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杉、假发还有银时在一起的时候,辰马总会不自觉产生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淡,可他却无法不去在意。这三个人在没上小学时就已经认识了并且成为相当要好的朋友,这令他十分羡慕,他庆幸自己能同他们三个在一所小学念书并且成为了朋友,不然自己这一辈恐怕都不会有所谓的好友,没有任何根据的判断,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辰马的内心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开朗、乐观,粗枝大叶,可能也是受到家庭背景影响——要从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发现商机、在外人面前要谨言慎行,不能因一时马虎让别人抓住把柄,谁知道日后他会不会成为你的竞争对手呢,他总是用笑容、怪异的举动或一些别人听来玄乎、不易理解的话掩饰真实的想法,倒不是爱撒谎骗人,就是不习惯有话直说而已,反正,他很少直截了当,不假思索就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用现在女助理陆奥的话来说,“天蝎座生来谨小慎微,心思细密,身上总带着神敏感”她是个星座分析迷。
虽然不是个坦率的人,但辰马对三位好朋友确是以诚相待,从他大力帮助来到东京无依无靠的银时就可以看出来。三人中,属假发的五官最端正,是中学里典型的柔弱美少年那一类,不过他的性格与长相完全不符,行为的怪异程度随着年纪增长而愈发突出,弄得好多人对他望而却步……罢了,辰马自己也常搞怪所以没资格批评别人就是了,总之,吸引他的是高杉,高杉晋助。
坂本辰马对高杉晋助怀有时而浓烈时而浅淡的思恋,这种莫可名状的感情究竟是对还是错,他不清楚,反正从感情朦胧的少年时代一直持续到现在。不论高杉去哪里,在做什么,辰马总是千方百计弄到他的联络方式,得到之后也无非是给他发几封不痛不痒的邮件,偶尔打上一通无厘头的电话,胡乱扯几句笑话,每次都以高杉不耐烦地直接挂断结束。辰马仰面躺在床上望着手中高举在面前的依旧“嘟嘟”响着忙音的手机,“啊哈哈哈”地笑个不停,这样就好,这样就满足了,他对自己说。然而,才放下电话,一股如潮水般汹涌的空虚顿时席卷而来,每次都会这样,心中早有准备,可还是会感到万分焦躁。“我还是真是不成熟呢,啊哈哈哈……”为了抵抗这凶猛的空虚,这种时候辰马会选择去酒店找小姐陪着喝酒,醉个七荤八素,清醒之后再投入工作。对此,陆奥颇有微词,早上开会时找不到他是件麻烦的事。
无法学会坦诚地交谈,不愿轻易表露心意的性格,注定了辰马不可能主动向高杉靠近。上中学时,每逢高杉和假发一起从北海道乘车来到东京,辰马的目光便始终追着高杉的影子,后来被常在身边的银时发觉,高杉再来的时候他便戴上了一副圆镜片的墨镜,嘴里说是为了赶时髦,这副眼镜很有个j□j!实际目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那会儿,高杉和假发待在一起的时间远比四个人相处久得多,毕竟都在北海道上中学,虽说学校不在一个市区吧,可见面还是比来东京方便。至于他们感情如何,辰马不得而知,觉得他们不是特别融洽,假发对高杉的心情似乎并不在意,怎么说呢,有些话题高杉听了脸上会明显露出不耐烦、不高兴的表情,可假发却依然说个不停,想来假发对别人也是这样,人家越是不爱听的话他说得越起劲,真不知道怎么想的。高杉也不习惯袒露心事,可辰马总能体察出他的心情究竟如何。
高杉到底清楚自己的心情吗,辰马反复在心中自问,就算他不喜欢,选择疏远,光是不言明的心意传达给他了,自己就足够开心了,因为至少他知道了。高杉是聪明人,感觉也不迟钝,对自己的心意故意视而不见的可能性绝对更大。唉,其实无论他知不知道,结果都是一回事。在相对单纯的少年时代都没能开口的事,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呢,啊哈哈哈……这几天陆奥出差去外地了,得赶紧趁这机会去酒店!好想念歌舞伎町夜店的小姐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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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外面回到办公室的近藤紧绷着脸,表情严峻。伊东跟在他身后进来。近藤在转椅上坐定后,使劲搓搓脸,大大叹了口气。
土方也推门从休息室走出来,他知道近藤三番五次被警察叫去问话,烦得不得了,特别是那个姓佐佐木的警察,简直像苍蝇盯上了有缝的鸡蛋,没完没了围着他们转。不过有伊东在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今天他们又问了什么?”
“还不就是那几句话嘛!问来问去,我都快背下来了!雇佣外籍小姐,处罚我们认了,也停业整顿了,还要怎样啊?非要问我们店里还有没有非法外籍劳工,我当然说没有啦,本来就是嘛!谁知道那个菲律宾小妞拿的是假证件啊,难道我们要一一调查店里工作的小姐原籍、家庭情况什么的吗?怎么可能呀!”近藤双手一摊,深表无可奈何。
吸毒死掉的小姐原籍菲律宾,来日本有七、八年了,最早在银座的酒店上班,辞职后辗转在几个不同的地方的夜店都工作过,这之后才来到原宿站前街。来的时候,她讲一口流利的日语,身份证件上的国籍也是日本,加之脸上总化着浓妆,当时谁会怀疑那么多啊,况且有洋妞的夜店多得是哩。
“近藤先生,你不用这么苦恼。”伊东说,“那位小姐的直接死亡原因初步怀疑是当晚注射的冰毒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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