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舒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说:“这……”
潞子国在如今山西一带,晋国也在山西一带,一直以来晋国与潞子国打了和,和了打,一直一来二去,其实是因为晋国都拿潞子国无/能为力,潞子国嚣张的就在晋国的周边活动。
吴纠一句话,要潞子国回到晋国最北端,潞子国的人恐怕难以接受。
酆舒有些迟疑,说:“我王,潞子国的人彪悍难驯,这恐怕……让他们北迁这么多,可能……”
吴纠这个时候抬起手来,笑眯眯的说:“寡人可不管你如何做到,毕竟寡人手中有兵,有黑火/药,当然了,还有大名鼎鼎的酆舒,不是么?既然有了这些,为何不能送潞子国的人……回老家。”
吴纠这话说的是恰到好处,既给酆舒提点,又给酆舒盖了一个大高帽,酆舒一下就没了话头,帽子都已经在头上了,还能怎么说?幸好酆舒是最了解潞子国的人。
酆舒想了想,拱手说:“酆舒定不负我王所望!”
吴纠笑着说:“行了,你去罢。”
酆舒很快就退了下去,先去换衣裳,然后沐浴休息,一路被当做囚犯一样运送,的确非常劳累,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子清捧着一套黑色的楚国官袍,送到了酆舒的营帐门前。
酆舒谢恩之后,接过黑色的官袍,子清淡淡的说:“王上说了,酆卿忠心替王上办事,自有酆卿的好处,王上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酆舒连忙说:“谢我王厚爱。”
子清点了点头,转身走就走了。
吴纠和齐侯劳碌了这么多天,从虎牢关跑到这边来,如今已经差不多把潞子国摆平了,剩下就是酆舒的事情了。
今日虽然酆舒要和潞子国的使臣和谈,不过吴纠一点儿也不担心,自然睡了一个懒觉。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齐侯虽然早就醒了,不过没有动,怕吵醒吴纠,就搂着他,似乎在仔细观察吴纠。
吴纠睁开眼睛,还迷茫的时候,就看到一双虎目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齐侯,不由的无奈说:“君上,大早上的,你这么盯着人看,会很吓人的。”
齐侯笑了笑,说:“二哥,已经不早了,再等一会儿恐怕都能吃午膳了,酆舒可能就要来回报了。”
吴纠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缩在被子里说:“那就再睡一会儿,中午再起罢。”
齐侯知道,吴纠喜欢懒床,不过吴纠也只是在信任的人面前露/出这种表现,若是在不信任的人面前,其实睡得很机警,非常轻,一动就会醒。
齐侯搂着他,亲了亲吴纠的嘴角,吴纠不让他亲,因为还没有早起洗漱,齐侯被嫌弃了,一脸可怜巴巴的,抓着吴纠使劲摇,吴纠有的时候感觉自己养了一条大型犬,还是雪橇三傻那类型的,明明体型很壮,很吓人,结果二起来要人命,连他自己都害怕!
吴纠最后没办法,被摇的睡意全无,只好退让底线,让齐侯亲在额头上,齐侯亲了好几下吴纠的额头,这才满足了起来。
吴纠还想睡回笼觉,毕竟难得清闲,等之后他们处理好潞子国,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这般清闲了。
齐侯搂着他,低声说:“二哥,你怎么这么放心?就不怕酆舒完不成任务?或者直接反叛了?”
吴纠笑着说:“酆舒这个人,野性难驯,但是他的野性,也只不过是野心罢了,潞子国的人否定了酆舒的功绩,这让酆舒难以接受,而寡人这个时候对酆舒示好,许诺他好处,君上你说说看,寡人还需要担心什么?酆舒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给寡人办事儿的。”
吴纠笑眯眯的又说:“这世上有许多种人,有野心的人,就用野心投喂他们,喜爱钱财的人,就用钱财投喂他们,想要忠君之名的就用忠君感动他们,只要用法得当,反而十分简单,怕就怕无欲无求的人。”
齐侯点了点头,如有所思的说:“这种人孤是没见过的……如此说来,孤是想要美色的人,二哥什么时候投喂孤?”
他说着,动作开始不老实起来,吴纠没想到齐侯说着说着正事儿,突然开始打岔了,大早上起来本就敏/感,齐侯又开始撩/拨,吴纠有点/招架不住。
再一想到等潞子国的事情结束之后,他们便要分道扬镳,齐侯回他的齐国去,吴纠也要回楚国去治理楚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一次面。
吴纠想到这里,似乎也有些情/动,主动双手搂住齐侯的脖颈,亲在齐侯的嘴边。
齐侯挑眉说:“咦?方才不是不让亲么?二哥真是霸道,孤亲你就不行,你却反过来轻薄孤。”
吴纠挑唇一笑,捏着齐侯下巴,说:“寡人就是要轻薄你,还不躺平了?”
齐侯哈哈笑着说:“好啊,二哥快来。”
两个人/大早上起来闹了一通,齐侯觉得今日二哥真是热情似火,吃的是异常的满足,吴纠果然睡了一个回笼觉,累的他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了中午,胃里烧烧的,竟然给饿醒了,这才睁开眼睛,齐侯坐在榻边上的席子上,正在批阅文书,看他醒了,笑着说:“二哥,有难受的地方么?”
吴纠脸上有些不自然,腹诽着齐侯跟野兽似的,不过还是摇了摇头,实在说不出口。
吴纠起身没多久,刚刚用了午膳,就听到子清通传说,酆舒见过潞子国使臣,已经将和谈文书签订了,正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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