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方面又是推杯把盏,很快酒就喝没了,卫姬突然站起来,急匆匆的说:“酒水饮完了,小女子帮诸位去打些酒水来。”
这种事儿按理来说应该是女酒完成的事情,女酒可是奴/隶,而卫姬则是国女,还是未来的宋国夫人,便是宋国国/母,突然亲力亲为这种事情,立刻就让公子赤心脏“咯噔”一下,想起了吴纠的话。
其实这几天公子赤一直在想吴纠的话,他怕卫姬加害自己,都没有去卫姬下榻的别馆,如今卫姬一反常态的殷勤,公子赤更怀疑了。
公子赤连忙看了一眼陪坐的弘演,弘演也皱着眉,不过一会儿,卫姬又回来了,她亲自托着盛酒的青铜器皿,款款走来,但是指尖却乏白,器皿里的酒浆发出“哗哗哗”轻微的颤/抖声。
吴纠真的想笑,没有那魄力,竟然想要做刺客下/毒?
卫姬走过来,满脸干涩的笑容,说:“卫姬……给诸位添酒。”
她说着,先给公子赤倒上了一杯酒水,“哗啦哗啦”的酒水声注/入杯子之中,公子赤的目光跳了好几下,就听卫姬说:“哥/哥,请用。”
她说着,又要给其他人倒酒,就在这个时候,公子赤突然说:“等等!”
他这么一说,卫姬吓了一跳,险些喊出来,惊讶的回头,有些结巴的说:“哥……哥/哥,怎么了?”
公子赤满脸阴沉的站起来,端起卫姬刚刚倒的酒,说:“妹妹劳累了,又是未来宋国夫人,这杯酒,该当哥/哥敬你。”
他说着,举到卫姬面前,卫姬吓得脸无人色,忙摇手说::“不不不,姬……姬不便饮酒。”
公子赤说:“是么?可是妹妹方才也饮酒了?”
吴纠和齐侯对视了一眼,热闹开始了,卫国要开始窝里斗了,剩下的就是取得渔翁之利,坐看好戏了。
卫姬说:“那是……那是因为……因为妹妹喝醉了,不敢多饮。”
公子赤哼的冷笑了一声,说:“哦?是么?是妹妹怕醉不能喝,还是不敢喝?!”
卫姬吓了一跳,连忙说:“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赤见她惊吓的表情,更确定了吴纠所说的话,顿时怒从中来,毕竟公子赤也没什么建树和经验,愤怒的举起杯子,说:“弘演!”
弘演赶紧站起身来,说:“公子。”
公子赤将杯子递给弘演,说:“让人来,试毒!”
卫姬一听,筛糠一样抖,弘演很快便叫人来,那寺人拿着一根雕工精致的银针,很快便走过来,然后将银针插/进了杯子里。
只是一会儿工夫,银针真的变成了黑色,斑斑驳驳的,弘演一见,又惊又怒,公子赤一见,又惊又怕,吴纠一见心里只剩下果然,齐侯则是笑眯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
展雄则是满脸惊讶,似乎有些不相信,毕竟卫姬和公子赤,就算不是亲兄妹,也是有血缘的,展雄竟不能相信卫姬要给公子赤下/毒。
公子赤气的喘粗气,“嘭!”一声拍在案上,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好歹/毒的心,就说我不是你的亲大哥,但是我千里迢迢将你送亲,你却这般怀恨!”
卫姬吓得不行,连声说:“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哥/哥,姬是卫国人呢,怎么可能给哥/哥下/毒,肯定……肯定是有旁人下/毒,要谋害哥/哥!”
她说着,频频侧头去看齐侯、吴纠和展雄,示意公子赤是他们三个人下/毒。
齐侯这个时候冷冷一笑,说:“卫国国女这是什么意思,我齐国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那酒壶一下,何来下/毒一说?”
吴纠是时候的说:“寡君心善,特意提出与卫国和解,结果今儿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卫国国女还暗示是我齐国下/毒,若今日不是卫公子发现得早,寡君和展将军也误饮了毒酒,这账该如何算?!”
他这么一说,公子赤顿时额头上冒汗,对卫姬说:“你还不承认?”
卫姬自然不能承认,黔牟可是她情哥/哥,卫姬被黔牟的花言巧语蒙蔽,已经做了下/毒的事情,如今败露,自然不可能承认,只好硬着头皮说:“哥/哥,你要信我呀!真的不是我!妹妹只是好心倒酒,再……再说了,妹妹是卫国人,哥/哥也说了,哥/哥虽不是我亲大哥,但是……但是与我送嫁,妹妹大婚当即,怎么可能……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岂不是给自己的婚礼添堵么?这……这没有道理呀!”
卫姬还想蒙混过关,但是其实吴纠早就告诉了公子赤,卫姬和黔牟私通的事情,而且吴纠还把卫姬不能生育的事情也告诉了公子赤。
卫姬和黔牟是有些苗头的,这苗头旁人没怎么注意,但是卫姬有一段时间生病,生了很大的一场病,病因却只是偶感风寒,如此公子赤一想,越想越觉得是真的。
而且当时卫侯主婚将卫姬嫁给宋公的时候,卫姬竟然多方阻挠,不想嫁给宋公,宋国乃是公爵国/家,而且地盘大,国力强盛,宋公也没有嫡夫人,最多有个庶出的小崽子,这可比旁的国/家条件优厚太多了,卫姬竟然不答应。
这么多条加起来,再加上酒中真的有毒,公子赤是不得不信了。
公子赤听卫姬狡辩,低声说:“没有道理?道理你自己懂!”
卫姬一惊,连声说:“哥/哥你说什么,我……我不懂呀。”
公子赤冷笑一声,这时候弘演连忙躬身上前,与公子赤小声说了几句话,齐侯和展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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