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激动的大喊着说:“你们这些齐国的贪/官!!!杀你了你们!!杀了你们——”
吴纠似乎一瞬间就捕捉到了重点,“你们这些齐国的贪/官”,这句话太有特点了,这说明,这个刺客肯定不是齐国人,而且还认定吴纠是贪/官。
吴纠说:“你怎知我是贪/官?”
那刺客激动的嘶吼着:“你还想狡辩!?难道不是吗?!你们齐国人,阴险狡诈,洪水冲出城门,淹了我们的农田,害得我们流离失所!!!而且丝毫不治理,故意放水向我们泄/洪,多少乡亲被冲走,你们知道吗!!!”
那刺客嘶声力竭的喊着,吴纠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这个刺客,应该不是什么刺客,而他口口生生说你们齐国,因此他也不是齐国人,若是吴纠猜得没错,他是莒国的难/民。
这个边邑挨着莒国,齐国和莒国两个国/家是接壤的,这样一来,边邑地/震发洪水,伴随着泥石流,难/民会波及到旁边的地方,莒国本就是地/震高发的地区,而且地势正好比边邑要矮一些,想必是之前的邑官为了图省事儿,所以就直接泄/洪出去,将莒国的小邑给冲了。
洪水倒是泄/了一些,冲到别的地方,还是别的国/家之中,自然就不关邑官的事情了,但是也造成了莒国的百/姓流离失所。
而莒国的国君也是个图省事儿的,根本不派兵派粮食过来,就让难/民们自生自灭。
这样一来,莒国的难/民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罪魁祸首的齐国,所以特意悄悄混进城来,想要刺杀齐国的官/员。
方才齐侯笑着称吴纠为齐国的大司徒,那难/民听到了,自然觉得吴纠肯定是泄/洪的罪魁祸首,当然要将一枪愤/恨泄在吴纠身上。
齐侯听了皱了皱眉,就听吴纠说:“齐国将洪水泄过去,的确是我们的不是,但是那个泄/洪的邑官,已经被君上罢/免了,泄/洪的事情不管如何,都是齐国有错,纠身为齐国的大司徒,理应负责,在这里给你赔不是。”
大司徒可是个大官儿,虽然那刺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官儿,但是听起来很了不起,竟然真的双手抱拳,给他深深鞠了一礼,那刺客有些受到惊吓,睁大了眼睛看着诚恳的吴纠。
不过吴纠话锋一转,说:“但是你贸然行刺,实在鲁莽,险些伤了无辜的性命,也幸好是棠儿无事。”
那刺客冷笑一声,说:“要杀要刮随便你们,说这么多好听的做什么!?你们这些人,鱼肉百/姓,还需要什么好听的话吗?!”
吴纠却说:“纠何时说过要杀你刮你?”
那刺客说:“那你假惺惺的要做什么?”
吴纠说:“纠需要你去给你误伤的人赔礼道歉。”
那刺客一听,说:“我们这些穷苦人,虽然穷苦,但是也不是任你们愚弄的!要杀就杀,何必戏/弄人?!”
吴纠说:“纠何时说要戏/弄你了?纠可以担保,若是你肯去给被你刺伤的人赔不是,莒国因为这次地/震而流离失所的难/民,都可以到齐国来吃舍饭。”
他这么一说,齐侯皱起眉头,不是因为舍不得那些粮食,而是因为莒国的难/民也是莒国人,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跑出第二个刺客来行刺谁,到时候防不胜防。
但是吴纠说的也没错,这是齐国的过失,就先不说齐侯现在正在推行尊王攘夷,的确应该帮助莒国的难/民,况且这些难/民还是齐国造成的,所以于情于理都该帮忙。
可问题还在,若是再有刺客怎么办?
那刺客顿时睁大了眼睛,说:“你……你没有愚弄我?”
吴纠笑了一声,说:“纠说话,一诺千金。”
那刺客更是睁大了眼睛,一狠心,一咬牙,说:“好!我去道歉!去赔不是!”
吴纠当下就让石速给那刺客松绑,齐侯怕刺客刷什么花样儿,便暗自戒备,护住吴纠。
刺客松绑之后并没有耍什么花样儿,的确没有要行刺人的意思,很快就走出去,准备去给棠巫赔不是。
齐侯压低声音对吴纠说:“二哥,这莒国的难/民若是都到了城里,恐怕不妥,说不定会混进来莒国的细作。”
吴纠早就想到了这点,便低声说:“君上请放心,纠自有对策。”
棠巫还在沉沉的睡着,那刺客去给棠巫赔不是,匽尚没让刺客吵醒棠巫,不过听了那刺客的话,竟然有些吃惊,没想到吴纠竟然要放莒国的难/民进城。
就不提莒国的难/民会吃掉多少粮食,只是说安全,便不安全,万一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人怎么办,混进城来,齐国的国君和大司徒都在这里,一个是齐国的君主,另外一个是齐国朝/廷的顶梁柱,万一真被人刺杀了,那可就完了。
不过吴纠成竹在胸,似乎不在乎这个问题。
其实吴纠想的办法也很简单,非常简单粗/暴,那就是将莒国放进来的难/民全都集中起来,并不让他们在城中活动,而是提/供他们吃饭住宿的地方,并且组/织他们,给齐国开垦水渠。
边邑的河床很浅,若是经常下暴雨,河水一涨,就会把河床冲塌,发生灾/祸,以前发生过几次,但是都修修补补,将河床修补起来,但是这次因为地/震很强烈,将整个河床都给震得酥了,因此根本没办法再修修补补,就算修补也是个豆/腐/渣工程,下次下雨还会被冲垮,更别说是再地/震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分流,用水渠分流河水,水渠还能引导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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