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魏征和长孙无忌确实是旧相识,早在大隋还没灭亡的时候,魏征就在他著作佐郎的父亲手下做了一名小官,官职也不大就是帮着父亲收集一些民间不为人知道的宫廷秘史。
有那么一天,魏征在街上闲逛,忽然听到两个茶客的谈论,他凑过去一听结果就被两个人口中的故事所吸引了。
青年人对中年人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科举都开了许多年了,怎么现在还有人想凭着自己孝廉的身份想要进宫为官,真是痴人说梦”
中年看到青年人一脸不屑的样子疑惑的问道:“孝廉有什么不好,我就是孝廉出身,我跟你说你还别瞧不起举孝廉出身的人,要是放在以前我们可是皇上身边的谋士,主心骨”
听着中年人在炫耀自己曾经孝廉的身份,还在努力读书打算在明年科举上小有成绩的青年人不干了,他看着中年人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于是嘲讽道:“这不是以前吗,好汉不提当年勇,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我们读书人出人头地时候了,你和那个狂妄的求官人一样,适合生活在过去,可是话说回来,既然你那么有傲骨怎么不一头磕死在先人的墓上,到跑到我这里嚼老婆舌”
“你”
中年人被青年人数落的气不过,可是他打小并没有读过几本书,全靠他那个富裕的家让他长大后凭着士族的身份某个一官半职,可是就因为大隋建立,旧的制度被打破,家道中落胸无点墨的他一句之乎者也骂人不带脏字的话都说不出来,可是骂爹骂娘的话他就会一大堆,只是平日里装惯了斯文的他觉得骂爹骂娘有些不妥,但听着青年人的数落,他虽然有些气急败坏,但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发作,只能将手里的茶杯摔在桌子上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可能是自己用劲太大了,茶杯里还滚烫的开水一下溅到了中年的人的手上,中年人咧着嘴吹了吹总算把手指上的温度降了下来,好在没什么事,中年人心道。
中年人放心的刚要端起茶杯就听到一旁的青年人捂着嘴憋不住乐,他又火大了,刚想找青年人评理,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魏征赶忙冲过去从中调解。lt;gt;
“两位两位听我一句劝不管是举孝廉出身还是科举出身都是为朝廷效力,你们俩这么吵下去当权者又听不见,又有什么意义呢”
此言一出,不论是中年人还是青年人都觉得很有道理,便放下了对各自的成见握手言和,但是,毕竟是两个不同的阶级就算在怎么调节也很难将他们融到一起,但这跟魏征没有关系,他只是想打听一下,他们口中所争论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魏征觉得,当今像他那样的人已经很少了,可是面对魏征的好奇心泛滥,两个人都很疑惑,异口同声的道。
“你是谁啊”
面对两个人的疑惑,魏征拱手施礼道:“在下乃一介布衣不值一提,只是家父在朝中认著作佐郎,在下只不过是帮他打听一些可以入笔的奇闻异事,方才听得二位议论纷纷便好奇起来,打扰了二位的雅兴实在是在下的不是,失敬失敬”
看到魏征如此儒雅有礼,饱读圣贤书的青年人很高兴,他回礼称道:“无妨无妨,我二人只是见解不同,有第三个人给我们做一个公平的评判也好,方才听阁下说要找那个怪人其实也不难,他就住在离皇宫最近的客栈里,每当皇城大门开启他都要拦在出行人的面前或赋诗一首或写一幅字来表现自己的才华,可是每次都被侍卫当做怪物一样乱棍打走,可是他依然不放弃继续坚持着”
听着青年人的讲解话中似有怜惜之意,魏征也了解了个大概,只是还有一事不明:“他就不怕有一天惹恼了皇上让他的脑袋搬家吗”
话音刚落,中年人在一旁附和着:“就是就是,也太自不量力了”
听到中年嘲讽的语气,青年人提高了嗓门大声对魏征道:“皇上虽然久居深宫但也知道这个人,但是皇上也十分爱惜他的才华,多次派人告诉他让他参加科举,可是他不肯,皇上也没办法也不能杀了他,杀了他虽容易,但只恐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听到青年人的解释,中年人高涨的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像个霜打的茄子。lt;gt;
相比较他的低落,魏征听着青年人的描述忽然对这个怪人有了兴趣,不等他说完,魏征就直奔那个怪人住的客栈方向走去。
经过打听,魏征不仅找到了那间客栈还在老板的带领下进入了他的房间。
一进到他的房间,魏征就被他满屋子的书卷气息所吸引了。
靠近窗台的地方有一张不大的书桌上面摆满了泛黄破损的旧书,有的已经被翻烂了有的被包上了书皮,魏征知道他肯定是因为穷困没有钱买书只能把旧书当做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东西。
书桌上还摆着一只烧了半截的蜡烛,蜡烛上烛液顺着烛身缓缓流淌下来洒在桌子上已经在桌子上结了一层厚且坚硬的痂,看样子不仅白天下功夫而且到了晚上也很用功,魏征心道。
魏征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咯了一下,他抬脚一看赫然发现是一双不大但是足以装下一个七八岁小女孩双脚的绣花鞋,向上看去,还有被叠的板板整整的小衣服,原来他是带着妹妹来的,魏征看到这一切后不由得佩服起来他坚毅的意志。
上还有一张墨迹还未干的宣纸,上面写着几个字,像是人的名字,长孙无忌和长孙无悔。魏征看着上面的名字不由得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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