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知道,这些处世并不圆滑谁的面子都不给的人,对工资待遇的要求相对会比较低,也算得上老实本分,该做的事情都不会浑水摸鱼。
上帝啊,看在钱的份上。他忍了。
带着不能走的小孩子的几位已经回到车上去了,走过路过的时候还骂了两句神经病。去什么地方玩不好,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好意思说斥巨资,纷纷后悔带着小孩来了这里。风又大,地面干燥,时常刮起尘埃,有的大人拽会走的小孩拽不动,他们才不管脏不脏,新奇就是好玩,好玩就是天理。
大巴司机非常有经验的坐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他的妻子,本次旅行的当地业余导游正在看手机里缓存好的娱乐节目,听着滑稽的音效咯咯得笑。
讲话结束后荀衍放了田田去玩。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孩子是很容易得到其他孩子喜欢的,如果他对食物大方,那他就是孩子眼中的天使了。天使田田很快和小孩子们完成一堆,一边玩还要一边嫌弃人家幼稚。
因为院子里的大部分都是成年人了,只一个比他小的砖头脑袋转得比他快,眼睛看得也清晰,像大孩子一样懂事。
砖头非常喜欢和田田玩。荀衍与他交流不少,但多数是大人对孩子的吩咐,很少叮嘱。他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为数不多的几次对话里,砖头沉着冷静地像一个大人,但就是非常喜欢和田田玩,田田爱动,他也跟着动,田田爱说话,他就跟着点头。
除了两位“家长”和田田,荀衍很少见他和其他人交流,大多是单方面的人家说他听。吃饭的时候默不作声,俨然一个食不言爱吃饭的好宝宝,平时也乖巧懂事,不叫人头疼。
田田呢,就是很听话了,说不能干什么,说得清楚原因来,他就会不去做这件事。虽然常常有一些奇思妙想的破坏行为,却是知错能改,绝不再犯。
“我们院子的孩子可比这些好管教多了。”荀衍跟郁空桑感叹。
“都是要成仙的人了。”
只有一些人类才会这样计较,一百年比朝生暮死的蜉蝣长太多,又比千年不化的修仙着短了去了。恰是这样不长不短,有时间,没事干,见识少,使得他们在小小的事情上斤斤计较。
小的时候是玩具是食物,大了是金钱和其它利益,是各种情感里一次称着秤的你来我往。
这些都不是大事,是生活。
就如□□仙者为了资源的争夺,蜉蝣为了延续生命的繁衍,其实都是一样的。
“不许你这样!”
荀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田田浑身散发着怒气,凶凶地瞪着他的圆眼,一个戴水晶头冠发卡的小姑娘躺在地上,眼神的凶猛也不弱于田田。小朋友们在周边散开,哪个都不敢扶。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田田这个样子,他以前看到的都是委屈的,撒娇的,开心的,像猫一样摆出超凶表情是头一回,他回头看郁空桑,发现郁空桑也被惊了一惊。
地上的小女孩自己爬了起来,她的临时父母也靠过去了,非常不靠谱地捶胸顿足:“你怎么输了呀。”
一男一女明显不是情侣,倒像极了一对臭味相投的朋友。他们打量着田田,这么一个软软的小女孩,团团的脸让人很想捏上去。
荀衍见大人过来,也不敢放田田一个小孩吃亏,拉了郁空桑过去。人家“父母”没动,他们来也不露声色,田田没往回看,恰不知道他俩来了,倒像俩看热闹的路人。
小女孩话不饶人,厉声道:“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不许我动!”
田田不知道是动画片看多了,还是少儿频道广告看多了,学着帝恕的语气一本正道:“要爱护环境!”
这还不够,少先队员田田豪不停顿:“这里的花草本来就少,你摘一朵,他摘一朵,这个地方还会有绿色吗?这里就会成为一片沙漠!”
荀衍:……
戈壁和沙漠是同一个构造?也就糊弄糊弄没有常识的小朋友吧。他目光向下,寻找这次矛盾的导火索,最后在田田脚边看见一棵熟悉的植物。
咦?怎么和砖头那么像?
百科全书适时地告诉他:“瓦莲。”
怪不得了,田田这么护着。但是田田说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戈壁多砂石,植物稀少,而这些植物能起很大的作用,也是一大片荒漠里除了石头风沙外唯一一点颜色。
小朋友们想起幼儿园和小学老师的教导,个个面红耳赤,感到羞愧。难道老师说的爱护花草树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他们太不热爱自然了!
对面对峙的小女孩也把头低了下去,露出头发里隐约的发卡尺部和红色的耳廓。昨天是无色透明的水钻,今天是浅紫色的,都很好看,荀衍利用他的专业技能把那个发卡在想象里移到田田头上,发现确实不错。
“对不起,我错了。”她坦诚地说。
田田马上就原谅她了,还说如果她不再摘瓦莲,他就愿意和她一起玩。小孩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简单的三观通过是与否的二选一,暂时地达成了一致就很快玩上了,全然忘记之前的不愉快,还一起制止其他小朋友。
这里的瓦莲真要找,其实还算不少了,和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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