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一看,原来是展获,展获走过来,他虽没有公子肸高大,又是文人的儒雅气质,但是气场不输阵,腰间还别着短剑,一身干练剑客的风范。
展获走过来替吴纠解围,公子肸见有人来了,便只好恋恋不舍的走开了。
吴纠拱手笑着说:“多谢鲁大夫。”
展获连忙摆手说:“齐公子言中了,展获乃一介士师,怎敢称鲁大夫,实在折煞小人了。”
吴纠目光略过展获,有些诧异的说:“展大夫,您的手……”
展获走过来的时候有些急切,他右手端着杯子,此时右手却在微微颤/抖着,他的袖子卷起来了一些,右手手腕处有一道伤疤,平时被袖子挡着看不到,但是卷起来却看得非常清楚,异常的狰狞。
展获低头一看,连忙把右手的杯子换到左手,笑了笑,将袖子卷下来,展平,遮住自己右手的伤疤,说:“陈年旧疾,让齐公子见笑了。”
吴纠有些吃惊,从展雄口/中得知,展获是个剑客高手,别看展雄功夫了得,让普天之下的所有诸侯都觉得十分苦恼,但是其实展雄的功夫不如他大哥,两个人之间差着近十岁的差距,因此展获不只是大哥,还类似于兄父,对展雄一直以来教/导有嘉。
如今展获的右手却连一个小小的酒杯都端不住,展获笑了笑,说:“齐公子忙,小人先退下了。”
他说着,转头便离开了,吴纠有些吃惊,转头又去找展雄,想问问这个事情,不过展雄不知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齐侯便走过来,吴纠已然要招架不住众人的劝酒了,然而酒宴才刚刚开始,今日的事情已经完毕,无非是盟誓,然后喝酒。
喝酒也是应酬的一大元素,齐侯游走在众诸侯和使臣之间,却游刃有余,喝的脸不变色,吴纠当真佩服他。
吴纠头有些晕,脸颊上了颜色,齐侯正好从远处走过来,低声说:“二哥别再喝了,孤先送你回去休息。”
吴纠低声说:“君上,恐这样不妥,纠乃齐国使臣,君上还未离席,纠却先行……”
齐侯抬手制止了吴纠的话,说:“二哥身/子要紧,什么妥不妥的,孤送你先回去,今日/你好好歇下,孤让子清去准备醒酒汤了,等会儿饮了,不然明日授封宋公,若是二哥身/子撑不住,那才不妥呢。”
齐侯说的非常温柔,吴纠喝的脑子里反应有些慢,觉得齐侯的嗓音真的很温柔,还带着浓浓的磁性,淡淡的鼻音,听起来十分好听,吴纠并非是个声控,但是没有人不喜欢温柔的嗓音,就仿佛没有人不喜欢挺好的话一般。
吴纠被齐侯伸手搀扶起来,便往大帐走过去,齐侯吩咐曹刿和王子成父先撑一下场子,自己去去就回。
齐侯扶着吴纠,子清就在帐门口等着,看到吴纠赶紧上前去搀扶,就在齐侯和子清搀扶着吴纠准备进帐子的时候,突听身后有人,很恭敬的说:“齐公,齐公子,仪父有话想与二位说一说。”
齐侯转头一看,竟然是邾国国君站在身后,他拱手作礼,语气也非常恭敬。
齐侯对曹克这种识时务的人,两辈子印象都不错,曹克这个人长了一双慧眼,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虽然身为鲁国的附属国/家国君,但是能看清实务,曹克知道鲁国已经开始衰败了,而齐国正在不断的强盛起来。
若是邾国想要夹缝求生,那么必须要依附强大的齐国,否则会像遂国一般,被鲁国利/用之后,便弃之不理。
齐侯也庆幸,曹克这个人,是个小国/家的国君,若是他生在大国/家,或许就不是今日的光景了,他们可能会成为敌人,还是棘手的敌人。
齐侯因为觉得曹克人还不错,够聪明,又识时务,便态度很好的说:“邾公稍待一会儿,孤送了二哥去休息,立刻过来。”
曹克却拱手说:“仪父所说之事,与齐公子有关。”
吴纠有些醉,但是并非真的醉了,只是反应有些慢,惊讶的说:“和纠有关?”
曹克点头说:“正是,请齐公与公子借一步说话,恐怕隔墙有耳。”
吴纠更奇怪了,看了一眼齐侯,齐侯便说:“进帐说话。”
众人便进入了大帐子,子清站在门口守卫,齐侯与邾国国君曹克对坐下来,吴纠本站在一边侍奉,齐侯却说:“二哥也坐,邾公并非什么外人,是么?”
曹克连忙笑着说:“齐公所言正是,齐公子乃齐国之尊贵,仪父敬重,请齐公子坐。”
吴纠谢过之后,这才坐下来,三个人对坐着。
齐侯笑着说:“邾公乃是谨慎之人,能让邾公如此小心,必是大事儿,还请邾公点透。”
曹克连忙说:“齐公言重了,其实只是仪父方才道听途说,但是此事事关重大,纵使齐公怪/罪仪父多嘴,亦是不得不言,还请齐公海涵。”
原来曹克方才看到了不得了的一面,蔡国公子肸方才调/戏吴纠不成,被展获救了场,就自己闷闷的走开了,不过没走几步,便遇到了两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两个人正是宣姜和文姜。
宣姜和文姜虽然都出身齐国,但是她们在齐国只是国女,在卫国和鲁国便是国/母,卫侯虽然不怕宣姜,但是听她的话,鲁公则是惧怕文姜,文姜开口鲁公便不会多说,这么看下来,宣姜和文姜自然以卫国和鲁国的利益为先。
吴纠与两个人都有梁子,宣姜和文姜想要整治吴纠出气,一来是因为梁子早就结下了,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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