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这个时候慢慢蹲下来,让吴刀抬起头来,吴刀这才将额头从地上离开,迟疑的抬起头来,平视着蹲下的赵嘉。
赵嘉抬手轻轻摸了摸吴刀脖颈上的吻痕,眯眼说:“跟着公子白的时日久了,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
吴刀脖颈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疼的一惊,但是没敢吭声,连忙说:“卑将不敢忘记公子的大恩大德,卑将……”
赵嘉却打断他的话,说:“好了,如今再计较这些,也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告诉你,无论你对公子白是什么样的态度,可怜他,什么都好,但是……公子白若是真的联合了大庶长,迎外敌造内乱,那么我决计不能饶他。”
吴刀点了点头,说:“是,卑将知道,卑将明白。”
赵嘉说:“这点你明白就好,回去罢。”
吴刀连忙从地上起来,说:“是,公子。”
他说着站起来,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灰土以免被发现,赶紧往回走去,吴刀的功夫厉害,一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酆舒走出来的时候,根本没看到吴刀,赵嘉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酆舒见他出神,便走过去,口气酸溜溜,连自己都不自知的说:“你和那个吴刀,是什么关系?”
赵嘉回了神,回头看了一眼酆舒,笑了笑,挑眉说:“什么关系?救命之恩的关系。”
酆舒说:“还有呢?”
赵嘉笑着说:“还有?你还想我们有点什么?”
酆舒恶狠狠的说:“呸!什么我想,没什么是你这色胚干不出来的。”
赵嘉笑了一声,说:“冤枉,我这色胚如今连个妻妾都没有,可是被你这个奸/臣迷得晕头转向。”
酆舒一愣,随即嘴角有些不可抑制的上挑,咳嗽了一声,说:“时辰不早了,我去歇息了。”
赵嘉赶紧跟上两步,伸手拦住酆舒的肩膀,说:“一起?”
酆舒立刻说:“鬼才跟你一起,你滚开,别碍事儿。”
吴刀很快回到了公子白的营帐门口,整理可以下自己的衣裳,刚才跪在地上,身上有土,吴刀轻轻掸了掸,确保万无一失自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呼吸,走进了营帐。
他轻轻/撩/起营帐的帘子,跻身进去,然后轻轻放下帐帘子,不发出一点儿声音,随即慢慢往里走,也是轻手轻脚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躺在榻上安睡的人,突然发出了声音,说:“去哪里了。”
吴刀浑身一僵,公子白并没有起来,也没有看他,仍然侧卧着,背对着自己,吴刀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低声说:“回公子,卑将……卑将去清理了一下,卑将擅离职守,请公子责罚。”
公子白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陷入了睡眠之中,吴刀站在原地,没听到公子白的声音,便往旁边站了站,准备守夜。
而这个时候,公子白突然又开口了,说:“过来。”
吴刀立刻走过去,不过身上绷着劲儿,似乎有些紧张,他走到榻边上,便没有再动。
公子白慢慢转过身来,眼睛很清明,似乎没有一点睡意,盯着吴刀,吴刀一瞬间几乎觉得自己要露馅了。
不过就在下一刻,公子白突然抓/住了吴刀的腕子,因为公子白的双手根本无法用/力,因此吴刀不敢挣扎,只好随着他的动作,一下被拽上了榻。
吴刀怕压着公子白,连忙侧身,公子白将他按在榻上,竟然伸手将人搂在了怀中。
吴刀一阵吃惊,简直是心惊肉跳,他们之前也有做过,每次公子白都在发/泄暴怒似的,吴刀是个几乎不会感知疼痛的人,并非是天生麻木,但是经历的太多,让他变得麻木,然而第一次的时候,他疼的撕心裂肺,痛呼不止,公子白却不住手,还开口告诉他,让他记住。
后来吴刀只要做错事情,不如公子白的心意,或者公子白心情不好,例如天气不好,阴天下雨下雪起雾,甚至是刮风,公子白都会让吴刀服侍自己,主动的。
这种事情,吴刀已经渐渐习惯了,只是唯独没习惯这种拥/抱,因为实在太不常见了。
吴刀的肌肉绷紧,一点也不敢松懈,公子白搂着他,似乎将他当成了抱枕,搂在怀中,高大的身材将他整体包住,密不透风。
公子白靠近吴刀的脖颈,轻轻嗅了两下,吴刀紧张的屏住呼吸,就听公子白说:“好香,好凉,你去洗凉水澡了?”
吴刀感觉到公子白的嘴唇顺着吻痕在逡巡,有点疼,又有点麻痒,说不出来的怪异,不由颤/抖起来,低声说:“是。”
他的声音本就沙哑,再一颤/抖,已经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却又有些莫名的性/感。
公子白没有再讨论什么问题,而是搂着他,很快,吴刀就听到外面下起了雨,他能听到第一滴雨滴落在营帐上面的声音,随即是“噼噼啪啪”的声音,很多的雨滴,大滴大滴,噼啪的砸下来,一瞬间变成了暴雨。
公子白还是那样搂着吴刀,却开始战栗起来,他的腕子不可抑制的战栗起来,疼的公子白发出野兽一般的粗吼声,额头上瞬间都是冷汗。
吴刀连忙爬起来,说:“公子!卑将去给您拿些药来……”
“不用。”
吴刀的话还没说完,公子白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头,说:“不用去,不管用,不用理它,只是这种痛疼,我已经习惯了……”
他说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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