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就是这么用的,陆征帆才不管你林大爷送了多少钱给上面一个,反正在我手里,扣了。
林爷听说新官才28岁,上头是一个叶帅的养父顶着,咬咬牙忍了这口气,这一忍忍了两年。他林爷哪受过这种气!官商官商,官不护着商发财,商哪来的钱财供着官了?林爷觉得陆征帆就是太年轻,不懂得这官场迂迂回回的套路。再一想,年轻人一开始就是一股锐气,一腔热血,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清正廉洁,好吧理解一下。再一年他亲自捧着“慰问金”去,这下更干脆了,给“请”了出去,他人都没见到呢!
两口气一起来,气得林爷一双眼睛两个鼻孔都恨不得喷出实质怒火烧了陆征帆。
今日乍一碰见,这小子谁啊?边上酒吧老板说陆征帆。哪个陆征帆?还哪个?就是叶老爷子的养子。
好家伙,他当即就拦下陆征帆。
第5章 第五章
管你背后在四九城呼风唤雨,这里是我的地盘,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是我这样的九头蛇?他是有心想做掉陆征帆的。
可见有的人就是睚眦必报,记仇心太强。任你有上亿资产你过得很不磊落很不爽快,就想着报不爽快的仇。
千帆进去时,那边已经开始一会儿了。
他被门口的人粗暴地搜了一遍身,心里特不爽,怎么说这也是老子的场子。但他没说,平静走到老板跟前低头说一句“陈老板。”
陈老板的脑袋寸草不生,胸口总挂着一串佛珠,穿着也是一派禅意的气质,可惜面相粗犷,络腮胡是一言难尽的生机勃勃,他不以为然,大有任其蓬勃的意思。
陈老板淡定道:“来了。”千帆点头,往陈老板右后侧一点的位置站定。
牌桌两侧,陆征帆和林爷各倨一边,各自有各自的气派和魄力。
这是千帆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陆征帆。他很年轻,起码看过去是这样的感觉,短发很精神,只到耳廓就利落地一收;耳垂是面相里说的有福气的样,侧看他的鼻梁挺直中正,嘴角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岌岌可危地挂着。由于笑容浅目光又森冷,让人感觉那笑仿佛随时会化作冷厉的寒风。
千帆与他,两人有一站一坐的高度差,千帆只看见他阴影里的下巴,冷硬又有力量感的线条停止的位置,一滴汗挂在那里是不是很性感?
千帆心里打了个激灵,飘了万里的思绪及时刹车,他想,我在想什么呢?!将收回视线时,陆征帆扭过头对上他来不及撤走的目光,只勾起了一边嘴角:“就换他吧。”说着细长的食指指了指千帆站的位置。
刚才他们在说什么他竟然完全没听见!千帆的目光落荒而逃,他从未这么失态过,还是看一个男人看走神了!
老板转过身子,千帆已经镇定地伪装好自己了,一脸的平静无波。陈老板说:“你去帮他们洗牌吧。”
千帆微微颔首,在老板光亮的脑壳上似乎看到了脸颊泛红的自己!
林爷的举着小a倒的酒,一边手还不老实地掐着小阿的腿,小a扭得花枝乱颤,千帆看的心惊肉颤。
陆征帆说话了:“今晚被朋友放鸽子本该走了,可林老板兴致高我就再陪林老板玩这最后一局怎么样?”
这话意思是:今晚本来是我朋友约我了,我打算走呢被你这记仇的人咬上。为了不殃及无辜我陪你玩玩,但是你牌技太烂,再玩一局老子要撤。
千帆暗叹这人的说话技巧啊,既让陈老板记恩又将了林爷一局,不动声色地扫人家面子。
“一局就一局!”林爷把烟摁了,收回在小a身上作乱的手,指了指陆征帆手上戴的东西,开口就附庸风雅,“陆公子手上戴的是什么,我看陆局宝贝得很,几年前就戴着,我这粗人看不出个子丑寅卯,但你戴的必定是极好的,用它押注怎么样?”
千帆低头干活,心说:“你果然是粗人,子丑寅卯是这么用的么。
陆征帆开口:“这,无价,不押。”
声音沉静温润,浸在林爷吞吐的烟雾里。不知道为什么,那间短的五个字在千帆心里有回声一般,响得荡气回肠,激荡着说不清的情感。
就像幽深的山谷,突然吹来了一阵风,把花吹开了,把阳光吹来了,把蝴蝶送来了,风在深谷里转,不出去。
千帆扭头看一眼陆征帆,刚好后者抬眼又对他笑了笑。可他的眼里全无笑意,是礼貌风度的微笑,这是他作为一个家风世代优良的养子的涵养。
陆征帆赢得毫无悬念,以致于陈老板表情平静得自己都不好意思。陈老板大掌抚一把光头:“林爷,您要是还想玩,我陪您怎么样?只是我这牌技……”
“您别嫌弃”四个字还没说,林爷就掐断一根烟:“什么玩意儿!毛刚长齐就敢拂老子的面子!”说这句话时,林爷看着陆征帆离开的方向。千帆这会儿完成任务站在原来的位置,一低头就瞥见林爷冷哼着一个阴险的笑,像极了抗日剧里汉奸搞事前的表情。
别问他怎么知道抗日剧,是余小鱼某段时间爱国情怀澎湃了,拉着他追一部剧。
千帆眼皮一跳,有事要发生了?
林爷招了招手,他身边一个人上前。没出一分钟,几个人跟着那个人出去了。
再傻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陈老板虽说见多了他们道上的打杀,但陆征帆前脚刚出自己酒吧,后脚就出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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