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还在纳闷,今儿二哥怎么这么听话?不过没来得及说话,那边黔牟已经嚎上了。
黔牟一身臭气熏天,大喊着:“宋公!你要给我做主啊!”
黔牟把自己被人从驿馆挟持,被暴打一顿,扔在郊外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纷纷侧目,大多都是看热闹的,特别想笑。
宋公皱了皱眉,说:“驿馆?天子特使确定是在驿馆遭受袭/击的么?可这刺客怎么能混进驿馆之中?”
黔牟立刻激动的大喊着,说:“一定是卫国干的!”
他说着,一指正在看热闹的公子赤,公子赤浑不怕他,因为昨天晚上打/手回来的禀报的时候,说非常顺利,黔牟没有看到他们的脸,也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
那些是公子赤的人,就是公子赤的从者,所以能随意进出驿官,根本畅通无阻,再加上那些人办事干脆利索,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听从公子赤的意思,专门往黔牟下面踹,狠狠踹,但是不要闹出人命,把黔牟打晕之后,立刻就撤了,可谓是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这样一来,黔牟心中怀疑公子赤,毕竟卫姬这么多天没有和他联络了,可能已经事情败露,所以才惹来公子赤的暴揍。
可是黔牟没有证据,公子赤不怕他,立刻拱手说:“宋公明/鉴,黔牟虽然贵为天子特使,赤只是区区卫国的使臣,但是也不能任由黔牟如此血口喷人,请宋公主持公/道,还赤清/白啊!”
黔牟一听,撸起胳膊就要冲过去打人,旁边的寺人赶紧拦住,宋公也是头疼不止,黔牟和卫国的事情,谁不知道,若是黔牟被公子赤打了,其实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关键黔牟只是指责公子赤,但是毫无证据。
人是在宋国的驿馆中被劫走的,因此这个事儿宋公御说的确要管。
宋公干脆说:“这样罢,天子特使伤的严重,先让医官给特使包扎一下伤口,检/查一番。”
黔牟也是疼得厉害,宋公就赶紧让医官过来,给黔牟检/查包扎。
这一检/查不要紧,要紧的是查出了问题,医官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跑过去,低声与宋公说了几句话,宋公顿时一脸惊讶,随即神情严肃起来。
吴纠一看,定然知道了,黔牟肯定被公子赤的人给打“废”了,毕竟这是齐侯出的馊主意,齐侯可是手腕又狠,又记仇的。
齐侯说动天子,让黔牟做特使,哪知道黔牟竟然恩将仇报,还要把下/毒的事情诬陷给齐国,也不能怪齐侯心狠手辣了。
再加上,卫国之前多次和齐国叫板,不只是刺杀齐侯,还公然辱/骂吴纠,齐侯自然要把这口气爆出来,让公子赤、黔牟和卫姬三面掐,这么一堆烂摊子,就不信掐不烂卫国。
再者说,黔牟本就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如今也算是咎由自取。
齐侯见医官和宋公耳语,似乎也想到了,便笑了起来,低声对吴纠说:“二哥,看来这个公子赤,还挺有本事的。”
吴纠低声说:“还不是君上挑/拨有方?”
齐侯一笑,说:“什么挑/拨?二哥说的好难听,真伤孤的心,这叫教/导。”
吴纠听他说的这么无辜,低笑了一声,结果齐侯一转头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竟然用嘴唇蹭了一下吴纠的耳朵。
吴纠一瞬间全身都僵硬了,定定的不敢动,齐侯倒是没注意,只是揩了一下油,就坐正了,等着看热闹。
宋公脸色不好看,黔牟心中担心,说:“宋公,我这是怎么了?”
宋公咳嗽了一声,让医官偷偷告诉黔牟,黔牟一听,顿时脸色苍白,全身颤/抖,身/子筛糠一样,然后突然蹦起来,速度极快的冲上去就抓公子赤,嘶声力竭的大喊着:“你好狠的心呢!!我要掐死你!掐死你!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公子赤吓了一跳,连忙退开好几步,“咚”一声倒在地上,旁边的弘演赶紧把公子赤扶起来,扶着他连腿几步,拦住那冲过来的黔牟。
旁边的寺人赶忙也冲过去拦住黔牟,黔牟嘶声力竭的大喊,又闹又抓,吓得旁边的使臣和夫人们也是尖/叫,惊诧的看着发疯的黔牟。
黔牟被人拦住,还指着公子赤说:“是你!就是你!!肯定是你心肠歹/毒,让人打我!把我殴/打至此!”
公子赤刚才摔了一跤,屁/股还疼,冷哼一声,冷笑说:“天子特使别以为自己身份金贵,就能随便血口喷人了,这里这么多特使,还有两位国君在场,由不得你胡言乱语,若是有证据,你只管拿出来指证我,我若皱一皱眉头,狡辩一句,都不是丈夫!”
吴纠一听,好家伙,公子赤真是大/义凛然,而且最后还说什么丈夫,这么一来,简直就是刺/激黔牟,果然黔牟又发疯的大吼着:“是你!!肯定是你!!我要杀了你,宰了你!”
虽然黔牟一直喊是公子赤,但是其实黔牟心中也有鬼,他自然不能把自己怎么怀疑公子赤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这么一来,就牵扯到了卫姬,牵扯到为了卫姬,就牵扯到了他们私通的事情,还有卫姬打胎不能生育的事情。
这样一来不是给宋公戴上了一定绿油油的高帽么?黔牟不能承担这个责任,所以虽然打碎了一口牙,但是只能往肚子里吞。
这个时候齐侯则一脸正气的说:“是啊,天子特使若有什么,只管说出来,在座这么多特使,还有宋公在场,一定会给天子特使主持公/道的。”
齐侯这么一说,威严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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