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说话,御说就从内殿走出来了,众人见宋公出来,纷纷行礼。
因为御说脖子上有一道很深很大的伤痕,因此穿着高领的衣裳,特意遮掩的严严实实,慢慢走出来,笑着说:“今日孤宴请齐国贵客,大家不必拘礼,都请坐罢。”
他说着,冲着齐侯说:“齐公,请上座。”
齐侯拱手说:“宋公客气了。”
他说着,还是在上手的位置坐下来,吴纠就和展雄坐在旁边,子鱼坐到了宋公旁边,很快便开宴了。
这次宴席的目的是商讨出兵的事情,齐国的将军展雄,宋国的大司马都在座,齐国在遂国的北面,宋国在遂国的南面,正好是两面夹击,非常利于作战。
其实攻打遂国根本没有什么可探讨的,因为遂国太弱小了,虽然是鲁国的附属国/家,但是鲁国如今正面/临饥/荒,根本不可能伸出援手,而且鲁国也是会盟国/家之一。
虽然遂国是奉了鲁国的命令才撕毁盟书的,但是也只能怪遂国自己没脑子,如今鲁国根本不能管遂国,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好事儿了。
但是齐侯还是不怎么放心,原因无他,因为齐侯是重活一辈子的人。
齐侯这一生战役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也亲自参加过战役,就算对待无礼的谭国,都是围城三年而不取,来表达齐国的仁义之心。
但是唯独对待遂国,竟然采取了屠/城的做法,无论是遂*/队还是百/姓,一概屠/杀。
为何齐侯突然如此心狠手辣?那是因为齐国在将遂国打下来之后,驻军在遂国,而遂国的旧党因氏、颌氏、工娄氏、须遂氏,却假意给齐*/队送去犒劳的酒肉,将齐*/队灌醉,后果可想而知,齐*/队喝醉之后,遂国的旧部将齐国的军/队屠/杀的一干二净,包括驻军的统帅。
这事传到齐侯耳朵里,让齐侯震/惊又愤怒,因此下令再次驻军,并且屠/城,遂国的人一个不留。
因为齐侯震怒,当时谁劝也不听,一定要屠/城,造成的结果就是,齐侯虽然报了仇,但是留下了他的黑点,之后称霸的时候,很多国/家都用这件事说事儿。
齐侯如今重活了一辈子,自然不会再屠/城,但是也不会损伤自己的兵马,必须早做准备才行。
齐侯幽幽的说:“遂国没什么国力,也没有财力,能和天子叫板,只因为遂国是鲁国的一条走/狗,如今鲁国衰败,已经无暇顾及遂国死活,天子联军可直取遂国,尊王立威,只是有一点……”
齐侯顿了顿,又说:“这遂国的人,都狡诈奸佞,天子这才发出联军,既然拟定齐国为统帅,就希望宋公能铭记一点,定然不要让军/队军中饮酒,以免坏了大事儿,饮酒必然重罚。”
军中不能饮酒,到谁家都是这个规矩,宋公有些纳闷,不知为何齐侯会提出这个事情。
吴纠也有些纳闷,奇怪的看了一眼齐侯,他不知齐侯是重生的,但是也想到了齐桓公的那个污点,心中好生奇怪,若是齐侯已经强调了军中不能饮酒,怎么历/史上还会有遂国旧部屠/杀齐军的事情?
吴纠心想,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所以轨迹已经开始改变了么?
因为饮酒这一点,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此宋公也分外同意,不过戴叔皮则认为,齐侯是没事找事儿,毕竟打仗不能喝酒,这是常识,再者说了,打仗运送粮草还不够,怎么可能运酒过去给士兵享用,这不是有病么?
戴叔皮很不屑,都没放在心上。
宋公倒是恭恭敬敬的应承下来,笑着说:“齐公,特使,展将军,御说敬三位。”
宋公敬酒,宋国的官/员就举起酒杯来陪敬。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有些微醺,吴纠因为手腕上有伤,所以并没有喝的太醉,只是喝的肚子里微微发/热就停下来了,以免太热对伤口不好。
宋公因为是主角之一,多喝了几几杯,脸色有些驼红,展雄怕他喝酒对伤口不好,便让子鱼去劝劝,不让宋公多喝了。
宋公/正在和旁人说话,听到子鱼的话,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吴纠身边的展雄,展雄哪知道小子鱼把自己给卖了,他只是让子鱼劝劝宋公,结果子鱼和宋公说展雄心疼他,因此不让他喝酒了。
宋公好生惊讶,不知为何,自己受伤之后,展雄竟然变了很多,脾气温柔了很多,而且眼神流露/出关心,这让宋公一点儿也不适应,他们本该是那种见面就吵架,而且还会动手的关系……
展雄抓/住出卖自己的子鱼,气的不行,说:“臭小子。”
子鱼则十分正义的说:“展师傅,你想要让君父做媳妇,就要主动一些啊!”
展雄一愣,赶紧说:“这话不要瞎说,让你君父听到了,我又要遭殃了。”
子鱼说:“放心罢师傅,子鱼只和师傅说这个话。”
大家正推杯把盏的喝着酒,就听到有喧哗的声音传来,定眼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子冲了进来,旁边有寺人拦着,还有侍卫拦着,但那女子情绪特别激动。
吴纠侧头一看,原来是宋华子,不由得看了一眼齐侯。
齐侯看到是宋华子,皱了皱眉,毕竟之前宋华子还对着吴纠抛媚眼,结果就看到吴纠看了自己一眼,意义不明,搞得齐侯有些莫名其妙的。
宋华子冲进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说:“君上!君上您饶了我哥/哥罢!我哥/哥肯定是被人陷害的,他不会谋害国君的!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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