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国遗民这些年一直在丹阳城附近,其实丹阳城距离新都郢都并不太远,这一直是隐患。
吴纠想要将罗国的遗民迁移走,毕竟罗人离郢都太近,始终都是隐患。
然而有很多反/对将罗人迁移走,毕竟丹阳城之前可是楚国的首都,里面住的都是达官贵人,要么就是豪绅富贾,根本没有多少平头百/姓,若是罗人被遣走,枝江/的水力该如何修建?一时间根本找不到这么多的百/姓来修建水利。
这件事情吴纠在朝上讨论了两次,不过都没有通/过,最后大家还是认为,先修建枝江水利要紧,马上就要到夏日的汛期,若是水力不稳,恐怕要出现灾/祸,因此迁移罗人的事情并没有成功。
吴纠总觉得这个隐患早晚要爆发,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这个事情讨论了两次,两次没成功,后来又来了更大的事情,一下就将罗人的事情错后了。
巴国和庸国同时给楚国下达战书,这事情可谓是天大的事情。
吴纠立刻临时召开了朝议,文武大臣全都位列在路寝宫中,大家也都听说了巴国和庸国下达战书的事情,各个人心惶惶。
巴国和庸国是楚国周边两个比较强大的国/家,巴国在楚国的西南面,而庸国在楚国的西北面,这两个国/家地盘子不算大,但是十分骁勇善战。
武王在位的时候,还吃过这两个国/家的败仗,更别说如今了。
卿大夫们纷纷拱手说:“如今我楚国刚刚经过战乱,兵力不足,根本无法与巴国庸国同时交战,王上,这两个国/家显然是有备而来,这一仗咱们不能打啊!”
“是啊王上,尤其现在我/朝中还未立令尹和司马,可谓一盘散沙,如何能迎战?”
“是啊是啊!”
斗家的人听到这里,立刻拱手说:“请王上先立令尹与司马。”
吴纠一听,就这个档口了,斗家的人还不忘了令尹和司马的位置,为了避免斗氏专/权,吴纠此时根本不能立令尹和司马。
众人都开始纷纷应和起来,彭仲爽听到这里,拱手说:“诸位卿大夫,巴国和庸国已经要打到家门,难道此时不是应该讨论如何出兵,立谁为将军应敌的事情么?就算如今仓促立了令尹和司马,难道让令尹和司马亲自去应敌么?”
他的话是大实话,一下就打了那些政/权人的脸,然而那些趁机争/权的是斗家人,斗家人如何肯同意他的说法?
一个卿大夫说:“彭大夫此言差矣,彭大夫才刚刚及冠,又是个乐尹,懂得什么国/家大事儿?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以免贻笑大方啊!”
吴纠听着他们讨论也就罢了,如今却变成了嘲讽,脸色十分难看,潘崇一看,立刻明白了吴纠的心思,拱手说:“如今大敌当前,我楚国卿大夫却在王上面前互相指责,互相猜忌,如何能面对楚国的列祖列宗?各位卿大夫,听崇一言,巴国和庸国显然是有备而来,如今还是先商议对敌之计才是。”
潘崇这么说,斗祁不说话,就站在一边,似乎不想出力,斗家的人便说:“那潘大人说,有什么应敌之计?”
吴纠脸色十分难看,就看着他们斗来斗去,最后也没有个应敌之计,吴纠厌烦的厉害,一声不吭的直接站起来走进了内殿,众人这一看才傻眼了,恐怕是王上生气了。
卿大夫们在路寝宫站了半个时辰,最后子清才走出来说王上身/体不适,请各位卿大夫散朝。
这显然是下马威,众人就那么站了半个时辰,最后被吴纠一句话给打发走了。
众人散朝,纷纷来到政事堂忙政务,斗家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往政事堂走。
一个斗家的晚辈说:“莫敖大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方才为何一句话也不说,咱们这些小辈儿也不知如何是好。”
斗祁听着那些人问自己,有些高深莫测的闭了闭眼睛,说:“你们没看出来么?新王的气焰不小,定然是觉得咱们斗氏势力太大,迟迟不立令尹和司马,就是想要打/压咱们斗家,我说了话,王上恐怕更不爱见。”
大家一听,纷纷说:“这有什么办法?谁让楚国的天下都是咱们斗氏打下来的?咱们斗氏势力大,那是应该的,放眼望去整个楚国,还有谁比咱们忠心?比咱们有能力?楚国的令尹和司马,不是有能力的人居之,难道让那些奶娃娃来做么?”
他这么一说,好几个斗氏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斗祁听他们说的太过火,虽然他们说的都是斗祁的心中话,但是唯恐有人听到了嚼舌/头根子,刚想要制止他们,结果就听到一个声音插/进来。
“斗大夫此言差矣。”
众人一回头,好家伙,原来是那痴人,方才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这话被彭仲爽听到了。
彭仲爽走过来,拱手说:“斗大夫如此说话,便是对王上的不敬,再者说了,楚国的天下,也不完全是斗氏的功劳,放眼望去,我楚国……”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些斗家人不爱听了,伸手推了彭仲爽一把,彭仲爽不会武艺,是个书呆/子,被他一推,往后退了几步,没有防备,险些摔着。
“嘭!”一声,没想到后面竟然有人,一把拦住摔倒的彭仲爽,众人一看,原来是潘崇来了。
潘崇皱着眉,他原本是宫中黑甲武士的小队长,因此武艺不差,虽然身材并不高大,有些瘦削,但是扶住身材高大的彭仲爽完全不在话下。
潘崇皱眉说:“各位卿大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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