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正在小寝宫的内殿召见潘崇,潘崇从政事堂过来,老老实实的拜见,十分的恭敬,吴纠请他坐下来,两个人便面对面的。
吴纠说:“寡人叫你来,为的什么事情,想必咸尹已经心知肚明了。”
潘崇拱手说:“是。”
吴纠笑了笑,说:“寡人知你聪明,这事儿交给你寡人也放心,一会儿你便去给国老葆申赐一道菜罢,也算是寡人关心关心他。”
潘崇拱手又说:“是,请我王放心。”
吴纠点了点头,说:“寡人很放心,你且去,这事儿……早了早好。”
潘崇立刻站起来,说:“那崇先告退,等事情完成之后,再向我王复命。”
吴纠挥了挥手,潘崇很快就从内殿退了出去,他一出去,齐侯就走了进来,笑眯眯的说:“二哥。”
吴纠不知他为何来的这么急匆匆的,按照以前吴纠的经验来说,齐侯绝对是想吃什么东西了,又馋哪一口儿了,才会笑的这么欢实。
就见齐侯走进来,掌心一摊,吴纠便看到了一个小盒子,像是香氛一样的东西,还有隐隐约约的花香,齐侯说:“二哥你快来,孤给你上药。”
吴纠有些懵,说:“上什么药?”
齐侯见他一脸不懂的表情,凑过去在吴纠耳边轻声耳语了两句,吴纠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说:“不用上药,纠已然无碍了。”
齐侯可不理他,说:“那不行,二哥乖乖的。”
吴纠更是脸红的能滴血,这事儿太丢脸了,然而齐侯是当做福利,自然要争取自己的福利。
两个人在内殿闹,潘崇很快出来,到膳房随便领了一道菜,随即就出了王宫,坐缁车往彭家府邸去了。
潘崇到了门口,有人来迎接,潘崇径直走进了葆申的房舍,葆申已经并不卧病在榻了,而是焦急的在房舍里走来走去,因为葆申已经听出来了,吴纠想要杀他,想要斩草除根。
潘崇一走进来,葆申吓了一大跳,喝道:“谁让你进来的?!我彭家不欢迎你!”
潘崇只是笑了笑,说:“国老,崇是奉命而来。”
葆申一听,更是脸色苍白,说:“老夫生病了,不能见客,来人,请咸尹出去!”
他这么说着,潘崇却早有准备,他身边带的从者全都是宫里的武士乔装的,立刻将所有的下人全部撵出了房舍,然后将门“嘭!”一关。
房舍里只剩下葆申潘崇和一些“从者”,葆申大喊着:“你做什么!?”
潘崇笑着在席上坐下来,气定神闲的说:“不做什么,只是王上赐了一道菜与国老,崇因此奉命而来,请国老用膳。”
葆申厉喝说:“你想毒死我!?”
潘崇笑了笑,说:“国老,同是楚国的同/僚,话别说得这么难听。”
葆申挣扎着要往门前跑,潘崇挥了挥手,葆申就被从者立刻抓/住,手臂反压在身后,扭送着来到潘崇面前。
潘崇笑眯眯的说:“还等什么?请国老用膳。”
葆申睁大眼睛,嘶声力竭的喝道:“潘崇!!!你这势利小人!你以为我死了,你就会得势么!?潘崇!我告诉你!你这种人的下场会比我更惨!比我更惨!!哈哈哈到时候我就在黄/泉,等着看你的收场!你绝好不过我!!!”
葆申嘶声力竭的大喊着,声音都劈了,潘崇只是淡淡的说:“说的也是,崇也知自己是势利小人,因此从不考虑自己的死法,只注意眼下及时行乐……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国老,无论崇的下场是什么,绝对也是国老先走一步了。”
他说着,脸色一寒,说:“还等什么,送国老上路。”
葆申大喊着:“放开老夫!!你们休想!老夫不会吃的!你们休想毒死老夫!”
葆申说着,却没办法反/抗,很快就不动了,潘崇叹了口气,说:“收拾收拾残局,我先出去了。”
他说着站起身来,施施然起身开门,走出了房舍,那些从者连忙收拾“残局”。
潘崇一走出去,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站在花丛之后,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那人二十岁出头的模样,比潘崇还要年轻,身材高大,穿着很朴素,面孔说的上是个英俊俊美的人,只是脸上带着一丝痴样儿,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是个呆/子。
正是彭仲爽。
这周边没有人,彭仲爽站在花丛后面,他手中还捧着一棵花,脸上挂着一些泥土,身上也有泥土,仿佛刚才是在种花,从者进来的时候清理了一下周边的人,以防被听到,但是彭仲爽蹲在花丛后面,因此没有被人发现,竟然是旁听了全过程。
葆申喊得那么嘶声力竭,彭仲爽怎么可能没听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彭仲爽一脸的震/惊,盯着潘崇,潘崇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抬步要走。
彭仲爽连忙扔掉手中的花,大跨步冲过去,他身材高大,腿也很长,两步就跨到了潘崇面前,拦住了潘崇的去路,惊讶的说:“我伯父他……”
彭仲爽的话还没说完,潘崇已经眯眼睛打断,说:“彭大夫,葆申意图谋反,这是罪有应得,我王也是考虑到国老乃是两朝元老,这个办法还能抱住他的清名,也是对彭家仁至义尽了,请彭大夫好好考虑考虑。”
他说着,伸手拨了一下彭仲爽,将他拨/开,自己径直往前走去了。
潘崇办事儿很麻利,他回来的时候,齐侯刚刚给吴纠上了药,当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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