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姓陆,单名一个离。”
“那陆公子,我听人说你专门解决各种奇事异闻?”
听到这话,陆离有些诧异,随即露出了一丝苦笑。一旁的锦瑟则是扬了扬嘴角,憋着没敢笑出声来。
“大娘是有什么奇事异闻要我解决吗?”
“不瞒您说,我儿子半个月前得了怪病,大夫请了好几个都治不好。他们让我来找您。”
“能否说得再详细些?”
王大娘接过孟樾递来的茶水,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接着便竹筒倒豆似的,将儿子外出做工,以及回来后发生的种种细说了一遍。陆离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一旁的孟樾和锦瑟自然也听出了其中蹊跷。
“陆公子,这事儿可有解决之法?”
“大娘,这事儿的确有些蹊跷,不如明日我同您去白岭乡看看吧。”
白岭乡在南越州的最北处,自秋分之后,天气便开始转冷。初冬时,纷飞的大雪便将附近的山岭包裹,故而称为白岭。白岭乡最有名的是人参,但药材商大多奸猾,收购的价格不高,但他们出卖的价格却极为昂贵。白岭乡人基本上都以采参为生,人参又大多生长在深山中,山中野兽颇多,也为采参带来了不少的风险。更何况能卖出高价的人参不多,所以乡人们的生活大多贫困。像王大娘的儿子那样外出做工的年轻人也不在少数。
陆离站在床前,感受到床上的人气息微弱,但还未到濒死的状态。院子里围了很多人,他们都在窃窃私语,陆离双眼失明,因此耳朵格外的灵敏。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中,他隐约听到了另一个名字。
“我想知道是否还有人在这段时间里病了。”
陆离突然来到院子里,所有的窃窃私语渐渐消失了。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这个身材修长,长相清俊的年轻人身上。良久,人群里才发出了一个声音。
“张家老三。”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长相有些猥琐,最引人注意地是他红红的蒜头鼻。一张口便是满嘴的酒气,熏得孟樾直往后躲。
“大叔,您说的是张家老三?”
“没错儿。他们家就住我隔壁,张老头儿就仨儿子。”蒜头鼻大叔打了个酒嗝儿,“大儿子采参的时候被狼咬死了,二儿子前年跟着一个药材商去了东离州做学徒,就剩了小儿子在身边。”
“不知大叔如何称呼?”
“我叫刘大。”刘大的眼神有些迷离,但闪着些精光,在陆离和锦瑟之间来回的转,但更多的时候是在看锦瑟,“听说公子就是清风城无为居的主人?”
“正是在下。”
“这么说来,你能治好王祥的病?”
“还未可知。在下必须找到病因才行。”
刘大的眼珠子又转了转。
“病因?我看王祥这小子和张家老三应该是同一个病根儿。”
“哦?刘大叔何以如此说?”
“你想啊,咱们白岭乡外出做工的年轻人不少,但像他们这样一回来就带着大量珠宝财物的可从来没有啊。”刘大扯了扯嘴角继续道,“他们才出去几年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收获?”
“如此说来,刘大叔怀疑他们偷盗还是劫掠?”
“这可不好说,但看他们回来没多久就病的病,死的死,想来这些财物来路不正。”
“刘大!你胡说什么!我儿子堂堂正正的,比你这个成天酗酒,调戏良家妇女的人正派多了!”
听见刘大说自己儿子的坏话,王大娘愤恨地抄起手边的扁担,对着刘大就是一顿打。周围的邻居见状纷纷上前劝解,也有人指着刘大责骂的。可尽管如此,却没有人说刘大撒谎。因为张家老三也病得很蹊跷。
“刘大叔,可否为我们带路?”
“你要去张家?”
陆离点点头,一旁的王大娘着急地拽住陆离的衣袖。
“陆公子,你可别听刘大胡说,我们家王祥绝不会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大娘放心,我只是去张家看看。若是能就此找出病根儿,也好尽早医治你儿子。”
见陆离如此说,王大娘这才松了手,看着刘大领着他们去了张家。
张老头儿年轻的时候就是白岭乡里出了名的采参高手,靠着这门手艺和自己的勤俭持家,张家在白岭乡还算富裕,可自从大儿子死了以后,张家就有些颓败了。为了不让另外两个儿子也丧命,张老头儿决定让二儿子跟着一个人品还算不错的药材商去当学徒。小儿子留在家里照顾二老,做做农活。
也不知是谁撺掇的,前几年小儿子突然跟着一帮年轻人外出做工,回来后却带着大量的珠宝玉器。半个月前突然病了,这病来的蹊跷,整夜整夜地做着噩梦,后来为了躲避这些噩梦,儿子干脆不睡觉了。整日蜷缩在房间里,不是墙角就是桌子底下,要么就是床角里。
为了这件事,张老头儿请了大夫,请了道士却都没有用。老婆子整日里坐在儿子房门前哭,可张老头儿却什么办法也没有。这一日,他正坐在自家院子里唉声叹气,却听到一阵敲门声。自打儿子病了,家里除了大夫和道士,就没来过其他人。最近张老头儿也是有些绝望了,再也没请人来看过儿子,他实在想不出来这个时候谁会来家里。但是那敲门声根本没有停的意思,张老头儿皱了皱眉,叹了口气站起身去开门。
刘大领着陆离到了张家门前,对着黑色的大门猛拍了几下,却无人应答。于是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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