗字,精/囊里有东西,应该是羊皮,不知写了什么。
吴纠笑眯眯的说:“既然鱼已经喂得够肥了,咱们就将他钓上来,炖了吃罢,若是再喂,恐怕就给喂老了,肉质不够鲜美。”
齐侯听他说起鱼来,也知道是个比喻,然而莫名想到了吴纠做的酸菜鱼,那叫一个馋,想着想着都要流口水了。
嬴豫拿着领牌和锦囊,不知是什么意思,吴纠解释说:“你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凫须,就说是斗廉交给他的,令牌是斗家的令节,拿着令牌可以晚间出城,畅通无阻,而这个锦囊,则是斗家交给晋侯的信物,羊皮上有字,晋侯一看便知是什么意思。”
嬴豫连忙点头,说:“是!”
吴纠笑眯眯的说:“好了,网抛下了,之后咱们就静等收网罢。”
嬴豫虽然不知锦囊中写的是什么,但是仍然接着,不疑有他,准备带回去给凫须。
凫须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吴纠算计了,嬴豫到了驿馆,就将这两样东西交给了凫须,说:“斗廉已经答应了,还给了孤这两样信物。”
他说着将令节和锦囊拿出来,凫须一眼就看到了斗家的令节,顿时满眼惊讶,还以为斗家真的同意了。
嬴豫故意说:“你快去找个信得过的人来,让他将这两样东西交给晋公,这是出城的领牌,有了斗家的令牌,就算夜里头出城也不是问题,绝对畅通无阻,还有这个盟书,斗廉说了,将这个盟书交给晋公,晋公自会明白。”
凫须拿着那两样东西,顿时眼目转了转,说什么派人去通知晋公,凫须根本就想自己去,一方面是因为凫须这个人比较多疑,让旁人去他不信,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凫须早就想要离开楚国了,毕竟他是细作,就算在江国国君面前耀武扬威,但是总有危险,因此凫须想要赶紧带着好消息离开楚国,回到晋国去,好加官进爵。
之前凫须也说过,若是斗家谈妥了,他就要亲自去晋国通风报信,嬴豫怕他有所怀疑,因此故意说让他找个人去晋国,而没有直接说让他去晋国。
凫须果然中计了,看到那斗家的令牌,立刻高兴的不行,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平步青云的道路了,他本就深得晋侯的喜爱,因为能说会道,只是没什么真本事,擅长偷鸡摸狗,因此晋国士大夫们不信服,没有办法封官,如今有了这功劳在身上不怕封不了官。
凫须笑着说:“旁人我不放心,我便亲自去就行了,江公还是要留在楚国,准备与我晋国里应外合。”
嬴豫冷笑了一声,就知道凫须会中计,也没有阻拦,就老实的将那两个东西放在凫须手中。
凫须也不管,直接将锦囊拆开,里面是一张小羊皮,上面写着一个字,笔迹有些许的青涩,上面的字他也看不懂,好像不认识。
说实在的,嬴豫也看不懂上面的字,还以为是楚国的文/字,其实吴纠在上面写了一个简体字,还是楚王的墨宝,只不过谁也看不懂罢了。
凫须虽然没看懂,仍然将锦囊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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