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阆听了哈哈一笑,似真似假的说:“使臣不愧是潞国的权臣,说话都让人中听。”
酆舒连忙说:“酆舒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绝不敢有半分作假。”
姬阆点了点头,说:“好,说得好,来,潞国使臣请入座。”
姬阆先让酆舒入座,然后才让众人平身,诸侯们也纷纷入座,姬阆朗声吩咐开席,寺人和宫女就端着美酒佳肴款款而入,将美味摆在案子上。
众人立刻开始把酒言欢,姬阆举起酒杯,笑着说:“让寡人与各位公侯敬潞国使臣一杯,潞国使臣千里迢迢送来和平之意,乃是我周国与潞子国共同的福气,大家共饮一杯。”
大家立刻举起酒杯,也跟着敬酒,酆舒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从今往后,我/国就是臣子,怎么敢接受天子和各位前辈的敬酒呢?该当是酆舒敬各位才是,酆舒有礼了。”
吴纠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下,因为之后还有好戏看,因此吴纠并不敢多喝酒。
宴席一开始,大家互相敬酒,酆舒因为是这次的主角,因此备受关注,众人都在与酆舒攀谈。
吴纠突然笑着说:“使臣大人,不知令国君的眼睛,具体是怎么失明的?”
众人听吴纠提起这个,其实也很想知道,国君的眼睛失明,这在周国可是失德的事情,失明变成了残废,那就不可能继续做国君了。
酆舒听吴纠这么问,便说:“唉,说来也是酆舒的责任,前些日子,国君带着众臣去狩猎,没想到被突然窜出来的野兽抓伤了眼睛,流了许多血,我们国/家并没有周国这么好的医术,那些巫医根本没办法/医治/国君的眼睛,国君当即就看见了,真是急坏了大家。”
酆舒一边说,就一边叹气,满脸都是悲伤,一瞬间眼圈还红了,似乎特别的自责。
吴纠挑了挑眉,好一个演技帝,酆舒这演技简直直追齐侯了。
吴纠笑了笑,说:“哦?是么?但是寡人怎么听说了另外一种说法?”
他这么一说,酆舒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酆舒虽然是潞子国的权臣,就像郑国的祭仲一般,他要谁继位谁就能继位,他要谁做大臣谁就能做大臣,然而也因为酆舒的权力太大,因此招惹了很多不满。
潞子国中不乏有其他党派在于酆舒较劲,虽然总是以卵击石,不过仍然在于酆舒抗衡着,因此有许多“流言蜚语”。
酆舒脸色有些不好,稍微僵硬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说:“不知……不知楚王听说了什么,总之流言可畏,不能全部当真啊。”
吴纠笑了笑,说:“什么流言?寡人只是听说,令国君的眼睛是在打猎的时候受伤的不假,而且还是被一只狐狸给抓瞎的!”
他这么一说,酆舒的脸色更是尴尬,齐侯立刻惊讶的说:“狐狸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吴纠笑着说:“齐公您有所不知罢,别看狐狸没有狼的体型,更没有虎的凶猛,但是狐狸最擅长的就是狐假虎威,而且老奸巨猾,非常之阴险狡诈,喜欢伺机而动。”
连姬阆都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真的么?竟然还有如此狡诈的狐狸。”
吴纠说:“寡人也只是猜猜罢了。”
酆舒总觉得吴纠有所指,连忙干笑说:“不瞒各位,其实并不是什么狐狸,而是一只老虎伤了我/国君,国君与老虎奋力搏斗,最后不慎被老虎伤了眼睛。”
吴纠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说:“什么?是老虎?那真是危险啊!”
酆舒笑着说:“当时的场景的确是十分危险。”
吴纠点了点头,像是聊天儿一样说:“前些日子,天子与诸位公侯同游虎牢关的时候,也被猛虎袭/击了,不知最近到处瞎跑的猛虎怎么这么多,难道是天气暖和的缘故?使臣大人有所不知,袭/击天子与诸公的猛虎,其实是有人恶意为之,将那猛虎捕了起来,故意放在附近,就等着猛虎来袭/击天子与诸公。”
酆舒一脸惊讶的说:“竟……竟有此事?”
吴纠说:“千真万确,因此使臣大人您不防回国时候让人查一查,袭/击你们国君的老虎,是不是有心怀叵测之人故意放进来的,恐怕是有人想要对你们的国君,图谋不轨呢!”
酆舒听他说到这里,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几乎不能再差,干咳了几声,端起酒杯掩饰着自己,侧头看了一眼虢公,虢公连忙站起来,说是自己失礼,看起来是想去如厕,便出了幕府。
虢公出了幕府,吴纠与齐侯对视了一眼,然后看了一眼天子,姬阆立刻转过头给郑突递了一个颜色。
郑突也站起身来,笑着说:“诸位进行饮酒,突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藏酒,一并拿来与各位助兴。”
他说着,也走出了幕府。
虢公丑从幕府走出来,看了看左右,没有人注意他,便快速往行辕大门口走,他走到行辕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虢国驻军的士兵快速跑过来,满头大汗的样子,十分着急。
虢公丑说:“准备的怎么样了?潞国的援军到了么?马上就要动手了!”
那士兵连忙说:“君上,大事不好啊,动不了手了!”
虢公丑立刻惊讶的说:“怎么回事!?为何动不了手?难道是潞子国的人没有与你们会合?出了什么岔子?”
士兵说:“潞子国的人的确没有与我们汇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不知出了什么岔子!”
虢公丑脸色一寒,说:“这潞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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