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见吴纠看着自己,然后又去看被洗劫一空的小柜子,不由的笑了笑, 说:“都怪二哥做的饼子太好吃了,仿佛甜点一般,吃起来就松不了口。”
吴纠心里默默的说,因为那本身就是路上打发时间的甜点,并非是主食,齐侯一口气吃那么多,的确是当主食吃了。
齐侯赶紧将吃剩下的饼子放在一边儿,然后伸手去扶吴纠,吴纠顿时额角一跳,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齐侯手上都是点心渣子,为了将绿茶饼子做的又酥又香,所以吴纠用了大油,因此绿茶饼虽然吃起来并不油腻,但是其实是有油的,他手上都是油,明晃晃的泛着油星,还有点心渣子,吴纠可是有洁癖的,这样一看,眼皮能不跳么?
吴纠赶紧躲开齐侯的手,齐侯非要扶他,还笑着说:“二哥辛苦了,来喝杯茶。”
说着还将手边上的茶杯往吴纠嘴唇上贴,吴纠更是眼皮狂跳,这回是两个眼皮一起跳了,因为茶杯的边上也都是油星,还有渣子,贴的满处都是。
吴纠赶紧说:“君上才辛苦,吃了这么多,还是喝口茶罢,免得噎着。”
齐侯一笑,倒是善解人意,说:“怎么会?二哥做的饼子一点儿也不干,吃着正好儿。”
吴纠干笑了一声,说:“真是谢谢君上夸赞了。”
齐侯一脸真诚的说:“不,二哥别见外。”
吴纠当真被他气得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只好在一边坐下来,这一坐下来,伸手一扶软垫儿,结果感觉手心里麻渣渣的,抬手一瞧,软垫儿上也都是点心渣子,粘了吴纠一手,简直要把吴纠的洁癖症给刺/激坏了。
齐侯一见,赶紧拿了条干净帕子,给吴纠擦了擦手,然后又使劲掸了掸软垫儿,那动作特别的标准,仿佛就是茶楼里的店小二一般,看的吴纠险些就笑了出来。
吴纠这才重新坐下来,有些不赞同的说:“君上,你突然这般出来,那帮子老臣知道么?”
齐侯说:“孤去哪里,还用和那帮子老臣报备?也太抬举他们了。”
吴纠说:“话虽如此,但是君上就这么跑了,那帮子老臣恐怕又要说,君上被狐媚子给勾走了。”
齐侯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狐媚子?二哥么?二哥这么一说,可不是,孤的魂儿早就被二哥给勾走了。”
吴纠顿时脸有些黑,他只是这么一说,结果齐侯还应承了起来,吴纠的脸能不黑么,于是伸手将齐侯吃剩下那些,还没来得及塞/进嘴里的绿茶饼全都包起来,放进小柜子里,连齐侯手上的茶杯都要收走。
齐侯连忙捂着茶杯,说:“二哥,别。”
齐侯这么一说,可别忘了他嘴上还挂着猫胡子呢,吴纠竟然一下笑了出来,不为别的,就为了齐侯所说的话,吴纠又脑补出来“没人之下”那件事儿,真别说,心中还有些小小的激动和兴/奋。
吴纠见齐侯那么宝贝,还是松了手,然后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说:“君上,擦擦嘴罢……”
齐侯见吴纠憋笑的样子,连忙抬手抹了一把,这才发现,自己嘴巴上竟然有一圈猫胡子,这不是在心上人面前丢人现眼了么,实在太没脸了。
齐侯赶紧用帕子将嘴擦干净,又擦了擦手,这才正襟危坐,恢复了一派国君的气度,又是那个冷峻又持重的齐国国君了。
齐侯轻咳一声,说:“不与二哥开顽笑了,其实孤也不是因为一时兴起,就要随着二哥去闹/灾/祸的边邑,二哥想想看,孤作为一国之君,齐国发生了这么大的灾/祸,若是孤不亲自去看看,有多少百/姓会就此心寒?于情于理,孤都应该去看看才是。”
齐侯这么说,其实吴纠心中还是有些感慨的,国内闹了灾/祸,身为一国之君,亲自去看看,其实在平常人心中,是很简单正常的事情,但是在国君心中,却是极难的事情。
毕竟大家都觉得这是苦差事儿,再加上随时有可能余震,在这样艰苦的情况下,鲜少有国君会亲自去查看情况,顶多是派个心腹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而齐侯却能做到,无论他是因为什么可以做到,的的确确是做到了。
吴纠一直没说话,齐侯见他盯着自己,就怕吴纠是因为方才自己蹭了他一身油星和渣子而生气,便放软/了声音,说:“二哥,怎么了?”
吴纠摇了摇头,低声说:“君上的伤,好些了么?”
齐侯笑眯眯的翻起自己手背给吴纠看,说:“你看,几乎大好了,已经不疼了,静等着脱疤便是了。”
吴纠点了点头,说:“君上若想去也是可以的,只是到了边邑,一切要听纠的,并非是纠托大,而是因为边邑刚刚发生地/震,还有洪水和泥石流,当真十分危险,纠必须确保君上安全,否则岂非成了祸国之臣?”
齐侯笑了笑,一脸殷勤说:“好好,全听二哥的。”
吴纠见他这幅样子,有些没辙,只好由他去了,齐侯又说:“来,二哥,路途遥远,你躺下来歇歇。”
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腿,吴纠是怕颠簸的人,的确会晕车,便没有客气推辞,直接躺在了齐侯的腿上。
齐侯笑眯眯的,轻轻/抚/摸吴纠的头发,轻轻/撩/起一缕,放在嘴边一吻,低声说:“二哥最近公/务繁忙,孤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二哥了,方才食到二哥做的饼子,当真是欢心的紧,十分想念。”
吴纠忍不住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听齐侯讲的情真真意切切的,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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