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哪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干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齐侯伸手过来,轻轻拢了一下吴纠的头发,将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拢在耳后,笑眯眯的说:“孤在看……果然二哥是最好看的,怎么看都看不腻呢。”
吴纠轻咳了一声,一大早上便听到齐侯例行说肉麻的话,似乎已经有点免疫了……
齐侯笑着说:“二哥起身罢,小子鱼那边都要上完早朝了。”
吴纠说:“君上,路寝宫如何了?”
齐侯挑眉说:“孤可是好生羡慕宋公,竟然生了这么一个通透厉害的儿子,小子鱼被你教的溜溜儿的,子清方才才打探回来,说宋公子已经把场子给镇住了。”
吴纠听了,心里想着,的确是,宋公虽然不是霸主,但是人家会生儿子,老大虽然是庶出,但是公子目夷才华出众,文才武略全都不输,还有一个儿子是接替齐侯霸主之位的宋襄公,关键是,宋襄公兹甫和他大哥子鱼感情甚好,继位的时候还互相推让,并没有斗得你死我活,兹甫继位之后,还封了子鱼大司马,拜为相国。
吴纠心里偷偷吐着槽,心想齐侯他家的老大无亏和老三昭,那可是日后杀的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就算再生几个,什么公子商人,公子雍,那也是一个比一个狠/毒刁钻的主儿,并没有子鱼这等才华。
齐桓公曾说过,自己的才华不如臣子的才华,而儿子的才华还不如老/子的才华,因此他一辈子不能成为霸王,注定只是一个霸主。
吴纠正心里默默吐槽着,就听到外面“踏踏踏踏”的声音快速传来,子清赶紧推门进来,说:“君上,大司农,宋公子已经审到主/使了,正扣/押起来,往这边送来。”
吴纠一听,赶紧穿好衣裳,有些手忙脚乱,齐侯则是帮他梳理头发,可别忘了齐侯梳头发是一绝,很快就将吴纠的头发亲自束起来,扣上了玉冠。
吴纠整理好,齐侯带着他往外走,两个人到了外室,小子鱼正好让虎贲军扣/押着“犯人”走过来。
原来吴纠的办法当真管用,吴纠让子鱼先把贴身伺候宋公的人全都抓起来,毕竟宋公要接自己进宫私谈的事情,宋公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只有贴身的人才知道,才能抓/住宋公遣走宫人的空档行刺。
那扮作寺人的刺客虽然也是戴叔皮安排来伺候宋公的人,但是并非那种贴身的宫人,因此肯定有人通风报信的卖情报。
子鱼把所有宫人都抓起来,带到路寝宫审问,又有虎贲军亮着兵刃,威风凛凛的助阵,那些宫人终究胆子不行,就招认了。
在路寝宫中当着众臣招认,这个主/使也算是“名扬千里”了,恐怕不一会儿,所有国/家的使臣就都知道了。
吴纠走出来,看到那主/使,似乎没有的一点惊讶之情,笑起来,因为一只手有伤,所以只抬起另外一只手做拱手的姿/势,笑眯眯的说:“呦,华大夫,久违了!”
齐侯也走出来,冷冷的看着那被五/花/大/绑的主/使,竟然是之前一直指证戴叔皮行刺的华大夫。
华大夫刺客被绑着,狼狈至极,说:“公子,我冤枉,我真的冤枉!肯定是有人诬陷我!诬陷我啊!”
华大夫说着,又说:“再说,这是宋国的事情,公子为何要找齐国人来帮忙?公子可是我宋国的公子,如何这般吃里扒外!?”
华大夫底气还挺足,哪知道小子鱼一听,分外生气,当即走过去,“嘭!”一下,竟然抬腿将华大夫一下踹出去,虽然没踹多远,但是华大夫被踹了一个王/八大翻个儿,分外滑稽。
毕竟子鱼也是习武之人,千万别小看他年纪小。
小子鱼一脸怒容,吴纠连忙拦住他,说:“来子鱼,千万别抻着,随便踩两脚就行了。”
华大夫被踹出去,仰躺在地上起不来,齐侯这个时候慢慢走过去,他身材本就高大,如今居高临下的看着华大夫,更显得无比高大威严。
齐侯冷冷一笑,挑了挑唇角,说:“刺客也伤了我齐国特使,还给特使下/毒,险些害了我齐国特使的性命,怎么能说与我齐国无关?”
齐侯说罢,摸了摸自己的鬓角,似乎在思考什么,又说:“也是,宋公受伤比我齐国特使要重一些,说到底,我齐国也是客,宋国才是主,那孤也只好客随主便了。”
他说着,转头对子鱼说:“不知宋公子可否卖孤个面子,齐国也不难为人,但是也不能吃亏,刺客伤孤二哥一只手,又下/毒一次,如今孤断他一双手,不为过罢?”
齐侯语气冷淡,平板板的说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话来,华大夫被绑着不能动,也下意识的缩了缩双手。
子鱼则是冷冷说:“齐公客气了,不为过。”
华大夫一听,连忙筛糠一样,说:“不不不!我可是华大夫,我父亲乃是宋国国相华督!!你们不能……不能……”
齐侯没说话,挥了挥手,虎贲军就拽起华大夫,立刻抽/出剑来,当即就要砍断华大夫的双手。
华大夫哀嚎着说:“不!不要!别断我手……我还有用!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我不是主/使,我不是!另有他人,另有他人,我也是被/逼的!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吴纠一听,心想着宋公的婚礼还挺热闹,竟然这么多人都要捣乱。
齐侯则是眯起眼睛,冷冷的说:“是谁?”
第79章 不幸战亡
齐侯冷冷的一说,华大夫一下就给吓得怂了,再加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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