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人按照卢戢黎的说法,开始运送粮食,不过西戎将领疑心病很大,因此只押/送了两日的粮食,很小一部分,非常之谨慎,虽然把粮草放在最前面,但是其实周边埋伏了很多西戎士兵。
然而让西戎人没想到的是,他们把粮食放在队伍前面,还插着大旗,招摇过市,大摇大摆的运送了粮草,粮草一路来到了行辕,竟然没有出一点儿差错,就这么送过来了。
“粮草来了!!”
“粮食来了!”
“将军!”
士兵们纷纷冲进营帐汇报,西戎将领一见,立刻欣喜起来,哈哈大笑,拍着卢戢黎的肩膀说:“本将果然没有看错人。”
卢戢黎只是微笑一下,说:“如今将军该信戢黎了罢。”
西戎将领哈哈大笑着说:“好!卢将军你忠心耿耿,之前几番试探,希望卢将军您别介意。卢将军乃是最熟悉楚国打法的人,本将便命你整顿军营,重新排布。”
卢戢黎笑着说:“谢将军厚爱。”
西戎将领继续说:“明日继续押/送粮草,还是按照卢将军的办法,卢将军劳苦功高,若是这次真的能一举攻下楚国,到时候卢将军也会有享不完的好处。”
西戎将领说着,挥了挥手,笑着说:“来人,把本将的诚意,带给卢将军。”
他说着,副手立刻出去,很快就走了回来,与此同时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很快掀开了,几个士兵从外面拖着一个年轻人走进来,那年轻人正是卢扬窗!
卢扬窗的双手被绑着,垂着头被拖进来,他今日身上没有血迹和污泥,已经清理干净,而血污被清理干净之后,卢扬窗身上的伤痕就看的更加清楚了,他脖子上手腕上脸颊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皮/开/肉/绽,有的深可见骨,因为皮肤白,看得更是清清楚楚。
卢扬窗垂着头,好像昏死过去,但是并没有真的昏迷过去,只是没有任何抵/抗,今日反而“乖”的厉害。
卢戢黎看着众人将卢扬窗拖进来,卢扬窗虽然垂着头,但是他露/出来的皮肤红的厉害,呼吸也粗重紊乱,不断颤/抖着。
“嘭!”一声,士兵将卢扬窗扔在地上,西戎将领笑着说:“本将知道,卢将军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本将特意让人给这小野种灌了些好药,请卢将军慢慢享用了?”
卢戢黎低头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卢扬窗,卢扬窗不断颤/抖着,看起来十分痛苦,涔/涔的汗水滚下来,不知道忍耐了多久。
卢戢黎淡淡的看着他,其实他知道,西戎将领这么做的理由,岂止是奖励自己,而是因为卢扬窗的身份,若是自己真的与卢扬窗发生了什么关系,按照卢扬窗那楚国小王子的身份,也就算和楚国正式决裂了。
西戎将领笑着说:“请罢,卢将军。”
卢戢黎低头看着地上的人,眯起眼睛,那张脸,真是太像了……
卢戢黎的脸色慢慢变了,先是愤/恨,随即似乎染上了一种阴霾,不过眼睛中闪烁着火焰,突然矮身,一把抄起地上的卢扬窗,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路扬窗似乎受惊,打着挺,但是动作因为虚弱十分弱小,颤/抖的声音说:“爹……爹!”
卢戢黎却浑似没听见,带着一股狠戾,在众人哈哈大笑的声音中,卢戢黎已经抱着他大步走出营帐,“哗啦”一声,进了旁边的营帐,将卢扬窗狠狠扔在榻上。
卢扬窗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卢戢黎,他对视着卢戢黎的眼睛,那眼睛里是阴霾,是愤/恨,还有其他卢扬窗看不出来的感情,在酝酿着,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深沉。
卢扬窗几乎要被那眼神深深的吸进去了,仿佛坠入漩涡,卢戢黎大步走过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卢扬窗抬起头来,仿佛一头野兽,狠狠吻住了卢扬窗的嘴唇。
卢扬窗吓得想要向后缩,受惊的战栗着,但是他说不话来,他的话音都被卢戢黎凶猛的吞噬掉,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嗓音。
西戎人在帐子外面听着动静,先是挣扎的声音,还碰倒了什么,发出“啪嚓”一声,随即那声音渐渐被淹灭了……
楚国军/队不断派出侦察兵,这几天接连看到西戎人运送粮草的队伍,起初队伍的粮草并不算太多,每次都是一点点,但是后来,忽然就多了起来。
与此同时,斗祁快速走入幕府,吴纠和齐侯,还有蒍吕臣和其他将领全在幕府中,正在商议劫粮的事情,斗祁赶紧跑进来,说:“我王!”
众人见到斗祁进来,都知道他肯定有事情禀告,吴纠说:“不必作礼了,直接说。”
斗祁连忙说:“我王,侦察的士兵发现,西戎的军营,突然开始重新整顿了。”
吴纠狐疑的说:“重新整顿?”
斗祁点头说:“正是,奇怪的是,西戎的军营竟然一线排开,顺着山脉,绵延了起来。”
吴纠听着这话,顿时露/出一些兴/奋的表情,说:“莫敖,快再让士兵去探,寡人要具体的走向,绘制出地图来。”
“是!”
斗祁连忙走出去,蒍吕臣和在座的将领们就听到楚王用兴/奋的口气,笑着说:“这是信号,卢戢黎的信号,寡人就知道,卢戢黎不会让寡人失望的。”
众人有些不得其解,齐侯则是看着案子上的地图是,伸手在上面划出一条路线,说:“若是孤猜测没错,西戎的兵营,应该是顺着这个走向的。”
齐侯划了一下,有些将领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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