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于伟一直沉默着待在这里,贾波什么也没多说,反正不过是一周而已,期间王天真打来电话,兔子倒是没啥大问题,不过在他们离开的期间有只母兔子下了一窝小兔子,被其他的兔子给生生的吃了,可惜了。
贾波听得毛骨悚然,看见了,饿极了就连兔子也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儿,何况是人。
王天真那边声音有点闷:“贾哥那天跟你嚷嚷你别放心上啊。我这人也没啥脑子,你别生气。”
贾波直笑:“我能跟你小子生气?多大的事儿啊,等这边身份证下来,迁坟估计也就一两天的事儿了。到时候我就回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于伟正在墩地,贾波看出他伤的并不严重,也没有阻拦他,于伟沉默的擦地,听见贾波说回去的话,手指颤抖了一下。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地板油的清香混合着肥皂,仔细闻闻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恩……奇特味道。于啵在小卧室里嚷嚷:“爸爸,八哥拉粑粑啦!”
于伟和贾波都不管小兔子叫八哥。听见于啵娇嫩的声音,电话那边的王天真哎?了一声:“怎么?贾哥,那小女娃还没让她那个混蛋老子接走呢?”
贾波哼了一声:“成了你,管那么多呢!没事我挂了,你来?来什么来?没几天我就回去了,你瞎折腾什么。”
贾波看着于伟擦完地后急匆匆的到厨房去弄吃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难受?或者是报复的快感?说不出来。
这几天,他还抽空和秦弦单独吃了一顿饭,秦弦的变化倒是很大,之前他记得秦弦是个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闷骚小男生,好家伙,现在这嘴叭叭叭的,那个能说啊,贾波点头:“你真成!把上辈子下辈子的话都说完了吧!”
秦弦八卦的问他:“听说于伟住你那儿啊?”
贾波哼了一声:“我说你是不是给韩彻当媳妇当的下面都没了?怎么这么八卦啊!跟爱串舌头的妇女似的,住了又怎么了!看见个普通人倒霉了,就哥哥我这么仗义的人也能帮一把啊!”
秦弦啧了一声:“他可不是普通人,他不是你仇人吗?”
贾波喝了口水:“什么仇人啊,当年的事儿说不清楚到底谁对谁错。都什么岁数了还计较那么多,再说我妈迁坟这事不是他帮忙了么。我打听过了,挺麻烦的。就当谢谢人家呗。”
秦弦笑话他:“刚多大啊你!三十出头好不好哥哥!离正当年还有十年呢!别说的自己跟六十了的,我真奇了怪了,你俩俩孤男就一屋里住着,愣是没出事?愣能忍住?”
贾波呸了他一口:“秦小弦我发现你跟了韩彻之后真他妈的是没下线了!什么叫就我们俩孤男啊!他闺女还在呢!你当着个三岁的孩子发情我看看”他落寞的笑笑:“再说了,不可能了,那事过后,我对男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秦弦嘴巴张的比鸡蛋还大:“什么呢!变回去了?直了?”
贾波鄙视他:“你真不要脸!就知道这种事!”
秦弦让他这么一说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成!风水轮流转!你就装纯吧!早晚有憋死你的那一天!”末了还一脸猥亵的问他:“那这么多年,你和那个卖兔子的王天真,真就是纯哥们儿?”
贾波点头,一脸正经的说:“当然是纯哥们!我在山里天天忙得恨不得倒床上就睡觉。没你们那么闲得慌!再说,我是真经不起谈恋爱了。”
说到最后俩人都有点伤感,秦弦拍拍他的肩膀:“其实本来我是想替于伟当当说客的,他这几年过得真的挺不容易的,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爱你,是真的悔改了。不过这事你自己拿主意,我觉得其实没有那么难,当初韩彻一走了之,我恨不得弄死他。现在不也好好的么……我觉得……”
贾波笑笑:“那怎么一样,你俩自始自终都是相爱的,被外界原因强制分开而已。我们呢?本来就是错的,再继续下去,只能一错再错。”他弹了秦弦脑袋一下:“兄弟一场,你总不想看我再死一次吧?”
一周很快过去了,到了周末,于伟一早把孩子送到于母家里了。贾波看着他懒得搭理他,昨晚上他才觉出有点不对劲,于伟是因为受伤休假,那之前他没有受伤的时候,谁给他带孩子,他问于啵,于啵高兴的告诉他,以前她都是上长托幼儿园,周末才跟着爸爸或者去奶奶家。现在终于不用去啦,贾波脸差点绿了。
啧!王天真说的没错,真他妈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于伟带着他去取身份证,一路上俩人谁都没有开口,空气里的尴尬直结冰,贾波看着窗户外面,春天到了,空气里带着甜美的味道,取证的过程很顺利,贾波拿着新的身份证,真的有种重生的快感。之前因为身证份吊销,在山里还没有觉得,到了城市里面十分麻烦,他二十块办的假证,住个宾馆还凑合,去办公墓转移业务的时候,一下子就被人看出来了。
于伟开车带着他,车子缓慢的往回开。
贾波看着窗外突然冒出一句:“你和吕家还来往吗?”
于伟握着方向盘说:“偶尔,吕淼会来看孩子。我也回礼去看看她父母……”
贾波点点头,
于伟等着他说,他却没有在开口。于伟只好补充了一句:“你爸,身体不如从前了,你的死讯给他的打击很大,心脏搭桥了。”
贾波冷哼道:“谁问他怎么样了”他想了一下强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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