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在洛红莲和洛云天谈话时,被召集过来的,他们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甚至都不敢正眼瞧一下他们的长官。洛红莲的嘴角不由得上扬,他是多么了解洛云天想要他就此消失的迫切心情。
“红莲少爷,这是族长为您准备的精锐部队。”
一个小厮摸样的青年,对着洛红莲恭敬地说道。洛红莲只是笑着回了一句“有劳”,便跨上了自己的战马。
“出发!”
看着这支所谓的“精锐”部队,洛红莲没有更多的表示,在那些送行人的注视下,往荒野而去。
孟梓南终于从东离州回来了,一如往常,他带回了东离的许多特产,吩咐管家一一分送。当他走进正厅时,自己的妻子早已站在那里迎候。
“夫人,我回来了。”
“老爷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太天天念叨你呢。”
方氏笑着说道。
“老太太可安好?”
“一切安好,就是想念你,总问我你何时回来。对了,樾儿这会儿应该正陪着老太太聊天。”
“樾儿这几日可有好好练武习字?”
“每日的功课都不曾落下,你若不信,考考他便是。”
方氏倒是掩过了儿子偶有的调皮,但她知道,这一切都逃不过孟梓南的耳目。可是,只要孟樾的功课能过关,对于那些调皮,孟梓南还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
孟梓南随着方氏去给自己的母亲问安,在房里看见了正陪着老太太聊天的孟樾。毕竟是家里的独子,自然很受老太太喜爱。本来还坐在祖母身边吃着果子的孟樾,听见丫鬟说父亲来了,立马端正地站在一边,连手里还未吃的果子也迅速地扔回了食盘里。
“儿子给母亲问安。”
“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太见着儿子自然是高兴的,但看见战战兢兢地孙子又有些恼了,“我倒是盼着你回来,可是又不希望你回来。”
孟梓南听见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狐疑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你一回来,就把樾儿吓得都不敢在我这儿吃果子聊天了。”
“孩儿给父亲问安。”
孟樾恭敬地朝着父亲行礼,孟梓南这才悟出些什么。
“母亲是怪儿子对樾儿太严厉了?”孟梓南有些无奈,谁让母亲宠孙子呢?想想自己小时候,似乎也是这样。“樾儿是孟家独子,儿子也是无奈之举。不严厉些,日后怎好继承孟家祖业。”
“你呀,跟你父亲当年一模一样。”老太太自然知道儿子的意思,但总觉得孙子已经万般皆好,“你这儿子已经很争气了,比起你当年来,可是青出于蓝了。”
“樾儿的能力我知道,他呀,本可以再好些。”
“是可以再好些,但很多事还是要循序渐进,急功近利未必就有好结果。”
老太太不再看自己儿子,只将孙子揽在自己身边。
“今日你刚回来,这孩子也是用功了一天了。你要考功课,等明日吧。”
看着老太太如此,孟梓南也只得笑而不语。
深夜的荒野显得格外荒凉,绿洲中的红莲花也掩藏在夜色中。月光从云层里透出些亮,却又照的不甚分明。洛红莲带着他的队伍在一处绿洲边上驻扎下来,他站在绿洲边,扫了一眼这支破败的军队。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他们。每一支随他出征荒野的军队,最后都逃不过覆灭的命运,唯独他可以全身而退,尽管每一次都是伤痕累累。
也许这些人应该庆幸,因为魑蛮前几日刚刚打劫了住在昆仑边界上的居民,抢夺来的物资足够他们享用多日,暂时不会在荒野上四处乱逛了。
洛红莲派了几个人值夜,当然连他自己也计算在内。这片荒野他来了无数次,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十分熟悉。就连魑蛮他也同样的熟悉。
魑蛮原本是一个族群,在九州凡人的眼中,他们的原形趋近于龙,也就是九州凡人所称的螭龙。因此魑蛮一直称自己是螭龙的后裔,但八荒之中没有一个族群承认他们的身份。魑蛮族的性格十分乖戾暴躁,他们崇尚暴力,认为只有厮杀才能解决问题,并且彰显自己的地位。这种野蛮的行为,自然不受其他族群的欢迎。在与其他族群不断发生冲突和战争的过程中,魑蛮族内部发生了异变。最初他们的族长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以对抗像青丘白家这样强劲的对手,不断地吸纳被其他族群抛弃的族人,甚至包括一些从其他族群中出逃的死囚。表面上看增加了战斗力,但从内部来说本族人的利益受到了损害。整个族群逐渐被那些外来人所占据,最后形成了如今这样一个说不清身份的部落。
洛红莲与魑蛮交战的次数,大概在八荒可以排第一位。但即便如此,还是难以将魑蛮灭族。究其原因无非有二,一是魑蛮部落实力的确可观,加上他们不断吸纳新人加入,每一次征战,他们的人数只多不少;二是洛家派出的人中,也只有红莲可以一战,剩下的人都不过是炮灰。如此一来,红莲的每次征战都以失败告终,这一次自然不会例外。
好不容易捱过了一个夜晚,洛红莲命令队伍开拔,但只走了半日便不再前进。所有人都狐疑地看着他们的长官,而洛红莲只是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很快,他们看到了远处似乎有滚滚地尘土飞扬。
“全员做好战斗准备!”
洛红莲大声喊道。但他知道队伍已经开始混乱,甚至已经有人开始逃跑。会继续留下来战斗的,无非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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