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乍一听,都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才想明白了,之前吴纠把齐娥讨要到身边来,让齐娥去挑粪的事儿……
子清以为只是吴纠一时兴起,在整治齐娥而已,何止是子清,晏娥也这么认为,当时还没有棠巫,因此棠巫不清楚,但是一听挑粪,也是懵了,他们都不知吴纠要做什么。
虽然他们不知吴纠要做什么,不过因为吴纠一声令下,齐娥还是在天天挑粪的。
其实吴纠根本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为了做黑火/药,天工开物之中说过,黑火/药的做法,就是从墙角或者动物人类的粪便之中得到原料。
而这种原料其实很不容易得到,需要差不多一年的周期,如今齐娥挑粪也挑了很长时间了,吴纠想看看自己的原料到底准备的如何了。
吴纠吩咐子清去准备,然后又展开一卷简牍,自己说,让棠巫记录下来黑火/药如何调配。
其实吴纠对这个是一窍不通的,不过他当年考大学的时候学的是理科,吴纠又是学霸,学习成绩很好,因此大体知道黑火/药的一些原料,硝石硫磺和木屑等等,以一定比例调配。
吴纠让棠巫记录下来,然后去秘密的找一些工匠过来,按照这些原料,研究比例尝试调配,毕竟吴纠主要学的是管理,因此真正的比例他是不清楚的,还需要工匠来摸索。
很快子清和棠巫就全都被派出去了,吴纠倒是安生,坐下来歇息,喝着茶水。
距离齐侯回来有大约两个月的光景,这期间大家提心吊胆的,很快高傒和国懿仲出使回来了,两个人回来的十分仓促,两个人一进宫,齐侯便准备召开朝议。
吴纠在政事堂,一个寺人匆匆跑进来,朗声说齐侯临时朝开朝议,请各位卿大夫到路寝宫。
众人一听,今天早上刚上了朝,突然又召开朝议,定然是什么大事儿,而如今面/临的大事儿,恐怕就只有天子要削封这个事儿了。
众人陆陆续续的赶到路寝宫,进去一看,齐侯已经在座了,他面色阴沉的坐在上手,高傒和国懿仲也在,都坐在席上,脸色也不好看。
众人一见,两位监国回来了,监国的脸色和齐侯一样难看,那结果不用说也知道,定然是因为监国都无法说服天子了。
众人行礼,安静的坐好,齐侯便没有多说,开门见山的说:“众卿也知道临时召开朝议的原因,孤便不再多说了,天子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打/压我齐国,两位监国大夫已经用尽言辞,但是天子身边有鲁国莒国和谭国这三个小人之国挑/拨,还有楚国的挑/拨,天子削封的诏令,已经到了。”
众人一听,顿时都哗然一片。
吴纠就听到旁边的士大夫们在说:“真的削封了……”
“削封了!?天子怎么能这样做,我齐国忠心耿耿……”
“都是大司徒那细作,害的我齐国被削封了!”
“削封?如今我齐国便是不得姓之国了?这怎生是好?”
高傒和国懿仲脸色也不好,他二人都是周先王册封的监国,一直对天子忠心耿耿,监/视着齐国的动向,然而没想到的是,这次他们出使洛师,反而被新君胡齐给奚落了一番。
两位监国都是老臣了,一辈子也没受到过这样的羞辱,不止如此,天子胡齐竟然还勒令他二人带着削封的诏书回来,这摆明了不给高傒和国懿仲脸面。
齐侯冷冷的看着众人的反应,说:“如今我齐国大难当前,若有卿大夫觉得不能与孤共患难,孤不强求,现在就可以起身离开,但……若是现在没有人起身离开,孤不想听到任何一句没有/意义的埋怨之辞,齐国大难当前,埋怨解决不了任何困难。”
他说着看向高傒和国懿仲,两位监国站起来,高傒说:“如今洛师之中,鲁国谭国和莒国挑/拨离间,正在撺掇天子发兵攻打我齐国,当下最重要的,乃是我齐国内部团结,尽快想办法,调遣兵马,抵/抗联军。”
国懿仲又说:“这次联军还没有最后敲定,但是能肯定的便是有谭国、莒国和鲁国,洛师旁边的卫国也是蠢/蠢/欲/动,北面的晋国虽然没有亲自来参加/盟会,但是已经表达,可以发兵进攻,如此确定下来的国/家众多,四面八方遍布,因此请君上和各位卿大夫知晓,早做准备。”
齐侯点头说:“众卿明白眼下的情势了么?孤不想听没有用的废话,谁有话说,谁有对策,现在尽管畅所欲言罢。”
众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的,随即有人酸溜溜的说:“这事情,恐怕大司徒心中早已有了对策罢?我等还是请大司徒先讲讲对策。”
有人这么说,其他人也开始应和起来。
众人都看向吴纠,吴纠倒是气定神闲的,随即站了起来,拱手说:“纠的确有应敌之计,那就斗胆,姑且说之,请各位卿大夫,姑且听之。”
那人就是这么一说,没想到吴纠还真有办法,但是如今齐国变成了众矢之的,面/临着诸国联军,大家还真不信吴纠能有什么上天入地的办法,对抗这些联军了。
吴纠不急不缓的说:“如今天子虽然怪/罪君上,但是却迟迟不能敲定发兵,原因是什么?自然是因为齐国强大,天子总是有诸国联军,但是也不敢贸然发兵。”
他这么一说,有人觉得十分有道理,但是有人觉得吴纠是拍马屁。
其实吴纠并非是拍马屁,仔细想想看的确是这样的,齐国营救郑国的时候,随便就拿出了五万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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