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有些奇怪的说:“那你要吃什么?煎饼?凉皮?牛肉饼?”
齐侯听他数来数去的,笑着凑过去,亲了一下吴纠的嘴唇,说:“都不吃,孤要吃二哥,在你的王榻上。”
齐侯一说,吴纠就没声儿了,齐侯还以为他睡着了,低头一看,吴纠的眼睫眨动了两下,随即“嗯”了一声,似乎是应允了。
齐侯心中“梆梆”一跳,随即猛地站起来,一把将吴纠打横抱起,大踏步走到榻前,将吴纠快速放上去。
齐侯笑着说:“二哥,这可是你自找的?”
吴纠则是因为喝了酒,简直就是“放飞自我”,一把抓/住齐侯的前襟,猛地将人往前一拽,抬起头来,轻轻抬了抬下巴,脸颊染着酒意有些殷/红,挑唇说:“废话少说,来伺候寡人。”
齐侯一听,自然愿意,“咔”一声轻响,将吴纠的带扣一勾,齐侯刚要去拽吴纠的衣带,吴纠已经一把按住齐侯,齐侯还以为他突然反悔了,抬头去看吴纠。
吴纠则是眯着眼睛,笑盈盈的,食指中指夹/住自己的衣带,但听“嗖”一声轻响,绢丝质地的,柔/软又细腻的黑色的衣带发出一声衣料摩挲的声音,顺着吴纠的动作,一下抽/了下来。
齐侯看着他自己解/开衣带的动作,呼吸猛地粗重起来,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像是野兽一样。
吴纠黑色的衣袍,“哗啦”一声就顺着榻边滑了下去……
棠巫早就准备好了醒酒汤,因为上次吴纠说凉了特别苦口,因此棠巫特意去给热一热,哪知道端着醒酒汤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小寝宫的内殿里有奇怪的声音。
吴纠因为醉酒,声音都不压/制,无论是说话声还是呼吸声,都异常的热情,听得一向淡定的棠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端着醒酒汤又跑了,出去的时候还帮他们将大门给带上了。
吴纠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个梦,若不是做梦,自己应该不会这么“放肆大胆”,大胆起来连自己都害怕啊!
吴纠迷茫的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顿时感觉十分不好,好像并不是做梦,因为他现在哪里都疼,十分的不对劲儿,尤其是某些奇怪的地方。
吴纠“嘶”了一声,齐侯早就醒了,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再过一会儿恐怕都能用午膳了。
齐侯笑眯眯的,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声音还有一些沙哑低沉,说:“二哥,还好么,我伺候的王上可舒坦?”
吴纠听到齐侯的嗓音,顿时脸上“咚”一下就红了,昨天那些断片儿的思路慢慢回笼,越想越觉得自己跟中邪了一样,喝酒太误事儿了。
吴纠有点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说:“凑合。”
齐侯则笑着说:“嗯?是么。不过昨日王上可是又哭又喊的,还对着我抓了好几下,最后竟然晕过去了。”
齐侯一边说,一边给吴纠看自己臂膀,果然大臂上有好几道抓痕,毕竟吴纠以前没什么经验,当时有些失神,根本控/制不住似的,难免抓了齐侯两下。
齐侯像是炫耀自己的勋章一样,之前吴纠说他技术不好,如今齐侯可是一雪前耻了。
齐侯凑过来,低声说:“二哥,孤厉害不厉害?”
吴纠见他笑得那一脸得意,赶紧推开齐侯,咳嗽了一声,说:“我要起身了。”
齐侯没拦着他,只是斜靠在榻上,一副很悠闲又回味的模样,眯着眼睛,笑说:“昨夜二哥倒是很厉害。”
吴纠当真要听不下去了,齐侯简直是个无赖,吴纠觉得自己这方面的道行跟他简直没办法比。
这个时候子清在外面的声音响起来了,说:“王上,您起身了么?咸尹求见。”
齐侯本还想打趣打趣吴纠的,不过潘崇来了,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吴纠想让子清进来伺候,但是低头一看自己这星星点点的红痕,真是不忍目睹,只好默默的自己套/上衣裳。
齐侯神清气爽的翻身坐起,殷勤备至的帮吴纠穿衣裳,这才将子清叫进来伺候洗漱。
潘崇在外面等了好一阵,这才被传召进去,恭敬的说:“王上,前令尹葆申似乎突然染了重病。”
吴纠一听,昨天刚刚革了葆申的官/位,今日葆申就不消停了,潘崇又说:“崇听说,朝中有不少人,今天早上都去葆申家中,探病去了。”
吴纠眯了眯眼睛,葆申已经倒/台了,再去葆申家里探病的人,恐怕才是“真爱”,或许他们这是有恃无恐,料想葆申乃是两朝元老,吴纠这个新王不敢动他,或许葆申卖卖苦,卖卖老,吴纠之后还要将他放出来,重新任命令尹呢,因此很多人是去搭关系的。
吴纠听了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幽幽的说:“葆申那是两朝元老,年纪也大了,抱恙在身,寡人这个做晚辈的,理应亲自去看望才是。”
葆申生病了,早上起来便有不少人前来探望,众人没想到的是,一辆华贵的缁车竟然缓缓地停在了葆申的彭氏府邸门口。
吴纠一身黑色朝袍,穿的十分正式,从缁车中缓缓走下来,众人一看,都纷纷在猜测,是不是自己想对了,吴纠是个新王,根本不敢动葆申,杀了葆申,无论是对是错,都会有不礼的舆/论导向,尤其吴纠现在根本没有完整的控/制楚国朝/廷,自然有很多居心叵测的人,会利/用这种舆/论导向了,如今吴纠恐怕是来服软儿的。
众人都等着看新王的热闹,而吴纠则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同来探病的自然还有齐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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