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惊讶扰不了美人的心,妖娆的身影在翩然起跳,鼓点如雨,银铃声声,交织成的乐章偶而若雪里寒梅,散发着透人心脾的香气,偶而又似虎啸丛林,让人热血沸腾。
场内众人都听的痴了,这样的舞技,这样的鼓曲,只应天上才有吧?
愤愤然看着舞动着身体带走了所有人灵魂的少女,莫漓辰眼眸中的涩意顷刻间化成了一股股浓浓的杀机,他也是个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样的女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若不是自己心有所属,一定也逃不了这女人撒下的魔网。
所以他不敢看父皇,怕在父皇的眼里看到惊艳看到和其他人一样的痴迷,那样他会受不了的,受不了到马上冲过去活撒了那个女人。
“辰儿乖,别气别气。”
性感的声音低低响起于耳畔,让莫漓辰落在寒冬里的心瞬间飞扬起来。
猛的扭头,直直对上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父皇你……”没有被迷倒?
“辰儿也看出来了是不是?那女人,不简单。”当然不简单,如不是重生过,他也不会认得这个女人。
上辈子在莫漓淳过了成人礼之后,他为莫漓淳订下的嫡妻人选就是这个女人。
那时只以为将来水月国是要交到莫漓淳手里的,那么为莫漓淳选的妻子就要格外精心,这选来选去就选到了这个女人的头上。
首先,她身份够,两朝元老的嫡孙女,长的又国色天香,兼之聪慧娴雅,在一众待嫁女儿中是最出采儿的。
果然,婚后两人生活美好,莫漓淳更是把这个女人宠上了天,为了她甚至散了后宫,只为她一人折腰。
他本以为莫家出了个情种,如今看来……却是自己错了呢。
mí_hún曲吗?对于人特别是男性来说,这东西威力确实惊人,可对于妖,特别是以冷血为名的蛇妖来说,再好听的mí_hún曲也和弹绵花差不多,区别只在于曲子悦不悦耳罢了。
猛的,一个念头窜进脑海,惹得水月寒陡然一震。
他记得当年自己没有被囚禁之前,有关于莫漓淳与妻子伉俪情深,夜夜琴萧合奏日日以鼓为歌的消息时有耳闻。
莫漓淳为这个女人的疯狂,对这个女人的痴情,不止水月,整个大陆的人都知道。
可真的是这样吗?若这些都不是发于情而是迷于曲呢?这女人一曲就能让百官入迷,虽不见得痴痴呆呆不知今昔何月,但心神往之顿生好感却是假不了的,一曲即如此,那日日沉迷又会如何?怕是让莫漓淳做出违背天良的事情都可以吧?
比如说,夺了父亲的权,比如说,囚禁自己亲生的父皇。
终于懂了,为什么莫漓淳会一昔之间改变那么大,为什么莫漓淳总在自己被莫漓澈折磨的差点死掉之时救下自己,他不想让自己死,或者说,他背后的人不想让自己死,再准确点说是,这个女人的主子不想让自己死。
那个人是谁?不期然间,一个男人的身影浮现于脑海,会是他吗?
海狂儒……
当年为了保住父皇的命,他用计夺了本属于海狂儒的药引,他知道,海狂儒要那幅药引也是为了救命,救亲生母后的命,只可惜自己没办法相让,而两人的仇就是那时结下的。
如今海狂儒当了土荣国的君主,从登基那天起就发誓和水月国誓不两立,还招了好多奇人,光明正大的对外宣布,要顷一国之力拿下水月国,让水月寒生不如死。
后来,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十几年也没见海狂儒有过什么大的动静,慢慢的,连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这个人。
此时猛的想通莫漓淳的改变,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种直觉,站在木偶线头的那个主谋,一定是海狂儒。
大概,这也是内丹的另一个妙用吧?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该死的,自己当年仅剩的两个皇子,一个被玉无殇握在了手心里,一个被海狂儒拿捏的没了灵魂,若大个水月简直成了金耀国和土荣国的私产,他们真当水月国没人了不成?!
“父皇?”明显感觉到水月寒的气息不对,莫漓辰不安的皱紧了眉。
“朕没事。”该有事的是别人。
‘咚~’鼓声在水月寒怒气迸发的前一刻停了下来,纱幔被挑开,美丽的少女,也就是司空菲儿娇羞着脸颊如优雅的天鹅般走过一双双赞叹的眼睛,再一次跪在了水月寒的面前。
“皇上,小女子献丑了。”嘴上说着献丑,可司空菲儿的表情,却全然不是那么回子事,骄傲着呢。
“何来献丑一说?朕看这舞技和曲子都不错,不过……”悠悠然站起身,双手支着桌案俯看向下方的司空菲儿,“朕刚刚没欣赏够,你再给朕跳上十遍如何?”
什么??十遍??
众人张大了嘴巴表示对这话接受不能,这一曲足有大半个时辰吧?一遍就让少女香汗染衣襟了,若是十遍……
默默扭头,呆呆看着司空菲儿细细的腰身,不会扭啊扭的就断掉吧?
“皇…皇上??”司空菲儿也傻了,直接软了半边身子望着水月寒哆嗦起来。
她不要跳十遍!!
“怎么?你对朕的话有疑议?”眼睛一眯,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威压重重逼向司空菲儿,瞬间,血色由司空菲儿的脸上退去,只留下了惊人的惨白。
“小…女子……遵命……”大口大口喘气,眼泪在眼圈里转了好几圈,太可怕了,她刚刚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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