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活逐渐让马程峰忘却了童年的凄凉。住进了新宿舍,认识了新同学,换了新行头,进入了大城市。他的命运终于要进入正轨了吗?不!他是贼星转世,注定不能过正常孩子的生活!
“哎?马程峰楼下那小美人又来找你了,哈哈……你脸红啥呀?”住在他上铺的兄弟叫赵来运,来运跟他算是老乡,也是乡下孩子。这小子别看长的人高马大可却是个怂货,上两天还因为想家哭的死去活来的呢,可每次一见到慧芳来找程峰立刻就嚷着让他给介绍。
“山炮别瞎说。”马程峰瞪了他一眼穿上外套跑了下去。
楼下,慧芳背着手,腼腆地低着头半咬着嘴唇,塞给他一张小纸条转身就跑。
男孩子心智成熟的晚,再加上那年头并没现在这么开放,马程峰也不知道为啥最近慧芳表现的这么古怪。他打开手里的纸条一看,敢情是一张电影票。八月十五中秋节晚上的。
每一个刚入校的新生都有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入校第一学期,最难熬的就是中秋节。每逢佳节倍思亲,本市的学生还好,像程峰和慧芳这样的,回一趟家两天而且几百块的车费是他们承担不起的。孩子们只能在中秋节那晚约上几个老乡,漫步在热闹的街头彼此安抚着那颗思乡之心。
中秋节那晚,街上灯火通明,二仙居附近人潮涌动,商家把店铺妆点的颇有节日气氛,街道两侧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男男女女结伴而行,走走停停把玩着老街两侧摊位上琳琅满目的小玩应。
“快点,快点,一会儿开演了!”来运拽着程峰的手往电影院跑,就好像今天跟慧芳约会的是他一样。
“大哥我好像没请你来吧?我都不着急呢你急什么呀?”他们穿梭在人海中。不经意的,一个头上带着兔爷面具的男人与马程峰擦肩而过。
赵来运一副死不要脸的德行说:“我又没让你买票,你还是不是我老乡?就不能照顾下我这个可怜的想家孩子吗?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好,万一被熟人撞见你和慧芳单独约会咋整?”
“程峰?程峰?你看啥呢?慧芳等咱俩呢,你快点啊?”
马程峰站在马路中间转身愣愣地盯着那个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那人虽然带着一张兔爷面具,但却隐藏不住他身上的那股邪气。刚才在于马程峰擦肩而过时,分明感觉到了他灵魂中的冰冷,他体内阳气很弱!
马程峰提着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捕捉着他留下的诡异气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香?好像是女孩身上的胭脂水粉味,但又不是一个女孩的,是很多种香味掺杂的气味。
那人走了几步,好像也觉察出了背后有人在盯着他看,他慢慢转过头,透过面具与马程峰四目相对,然后迅速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你瞅啥呢?走啊?”来运催促着他。
程峰和来运到了电影院门口已已经要开演了,可门口并没有看见慧芳。
热河每年到了端午节和中秋节时候是最热闹的,老城的文化气息很浓。街上干啥的都有,打把势卖艺的,说相声的,杂耍的,算命的,卖狗皮膏药的……以前旧江湖上那些三教九流之辈几乎都指望着今天赚钱呢。
“姑娘,你这命真是百年难遇呀!哎呀,哎呀……老瞎子我出道几十年也没碰到过像姑娘这种奇命之人。依我看来姑娘此生乃是大富大贵之命啊!”街边角落支着一个卜卦算命的小摊。摊位前那江湖术士正骗钱呢。
此话一出,摊位前的漂亮姑娘立刻就问老骗子:“大师,那麻烦您快给我看看,什么时候我能有钱?”
“我祖上有一套密不外传的绝技,叫摸骨天算,姑娘坐下我来给你摸摸看。”那江湖术士还装着一本正经的模样。
姑娘一听这话立刻中了套,乖乖地坐在他面前,任由他粗糙的大手伸进衣服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意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马程峰靠在卦摊前笑眯眯地看着这位几日前还被屯子里的老少当成活神仙的老瞎子!
“哎呀,姑娘,你这锁骨生的好呀,看这势头以后兴许能进军演艺界,来来来,我再往下摸摸,看看你是演电影还是唱歌。”老瞎子嘴里边的口水都要淌出来了。
岂料这时突然他的腕子被一只手拽住了。“死瞎子,你不光骗钱还骗色是不是?姑娘,他就是一骗子!”马程峰识破了他。
那姑娘羞的满脸通红啪嚓一声狠狠甩给老瞎子一记耳光,在他脸上留下五指山。
“马程峰!你个没良心的小瘪犊子!忘了是谁给你交学费了吗?老夫今天好不容易开张的。你瞅瞅这姑娘就是未来影后啊,毁在你手里了吧?”老瞎子捂着脸对他破口大骂。
“瞎子,你看没看见刚才有个男人头上带着兔爷面具,身上飘着女人的胭脂味走过去了?”虽然老瞎子有时候不太着调,不过他是有些真本领的,这方面马程峰信任他。
“你小子骂人不带脏字是不是?老子能看见吗?”
马程峰不屑道:“还总在我面前装江湖前辈呢,我看你是不知道吧?你呀一辈子也就这点骗人的能耐了!”
老瞎子被他这么一激顿时火了,说我有啥不知道的,不就是那个盗香人吗?区区一个盗香人有啥了不得的?跟鬼匠如出一辙!
盗香是旧江湖中一种诡异的本领。自古以来越是年轻美貌的女孩子就越喜欢擦胭脂水粉。民间还有一种说法,未婚女子身上会独有一种少女的体香。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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