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凝宫众人大怒,纷纷群起攻之,花见冬的一张脸色也青黑了下来。
红衣人一抬手,那令牌又唰得飞回了他手中,他并不理会周遭谩骂,只收回袖中悠然笑道:“我们教主的天罗地网向来认主,你说这是你们宫中的神兵,好啊,谁能使得上,我便无话可说。”
这番论调倒是一下浇熄了不少愤慨之词,九凝宫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接口。
还是花宫主,轻轻地问道:“你的意思,你们可以使这刀?”
红衣人嫣然一笑,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光,就当众人以为他有十成把握时,他却忽然摊了摊手:“我们又不是教主,当然使不得啊。”
“什么……你……”
“不过,”红衣人对要反唇相讥的九凝宫众人摇了摇手,“你们有金蝉,我们也有,你们不能掌刀,我们也不能,大家最多彼此彼此,这刀……又凭什么给你们?”
话糙,这理其实不糙,九凝宫人从来用剑,这刀本就不是他们宫中的做派,而那竹死岛的金蝉印一时又分不出真假,着实还真难断。
眼瞧着两边剑拔弩张,破戈看了眼自家门主,这一回,门主总算回视了,破戈从他的眼里察觉出个中深意,虽然疑惑,但还是配合的点头说道:“既然两边各执一词,刀又是从青鹤门中来的,我看不如先回我门中,再将此事慢慢详查?好还各位一个公道!?”
花见冬之前费了那么多功夫就是想多在青鹤门留上几天,此刻虽然横生麻烦枝节,但能如这个愿,她自然答应。而且,她现下哪里能放心眼前人?
而那头的红衣人却在听了破戈的提议后,颦起眉头,不怎么乐意的样子。
“莫不是心虚了?”九凝宫的人看他迟疑,纷纷跳脚。
久久未言的东青鹤此时终于说话了,他望向那低着头的红衣人,轻言道:“不过几天而已,九凝宫那儿可以趁此追溯刀的来历,你们竹死岛也可请来教主,问一问金蝉印的缘由和这刀是否真能认主。”
红衣人依然不言,只是眉眼中的坚持似乎淡了下去,尤其是当他瞥到一旁的妘姒时,眸内幽光一闪。
“也好,我们留下,让有些人看看,到底是谁鱼目混珠。”话是回答东青鹤的,只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正眼瞧对方一眼。
“你……”
九凝宫人还待再闹,那头破戈已伸手阻了,一边示意她们返程,一边走向红衣人笑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黑衣女子倒是个爽快人,直接报上了姓名:“迷闺。”
众人又望向红衣人,东青鹤的目光最为灼灼,只见对方手腕一动,那金红色的长鞭便环上了他的手臂,像一条听话的小蛇。
红衣人甩了甩袖子,将长鞭盖在其下。
“花浮。”他丢下两个字。
“花凫?!”九凝宫人却忍不住耻笑起来,“就是那又会凫水,又会飞的东西?怎么有人叫这个名字?还真怕旁人不知道他本体是何物,丢人!”
花浮却不理这些闲言碎语,当先和迷闺走到了前头,留下一头雾水的青鹤门长老,还有径自望着对方背影,低低呢喃着什么的东青鹤。
第二十五章
才离去半刻,大批人马竟又去而复返,这回还多带了两个人回来,尤其其中一位和门主新收的小徒弟长相如此近似,青鹤门内的弟子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九凝宫等人仍是住到客殿,而未免两边起纷争,破戈建议将竹死岛的两位另行安排,至于天罗地网,则依然交由慕容骄阳,放至万遥殿保管。
眼见竹死岛二人转身要走,花见冬忽然恨声对东青鹤道:“双眉伤得很重,内丹全碎,虽然神兵一事暂且不究,可这两人下手狠毒,我却不能不为弟子讨个公道!”
花浮听罢却轻蔑一笑:“我已坦言为何而来,并给了你相救的时间,是你自己磨磨唧唧,从头到尾不为所动,要刀不要她命的。”
花见冬语塞,转头望向东青鹤,却见他只拧眉不言,似乎并不反对花浮的话,毕竟青鹤门众人从一开始就隐在了榕树之后,看得可不糊涂。
不过东门主到底还是大局为重的人,他对待在一旁的青仪等人道:“你们和花宫主一道把她送去金长老那儿医治,用些好药。”
又转头对花见冬道:“先救人要紧,其他事儿待真相大白那刻再好好追究也不迟。”
花见冬虽心内不忿,但此刻也由不得她拖拉,只得先将人弄走,走前留下几道隐忍的目光。
搞定了这边,作为青鹤门中的管事,破戈自然要担起看顾客人的责任,于是他亲自带着竹死岛的两位去到他们的住处,走前还十分贴心的问了句东青鹤:“门主可要一道?我怕安排得不好,照拂不周了。”这话说的,旁人要不知道花凫和迷闺身份的还真以为是来了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
结果东青鹤还真去了,不仅去了,一路跟得还很紧。
破戈把人带到了月部,这儿除了是最常招待他派掌门、长老之地,还离片石居极近,若是有心,站在片石居的窗栏边就能眺望到月部的客院。
转过一处长廊,破戈对迷闺比了比手:“修士请这边走。”
又对花浮道:“花浮修士的房间在那里……呃,辛苦门主代劳了。”
东青鹤一点头,自如地走到了花浮的前头,察觉到后背有两道冰凉的目光射来,东青鹤苦笑一声,没有回头。
直到穿过长廊来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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