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前,他踏足这里的次数并不多,重生之后更少,上一次来因为心情不好也没仔细看过,如今有了悠然的心情,却只看到了满目萧瑟。
这就是莫漓澈现在的处境吗?院子里到处是落叶,天渐凉了也没见门窗上贴上挡风的幔子,一阵风吹过,隐隐的还能听到屋子里低低的咳嗽声……
抬起脚步缓缓迈阶而上,推开门,一股子药味扑面而来,也许因为天色还早,房里光线很暗却没有点上蜡烛。
举目望去,少年虚弱的身体侧歪在床边,脸色苍白,一缕缕也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温水打湿的发贴在额角腮边,手脚麻利的小太监正拿着汗巾为莫漓澈仔细净脸,两人一个忙一个晕沉沉,竟没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
直到莫漓澈忍过了晕眩感颤抖的挑起眼帘,轻幽的目光先是愣了下,然后死死的粘在水月寒的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父皇……”呢喃着开口,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吧?父皇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巴不得一辈子看不见自己才开心呢。
深吸气,水月寒皱着眉头转身,记忆里的莫漓澈或温如玉,或狂似狮,就是没有此时这般弱的像阵风,看了就让人不喜。
“父皇!”以为水月寒要走,莫漓澈急急的喊了声,不管这个人是真是幻,能看到父皇于他来说比什么都快乐。
“太医不是给你看过病了吗?怎么还是起不来身?”没有回头,水月寒挥手示意小太监下去才淡淡问着,语气没什么起伏,一点也不像关心的样子。
“是儿臣……”想到儿臣两个字并不适合彼此,莫漓澈垂下目光苦笑着换了个词句,“是奴才自己身子不争气,怨不得太医。”
奴才?猛的转身,水月寒冷冷的看着莫漓澈,“你想当奴才?”想当他不介意让莫漓澈当一辈子,该死的,他水月寒的种怎么可以自称为奴才?!
呆呆看着怒火高涨的男人,父皇这是……在生气?为什么?眼睛里的光渐渐亮起来,父皇在气自己自称为奴才是不是?那是不是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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