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想,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柳琉屋内,小怡被无颜嘱咐着不要去翻动柳琉的身子,似乎是身上受了伤。小怡也只能站在一边,等着柳琉醒来。无颜也是懂得小怡的性子,若是叫她伺候柳琉,这女娃娃或许会去把人从床上踹起来的。
小怡在柳琉屋子里一等,就等了大半个早上。中午吃饭的时候,柳琉还没见转醒,倒是宁扬回来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
“师父让我去送点东西,你先去吃饭吧。”
“我先回趟镖局,还有事儿没和大东交代呢。”
“别去了,镖局里的事有干娘应付。你先去吃饭,待会儿帮着师父整理行李。师父说他要带着柳琉出一趟远门。”
小怡“咦”了一声,瞧着床上还昏睡不醒的柳琉迷惑不解。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敏锐的。小怡察觉了无颜和宁扬与往常的不同,柳琉的伤无颜也并没有和她说明。无颜和宁扬总不会把她当成外人,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叫他们对自己也是守口如瓶?宁扬不说,是不是因为他也觉得秘密不能泄露,还是因为他也不知道?
小怡顿时有点担忧无颜。从早上他抱着柳琉回来,无颜就很颓唐,甚至是失魂落魄。
“那好吧,我……”正说着,那床上躺着的柳琉忽然醒转过来。他扶着腰慢慢地坐了起来,瞧见眼前的两夫妻忽地面上一红。“我,我……你们怎么会……我,我怎么回来的?”柳琉不知道要说什么,紧张得胡言乱语。
“平时嘴巴挺厉害的,怎么受了伤倒是不灵光了?”小怡笑着又重新回到了床边的椅子上,“是师父带你回来的。说你受伤了,还不让我碰呢。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受的伤?还有你那个宝贝徒弟哪里去了?”
柳琉呼吸一滞,双手一把捏住了被子。“卢友章去哪里了?!”
小怡不知道前因后果所以嘴上说的都是柳琉眼下忌讳得很的东西。“不单单是你找他,赵桥也在找他。”
宁扬突然插了进来。“赵桥找他做什么?”
“还不怨他。”小怡指着柳琉说,“昨天这小子叫柳琉去赵桥家借东西,友章似乎是借了一坛子酒回来。原本不是件大事,可是今早上赵桥家那厨子发现啊,昨天给卢友章端走的可不是一般的花雕啊。这可是赵桥打算孝敬他老丈人的,所以今早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找人要酒来了。可是,他不是不在么。赵桥把事和我说了,现在你醒了,我就把事说给你听。让你徒弟……”宁扬止住了小怡的话头,推搡着她把人给推出了屋子。
“你去师父那里帮忙吧。他说要尽快。”
小怡一走,宁扬便回到屋子里守着柳琉。柳琉那家伙完全不在状态,和晕着的没什么两样。宁扬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柳琉发懵似的蹦出了几句话。宁扬没听清,便问他。“你刚说什么?”
“那坛子酒怕是还不了了。”
“我明明是叫他去赵桥家偷东西的,他却去赵桥家借了坛酒回来。真是可笑。”
宁扬原本就蹙着的眉头,皱着更加紧了。柳琉现在失魂落魄的模样还真和无颜相似。这两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无颜(一)
第二天一大早,无颜就带着柳琉离开了小留院。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带柳琉离开京师,反倒是去了京城。而这条路,宁扬也熟。因为他之前就替无颜来送过一回信。这回,无颜带着他们去的居然是赵湘舒府上。
那赵府造得极为富丽,白墙红瓦,红楼绿柳。那府里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一池活水通透花园,又有满架蔷薇整合时节地开得正艳。无颜牵着柳琉的手,沿着曲折游廊跟在前头领路的仆人身后,两人之后便是那个抱着宝剑的宁扬。
路过一座白石板桥的时候,原本就有点恹恹的柳琉忽地瞧见了一个意外的人。远处一座朱漆方台上端坐着一个美人,正架琴低吟。
“这不是……”小花儿的师父么?
柳琉止住了脚步声,无颜也一起停了下来。那领头大的仆从颔首相告:“那边弹琴的正是我家夫人。”那女子柳眉墨发,云鬓上斜挂着一支金钏,一双柔荑不断地拨动琴弦,带动着手腕上的玉环。那桃花般娇嫩的脸上晴若秋波,清丽脱俗。
柳琉瞧着,那人和小花儿的师父长得模样一致,但总觉得哪里又太不像。
无颜见柳琉没有下文,拉着他继续往里头走。柳琉低着头,与无颜一并没有话说。昨晚上,无颜跑他房间里来的时候,柳琉问了他卢友章的下落。哪知道无颜顿时恼了,手里捏着的那只小瓷瓶一股脑都摔在了地上。边上坐着的小怡也被吓了一跳。无颜再也无话,丢下两个呆住的徒弟,自个儿跑了出去。柳琉只得小心翼翼地问小怡,师父怎么了?小怡怎么晓得,两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会儿,没有得出任何结果。
柳琉心里暗暗猜测师父这会儿闹性子大概是和卢友章的事有关。一想起卢友章,柳琉气得肺都快炸掉了。可是,这些事又怨得了谁?都是自己招惹了他。可是……
柳琉躺在船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夜深了,小怡也不在他屋子里了。他身上有伤,又只得再床上躺着。可又是睡不着,还没人可以聊天。这该死的恶性循环。都快把他憋出内伤了。
柳琉睁大了双眼,看着头顶的帐子,总觉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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