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在膳房里,就看到晏娥回来了,带着一筐子满满的鲜花,结果后面儿还有人,竟然是邢国的一国之君,走进了膳房。
膳夫们不认识邢侯,但是吴纠认识,吓了一跳,连忙说:“邢公,这膳房污/秽之地,晏娥不知规矩,还请邢公移驾罢。”
邢侯连忙说:“不赖晏娥姑娘,是我让她引路的,什么污/秽不污/秽,用膳总是从这里做出来的,我听说公子能用鲜花做饼,好生好奇,便来看看。”
邢侯不止不走,而且还把袖子挽起来,和吴纠一起亲手做鲜花饼。
一来是因为邢侯年轻,他即位之前也是在别的国/家做质子,所以没那么多贵/族架子,二来是因为邢国地处边疆,民风比较开放,这让邢侯也没什么架子。
邢侯不觉膳房是什么不上台面的地方,挽起袖子,像模像样的学起来。
吴纠手把手的教给邢侯鲜花饼的做法,晏娥眼皮直跳,站在旁边,小声对子清说:“你看罢,我说邢公对咱们公子不坏好意,还油嘴滑舌的,子清哥你看啊。”
子清早看见了,因为晏娥的误导,所以子清也慢慢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了,若不然邢侯怎么跑来膳房做饭?
这日晚膳的时候,吴纠特意拿了一些鲜花饼送到齐侯那里,齐侯刚从路寝宫出来,说实话他今日的情绪不是很高。
因为易牙立了头功,而且因为耿直的邢侯,给易牙用了很多名贵的药材,所以易牙是肯定死不了的,最多最多不能上战场,落下一些病根,而且一大早公孙隰朋便请求去支援接应邢国的虎贲军/队。
齐侯怎么能不知道公孙隰朋那肚子里的小道道儿,齐侯和他共事这么多年,早记清楚公孙隰朋是一根筋杵到底的倔牛。
之前齐侯让他发誓,也是为了这个,不过现在易牙明面上是功臣,而且还受了重伤。一箭射中齐侯,险些让齐侯错失王/位的管仲都还活着,而且拜了上大夫,齐侯没道理下令刻薄易牙,以免伤了天下有识之士的投奔之心。
齐侯只好让公孙隰朋去接应易牙,公孙隰朋走得时候再三拜谢,只是他越拜谢,齐侯心里就越不舒服。
方才在路寝宫,还在讨论这次出兵的论/功行赏,易牙必然是头功,让齐侯如何能痛快?
不过齐侯当时用了他,也不算是输不起的人,既然赌了便要认,不然也不敢下这个赌注。
齐侯从路寝宫出来,就听说吴纠来了,还带来了鲜花饼子。
齐侯赶紧走进小寝宫,果然看到了吴纠,吴纠等了一小会儿,见到齐侯立刻作礼说:“拜见君上。”
齐侯笑着说:“不必多礼。”
他说着将自己的披风摘下来,顺手抛给寺人,赶紧走进来,那动作非常的帅气。
齐侯大步走进来,笑着说:“孤听说了,二哥给孤送好吃的来了,是么?”
吴纠看他那高兴的神采,还以为齐侯真的是个吃货,对好吃的这么情有独钟呢,眼皮一跳,笑着说:“正是,刚做了些鲜花饼,还热乎着,纠依稀记得上次君上说爱吃这口儿,便给君上端来了。”
齐侯看向案上,果然放着一碟子鲜花饼,做的十分美观漂亮,立刻伸手拿起一个,捏着塞/进嘴里,一口咬了半个,笑着说:“真香,二哥的手艺当真越来越好了。”
吴纠谦虚了一下,说:“也不全是纠的手艺,还有劳邢公帮忙。”
齐侯一听,咬的鲜花饼有点大,结果全都团在了嗓子眼儿,差点给呛死,顿时咳嗽了起来,吴纠就觉得他咬的太大了,可能要呛着,就跟一百年没吃过饭的难/民似的。
旁边的寺人也是眼皮狂跳,赶紧给齐侯倒水,齐侯喝了一口水,才把呛人的饼子给咽下去,手中还捏着半块儿,当真是不上也不下,不知是吃好,还是不吃好。
齐侯咳嗽了一声,说:“怎么是邢公帮忙?”
吴纠不疑有他,将邢侯学做鲜花饼的事情说了一遍,齐侯牙根儿都痒痒起来,还手把手教?那岂不是会碰到吴纠的手?
齐侯便酸酸的说:“邢公乃是齐国的贵客,二哥怎么能让邢公劳累呢?”
吴纠说:“是,纠没有考虑到这层,请君上责罚。”
齐侯咳嗽了一声,说:“注意便好。”
吴纠又应了一声,齐侯把食不知味的鲜花饼放下,这才微笑的说:“来,二哥坐这儿。”
吴纠谢恩之后,这才坐过去,两人坐在席上,齐侯笑着说:“二哥,你可还记得上次孤说起来的小馄饨?二哥一直没得空给孤做来尝尝,孤可是想念的紧。”
吴纠眼皮一跳,小馄饨?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怎么齐侯还记得。
齐侯笑着说:“二哥这碗小馄饨可厉害的紧,让老三一下子胃口大开,孤也想尝尝呢。”
齐侯说的可怜巴巴的,连碗馄饨都吃不上的样子,吴纠没有办法,只好眼皮狂跳说:“是,纠明日便做给君上。”
齐侯笑眯眯的说:“感情好,明日早膳行么?”
吴纠拱手说:“一切听君上吩咐。”
齐侯笑着伸手过去,轻轻捋了捋吴纠的碎发,将头发别在耳朵,感觉到吴纠被自己碰了耳朵,猛地一颤,随即笑了起来,说:“二哥万勿跟孤见外,孤与二哥还需要见外么?”
吴纠赶紧稍微错后了一些,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总觉得烧烫烧烫的,十分难受。
齐侯欣赏着吴纠殷/红的脸色,说:“二哥没用晚膳罢?不如在这儿用了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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