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笑着说:“那多谢/卫公赏识,纠不胜荣幸。”
卫侯被吴纠气的脸色发青,脸上身上又奇/痒无比,实在难受的厉害,但是他哪知道,自己这只是对海鲜过敏而已。
吴纠做的鸡包饭中,包的可不只是糯米和蔬菜,那弹牙的东西其实是海鲜,用酒将腥味泡掉,然后再加上一些味道浓郁的香料,遮掉海鲜的味道,只剩下咸香的味道,反而促进了糯米的美味。
卫侯根本没吃出这里面有海鲜,毕竟没有鱼味儿,也没有虾味儿,更没有别的味道,只是鲜美异常,还以为是什么汤头的味道。
昨日膳夫上士特意跟吴纠说了,卫侯不能吃海鲜,不服就是过敏,古代人的医书中的确有提出过敏的体质,但是没有过敏这个词汇。
膳夫上士说卫侯吃了海鲜会全身起疹子,又痒又痛,还红肿异常,严重的会发/热等等。
所以特意提醒吴纠不能给卫侯的饭里准备海鲜,但是宣姜又特别喜欢海鲜,所以膳房/中还是有很多海鲜的。
再加上那些膳夫看不起吴纠,料想他也不敢捣鬼,最后膳夫还会用银针试毒等等,还会有膳夫试菜,反正绝对不会有毒。
但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就算是膳夫试菜,银针试毒,但是也没有试出来,这里面放的并不是什么毒,而是鲜美的海鲜,海鲜对旁人都没事儿,只是卫侯吃了以后会浑身起疹子,吴纠就巧妙的说是慢性□□。
卫侯根本没想到这样一出,脸色非常不好看,本想让齐侯和吴纠在众卿面前出丑,然后暗中埋伏兵马,最后冲出来将齐侯和吴纠剁成肉泥,结果没想到,竟然被吴纠给反抓/住了。
卫侯在众人面前面红耳赤,浑身红肿,而且还会传染,一下就丢尽了脸面,但是也没辙,只好冷声说:“好!打开宫门,现在就让他们走!”
吴纠笑了一声,说:“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很快精兵都退出了大殿,深夜的卫宫中,宫门大开,许多精兵“护送”着齐侯和吴纠从卫宫中/出来,直奔驿官而去。
齐侯和吴纠这两日在卫宫之中,其他人都是心急如焚,第一日两人未回,就有人想到恐怕是卫侯做泼,一连两日未回,都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聚在一起想办法。
如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杂乱的声音,众人往外一看,竟然是齐侯和吴纠回来了,而且是深夜归来。
外面还列着团团的卫国精兵,一下将驿官包围起来。
吴纠走进去,召忽立刻迎上来,说:“公子,这是怎么了?”
吴纠说:“无妨,卫公狗急跳墙了。”
召忽一听,都傻眼了,齐侯立刻沉声说:“隰朋,你现在点齐兵马,立即上路。”
公孙隰朋一听,连忙拱手说:“是,君上!”
公孙隰朋来不及问理由,立刻将驿馆中的随行兵马点起列队在驿馆外面,齐国兵马和卫国兵马一边一队,仿佛是在对峙。
很快,大家全都准备好了,车马也备齐,因为要快马加鞭出卫国,所以没办法坐缁车,吴纠也骑在马上,随着一声令下,队伍很快就往卫国国都外开拔。
他们的队伍在前,卫国的队伍在后跟随,日夜兼程赶路,一来是因为早些出了卫国境地比较安全,二来也是因为卫侯那红疹根本不是什么□□,而是过敏,若是时间长了,让医官给看出了端倪,卫侯肯定会派人追击他们,所以队伍必须日夜兼程,出了卫国才行。
他们连走数日,幸而卫国并没有那么大,这日一早,他们终于踏出了卫国国境,踏入了郑国境内。
在卫国与郑国的交界处,一路跟随他们的精兵统领说:“齐国队伍已经出了卫国边境,还请公子赐下解药。”
吴纠骑在马上,说实话这几日一直骑马,实在累的不行了,但是在朝/阳之下,吴纠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反而显得无比闲适淡然,笑眯眯的说:“将军何出此言呢?卫公不过是不服水产,那鸡包饭里都是虾子和鱼肉蜃肉,食多了自然身/体不适,吃点甘草水便大好了。”
吴纠说着,一笑便调转马头扬长而去了,后面的卫国将军一听,气的脸色铁青,但是也没有办法,他们的军/队不能踏入郑国境内。
郑国和卫国的关系一向不好,若是贸然踏入境内,肯定会引人诟病,到时候若是惹了郑国和齐国联手,那便是大不妙。
因此卫国吃了哑巴亏,当傻/子一样被吴纠耍了,但是竟然不能有脾气,当下卫国的军/队就后撤了。
他们连着几日赶路,众人都已经累的精疲力尽,又匆忙行到黄昏时候,齐侯就吩咐在野外扎营休息了。
众人都听说了,吴纠竟然用水产,将卫侯耍的团团转,当真是大快人心呢。
众人快速扎营落脚,吴纠亲自做了晚膳,今日的晚膳便是这道鸡包饭,众人也都尝了尝,感觉味道当真不俗,而且有一种得意的味道在里面。
齐侯笑了笑,说:“这次二哥当真是头功一件。”
他说着,半开玩笑的说:“孤真当不知奖赏二哥什么,不如让二哥做上大夫,如何?”
吴纠是没有官/位在身的,加上这次,只是做过三次特使,特使的官/位是临时的,出使之后是会自动卸任的,若说吴纠做过什么正经的官儿,那也就是膳夫了。
齐侯这么一说,吴纠只是说:“纠不才,君上抬爱了。”
齐侯也只是开顽笑的一说,然后也没再提了,而是沉吟了一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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