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一看,顿时白毛汗都要流下来了,脸都褪色了,差点就牙关咯咯作响的打起颤/抖来,看完破布又看匽尚,说:“你……你是什么意思!?”
匽尚很自然的伸手将那块破布又抽/了回来,笑着说:“什么意思?大人不是很明白么?难道大人想要匽尚把这块破布交给周将军和公子速?那样大人可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官/员气怒的说:“你敢威胁本官?!你这是想要敲诈本官了!?匽尚啊匽尚,你竟然是这种贪得无厌的人!”
匽尚笑眯眯的,端起茶杯又呷了一口茶水,轻声说:“匽尚本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只是匽尚这个人,穷困怕了。大人不也明白么,穷困和富贵,大人您会选哪一类?”
那官/员瞪着匽尚,说:“你要怎么样?”
匽尚说:“这张破布,匽尚可以没见过,而大人也可以带着兵马,去‘迎接’国君和大司徒,至于国君和大司徒到底是被哪个贼人杀死的,匽尚就不知了,匽尚只想要一些小钱,足够这辈子衣食无忧的,大人您说,值不值得呢?”
那官/员听着匽尚的话,匽尚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想要将这个消息出卖给官/员,并且捞一笔钱,若是真的让齐侯和吴纠顺利回来了,那么官/员的诡/计绝对会被戳/穿,到时候便是死罪!
官/员眼珠子狂转,匽尚就稳稳的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等待着,就听到官/员终于咬牙说:“你要多少?”
匽尚一笑,说:“既然大人有诚意,那就好办了。”
匽尚和官/员敲定了价/格,然后很快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匽尚将破布交给官/员之后,这才慢条条的走出了官/员的房舍,准备往回走去。
匽尚走出来没几步,就看到一片淡蓝色的衣摆,抬头一看,竟然是棠巫,棠巫一脸淡然的站在他面前。
棠巫不住在这个院子,这个院子乃是官/员的院子,和棠巫住的地方隔着很远的距离,而棠巫突然就出现在这里,还看着匽尚。
匽尚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棠巫,随即很淡然的继续往前走,说:“你听到了?”
棠巫见匽尚往前走,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说:“匽先生?”
匽尚的口气还是淡淡的,问了第二便,说:“你听到了?”
棠巫这个时候才点了点头,不过没说话,匽尚又说:“什么时候听到的?”
棠巫说:“小臣看到匽先生往这边走,心中奇怪,便跟上来了。”
匽尚笑了笑,说:“那就是从头到尾都听到了?”
棠巫没有说不是,也没有说是,匽尚说:“那么现在,你是不是要去告发我了?”
棠巫看着匽尚,说:“不是。”
匽尚停顿了一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棠巫,眼神有些许的差异,棠巫的眼神反而更加淡定了,说:“小臣知道,匽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匽尚一愣,随即苦笑了一声,说:“什么样的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唤作匽尚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说着,又说:“快将周将军和公子速找回来,晚了便来不及了。”
棠巫一听,连忙说:“是,小臣这就去。”
匽尚刺杀齐侯的计划,显然是失败了,如此一来,匽尚便不想再执着于刺杀,以免露馅,若是漏了馅儿,那么之前的苦心就白经营了。
因此匽尚打算走一条其他的路径,让自己打入齐国的内部,得到齐侯的信任,那自然是揭/发奸/臣的路径。
虽然很多人都怀疑是官/员动的手,但是石速为了安全起见,恐怕官/员手中抓到了人质,因此不敢轻举妄动,而齐侯和吴纠生怕周甫和石速不知是官/员捣的鬼,错信了官/员,因此不敢直接通知他们,怕被当地的官/员截住书信。
如此一来,这中间的变故实在太多了,匽尚在接到老医师送来的信的时候,突然心生一计,如此便拿着那张破布,去和官/员狮子大开口了。
匽尚很成功的让那官/员觉得自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因此官/员便相信了匽尚,肯定会按照那封信上所写的地址去抓人。
这个时候匽尚再让棠巫去找来周甫和石速,等官/员狗急跳墙的派兵去抓齐国和吴纠时候,周甫和石速就跟在他后面,便能成功的抓/住狐狸尾巴了。
而且这样一来,匽尚就是功臣,齐侯肯定会更加信任匽尚,就算匽尚不能一劳永逸的除掉齐侯,但是也可以成功打入齐国的内部,完成楚王的嘱托。
很快周甫和石速就过来了,匽尚将情况与两个人说了一遍,两个人都觉得事不宜迟,毕竟那官/员因为露陷的缘故,肯定想要除掉齐侯和吴纠,说不定马上就会动身,因此他们必须也要快速准备才行。
老医师下午就回来了,回来之后还带来了匽尚的口信,吴纠和齐侯一听,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似乎若有所思。
很快天气就阴沉下来,天要黑了,难/民们开始做饭,大家吃了饭,很快天色黑的透了,今天似乎晚上要下雨,天气凉的很,吹着夜风,还有一些潮气,总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
天色一黑,房舍也没有灯,难/民们很快就要休息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听“沙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漏风的房舍旁边匍匐,逼近。
“沙沙沙……”
“沙沙……”
“沙沙簌簌……”
一个难/民说:“什么声音?”
“下雨了罢?”
那难/民的话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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