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在受到骊姬迫/害之后,逃奔出来,有很多名士跟随重耳,其中有个从者,就叫做凫须,也有人说他叫做头须,或者里凫须,名字传闻很多,后世已经失传了。
这个从者能说会道,精打细算,跟随着重耳,是个管理钱财的人,后来重耳逃到半路,凫须因为不想受苦,因此就将重耳的钱财偷走了,这才有了介子推割掉自己的肉给重耳吃的典故。
后来重耳经历十七年磨难,终于回到了晋国,登上了晋国国君的宝座,那些十七年跟随着重耳的人,自然飞黄腾达了,而这个时候凫须又回来了。
凫须请求拜见重耳,重耳不见他,并且冷笑说他怎么有脸来见孤。
凫须问寺人重耳在做什么,寺人推辞说君上在洗头,能说会道的凫须便说,洗头的时候,心是倒着的,因此君上才会不见我,等君上洗完了头,肯定会见我的。
因为凫须能说会道,重耳还是见了凫须,凫须为自己盗取钱财开脱,就说了类似于方才对吴纠说的话。
凫须说,自己虽然盗取了重耳的钱财,重耳理应不能原谅自己,但是如今重耳刚刚用武力入晋,士大夫和百/姓都非常害怕重耳,若是重耳能原谅一个偷盗他钱财的人,那么百/姓和士大夫们肯定都在想,重耳必定宽宏大量,因此就不再害怕了。
不得不说,凫须这胡搅蛮缠的功夫,吴纠要给他满分。
凫须这么说,吴纠笑了起来,齐侯则是冷笑了一声,说:“你让孤想到了一件事情,昔日孤出门游猎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荒废的大宅,曾问过身边的人,大宅如此恢弘,为何会荒废,从者告诉孤一句话……”
因为这个大宅的主人,能认清楚忠心的好官,和贪心的坏官。
齐侯说的是自己上辈子的事情,当年齐桓公成就霸业,一天比一天刚愎自用,他来到野外打猎,身边跟随的从者就是皇子告敖。
齐桓公指着一个荒废的宅邸,皇子告敖告诉他,因为这里曾经住着的人,能识别好人和坏人,因此灭/亡了,只剩下一处大宅。
齐桓公当时很吃惊,既然能识别好人和坏人,那为何还会灭/亡?
皇子告敖笑着说:“因为他能认出好人,却不重用好人,他能认出坏人,却因为坏人的谗言,不疏远坏人,因此自取灭/亡了。”
齐侯笑眯眯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凫须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齐侯说:“因为你的几句谗言,便免除了你谋害各国贵/族子弟,还有造谣生事的罪过,那么将如何安抚尽忠的好人,如何责罚处心积虑的小人?”
吴纠拍了拍手,笑着说:“齐公说的正是,看起来凫须把寡人当成了一个刚愎自用的昏/君了,实在该死。”
凫须没想到自己灵牙利齿,竟然有一天啃在钢板上了,听着吴纠和齐侯一唱一和,顿时觉得自己大难临头了!
凫须哆嗦着说:“我……我是不会认账的,我只是……只是江国的从者!”
吴纠笑眯眯的说:“方才你都认账了,如今却要反悔?果然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不过没关系,寡人不怕这个……打,给寡人狠狠地打,寡人最喜欢屈/打/成/招的戏码了,毕竟嘛,寡人是个昏/君。”
他说着,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就在这里打,方才好几个士兵都被凫须趾高气昂的骂过,如今立刻冲上去,对着凫须狠狠拳/打/脚/踢。
凫须疼的哎呦哎呦大叫,喝骂说:“嬴豫你这个小人!!卖屁/股的下/贱/货!!竟然敢骗我!!你不/得/好/死!”
凫须骂的难听,斗廉皱了皱眉,“嘭!!!”一脚踹过去,凫须顿时“咚!”一声倒在地上,险些给踹死了,鼻子磕在地上,瞬间鼻血长流,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止都止不住的血。
凫须吓得直哆嗦,刚开始骂的难听,后来就不敢骂了,叩头说:“饶命啊!饶命啊!小人再不敢了!不敢了!”
吴纠笑着说:“哦?寡人问你,那你可是晋国细作?”
“是!是!我是!”
吴纠又说:“你可威胁了江国国君?”
凫须连忙又说:“是!小人混账,小人威胁了。”
吴纠冷笑说:“你在郢都学堂中下毒,暗害各国贵/族子弟,可有此事?”
凫须颤/抖了一下,这种事情罪名太大,一承认可就是得罪了诸多国/家,凫须哆嗦着不敢承认。
吴纠厉声喝道:“是也不是,说话!”
“是……是!”
凫须吓得哆嗦,连忙应声。
吴纠又是冷笑说:“还散播谣言,企图分崩我楚国朝/廷,引起我楚国内乱,是也不是?”
凫须不敢再打磕巴,也承认说:“是是。”
吴纠阴测测的笑着说:“好,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再好不过,来人,将这贼子扣/押起来,准备日后与晋国当面对峙。”
士兵立刻将凫须一把拽起来,带着就走了,扣/押起来。
凫须大喊着饶命,但是没人理他,很快嘴巴里也塞上东西,喊都喊不出来,被人抓/走了。
嬴豫见到这一幕,赶紧拱手说:“多谢楚王,多谢齐公。”
吴纠说:“江公不必客气,若不是江公拎得清,我楚国还要被这么一个小喽啰给蒙在鼓里呢。”
如今是大夜里,众人抓到了凫须,自然要回去了,吴纠身/子不好,齐侯不想让他熬夜,赶紧带着吴纠回去就寝。
吴纠和齐侯坐缁车回去,吴纠半路上就睡着了,肯定是因为方才闹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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