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隰朋终于又看到了那个暗红衫子的男子,本能的也想要留住他,听小荻儿这么说,便请易牙也留在房/中。
易牙并不想留在房/中,他并不是不想看到公孙隰朋,他只是不想看到公孙隰朋身上的伤口,因为他怕自己看到那些伤口,脸色会很狰狞,那样的表情,他不想给公孙隰朋看到。
小荻儿的功劳,易牙也留了下来,其他人就都退出去了。
棠巫小心的将公孙隰朋的衣裳解/开,公孙隰朋虽然失忆了,不过性子还和以前一样,十分老实,笑着说:“不用这这般小心,都结痂了,也不怎么疼。”
棠巫将公孙隰朋的衣裳一解/开,易牙猛地抽/了一口冷气,公孙隰朋身上都是伤疤,尤其是胸口位置,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箭伤,果然是万箭穿心……
易牙一瞬间看不下去了,脸色有些抽/出,猛地转过身来,就听公孙隰朋干笑了一声,说:“是……是挺难看的。”
易牙听他这么说,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公孙隰朋,眼神十分复杂,公孙隰朋被那样的眼神盯着,一瞬间只觉得易牙长相太好看了,让他心中竟然生出无限的悸/动,公孙隰朋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一个男子产生这样的悸/动……
小荻儿看到公孙隰朋的伤口就哭了,抽哒哒的,十分可怜,棠巫给公孙隰朋上药,小荻儿就趴在公孙隰朋旁边,给他吹吹,还一边说着:“荻儿给爹爹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公孙隰朋险些笑出来,说:“是啊,吹吹就不疼了。”
公孙隰朋的伤已经不算是皮外伤了,而且很多伤都被拖延了治疗时机,因此伤疤是掉不了了。
检/查了外伤之后,棠巫又给公孙隰朋检/查有没有内伤,还有失忆的问题。
这么一检/查之后,棠巫的脸色又冷了好几个度,易牙忍不住说:“怎么了?”
棠巫对易牙招了招手,让小荻儿陪着公孙隰朋,然后就走了出来。
吴纠和齐侯在外面十分担心,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凑过去,就见棠巫和易牙走了出来。
吴纠连忙说:“大司行如何了?”
棠巫将门关上,随即说:“王上,棠儿想请王上将鲁国女主叫来,问问她到底如何对待了大司行。”
齐侯一听,怒气就冲上来,说:“大司行到底怎么了?”
棠巫说:“大司行没有记忆,并非是因为重伤造成的。”
吴纠惊讶的说:“那是因为……?”
棠巫继续说:“依棠儿所见,是中毒造成的。”
易牙的脸色顿时寒冷了下来,齐侯震怒的说:“岂有此理!”
棠巫又说:“还有大司行的双/腿,若是棠儿想的没错,那毒素可能也侵染了大司行的双/腿,因此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齐侯脸色冷的要死,转头对士兵说:“去,把文姜给孤押过来!”
文姜随同队伍一起回来,不过被押起来了,他们当时关心公孙隰朋,没人理会文姜。
文姜很快就被押过来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抹着眼泪说:“二哥,三弟,呜呜呜,姜好可怜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齐侯冷冷的看着文姜,说:“什么意思?你自己最清楚!”
文姜眼睛一转,说:“二哥/哥,君弟,文姜是有苦衷的啊!鲁公要杀了大司行,文姜也是为了保住大司行的性命,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若不让鲁公觉得姜心思龌蹉,鲁公怎么可能放过齐国的重臣大司行呢?!二哥/哥,君弟,你们要体会姜的苦心啊!”
吴纠一听,顿时就笑了出来,说:“你还用想尽办法让鲁公觉得你龌蹉么?在你儿子心中,你本就是个龌蹉无/耻的人。”
“你!!”
文姜失声大喊了一句,赶紧又装作可怜,说:“呜呜呜,二哥/哥,你怎么这么说姜呢?姜可是你的妹妹呀!”
吴纠说:“寡人是楚国的国君,怎么不记得有你这样的妹妹?鲁国女主可不要高攀了。”
文姜被吴纠连续羞辱了好几次,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气的脸色发青。
齐侯冷冷的说:“你到底给大司行用了什么毒!”
文姜一听,眼睛一晃,立刻期期艾艾的说:“没有……没有啊,什么毒?姜听不懂呢!”
吴纠笑了一声,说:“听不懂没关系,寡人最会治你这种装傻充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了。来人!”
他说着,旁边的士兵立刻过来,恭敬的说:“楚王。”
吴纠笑眯眯的说:“去拿两个小匕,还有一只酒坛子来。”
文姜不知吴纠要小匕和酒坛子做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很快士兵就回来了。
吴纠接过两只小匕,撩/起袖袍来,发出“哗啦——”一声,随即蹲下来,与文姜平时,笑眯眯的摆/弄着两只小匕,放在文姜的眼前,说:“你知道么,寡人尝听说,吃什么补什么,最近寡人与齐公都忙着攻破鲁国,因此十分劳累,正需要鲁国女主您的眼珠子明目,你看看啊,好一个绝色美/人儿,眼镜也是水灵水灵的,如此灵动迷人,正好挖下来泡酒……”
他说着,将那两把青铜的小勺子举起来,放在文姜的眼前,抵住文姜眼下的卧蚕,笑着说:“怎么样,感觉到了么?只要寡人稍微用/力,你自己也能听到‘啵’的一声,眼珠子就会掉出来了。”
文姜感受着冰凉的小匕贴在眼睛下面,顿时吓得惊叫起来,闭起眼睛,瑟瑟发/抖的说:“你!!你这个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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