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心为社会做事?所以就要借助不正当的势力么?告诉你,有钱人从不加入黑社会,但黑社会只帮有钱人做事,这叫互利共生,说到归齐,互相利用罢了。可我就是看不惯那些财大气粗的暴发户,根本什么都不懂就会站在那里放屁,以为有钱什么都能办到!”说完,高杉抽出一根烟,急躁地“啪啪”打燃打火机。
假发——桂小太郎,虽然脑袋好像缺根弦经常做出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怪事,但怎么说也是地地道道的实业家啊,不是什么暴发户吧?“好吧好吧,随便你怎么想啦,反正我是不太懂这些事。说起来,如果有钱就是爆发户的话,那你家呢?”
高杉愣了下,随即说:“我可没这么说过,呵,我几时说过有钱人全部都是暴发户?虽然大多数都是。家里早就没联系啦!和那些连资本家和暴发户都分不清楚、只会守着几块地过日子的地主待在一起我可看不到将来啊。”
哎,可是据说你当年跑出来的时候可是从地主那里卷了不少钱啊……这话还是不要说出来了,他知道刺激高杉的情绪并非上策,这家伙好像是集世上所有的偏见于一身,说起话来永远都是冷嘲热讽,即便讲笑话也惯用反讽腔调,而且固执又偏激,情绪很容易激动,激动起来就不管不顾了。
“就这样。”高杉已经穿好衣服,他整了整衣领,“我这就回去了。”
“噢,好。”银时站起来将他送到玄关处,“慢走哦。”
“总之,你见到他的话,务必替我转告一声:再这样的话,别怪我不客气。”高杉三两下蹬上网球鞋,“就是想找碴儿,那就如他所愿,我会奉陪到底。”
“……知道了。”银时搔搔头发,低声应道。
“那,再见。”
“哎,不送喽。”
银时目送高杉手揣口袋慢慢踱下楼梯,比起土方来,他的打扮倒是和这爿街区的氛围很融洽,乍看上去就像个街边的小混混,完全想不到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能今天要到这里来才特别穿戴成这样,平时他也是一身高级货来着。
回到客厅,银时拈起茶几上的银行卡,在手里掂了掂,二百多万诶,那么一袋钞票现在化为了这么薄薄一张塑料卡,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淡淡失落啊,所以他才不喜欢用什么银行卡嘛,没有钞票的质感却真的能当钞票用,是不是好神奇?
*
二月的倒数第二天,土方照例凌晨回到公寓,不过白天没有打电话到万事屋,自从15号以后他一直没联系那个天然卷,天然卷亦没有主动找过他,这一点双方倒是很有默契。
他拉松领带扣,走进客厅的瞬间,低垂着的眼睑一下子撩起来看着头上亮着的灯。
“呦,今天比较早嘛——”横卧在电视机前吃薯片的天然卷抬头瞟了瞟墙上的挂钟,而后满意地点点头。
土方刚要开口,无意中瞥到茶几上摊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开口出露出几张万元大钞。“这……怎么回事啊?”他指着袋子问天然卷。
“哎?”坂田银时扭头看了眼,一摆手,漫不经心地说,“当然是还你钱啊,还钱还不好吗?嘁。”
“我的想问,”土方往沙发上重重一坐,直接将领带从头顶拽下来,“这些钱没用上?”
“啊,不是。”银时伸手挠挠屁股,解释道,“用了啊,但是啊,赔钱的时候遇到一位大人物嘛,他站出来替我说话,这样,狗的主人只好作罢,打消让我赔钱的念头喽,这么不是就赶紧物归原主了嘛,这么一大笔钱放在身上可是太不安全了,喂喂,阿银可是很讲信用的!”
又在说谎吧?尽管理由不可信,土方还是松了口气,至少得知这笔钱不是用在还高利贷什么的危险的地方,但同时他又感有些失落,自己到底没能帮上他的忙吧?闭目抱胸沉思片刻,土方取出一支香烟,默默点燃。
“吧唧,吧唧吧唧……”
嚼薯片的声音混杂着电视节目的吵闹声越听越烦躁,土方将烟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径直站起来走到电视机旁,一言不发开始粗暴地拉扯天然卷身上的衣服。
“喂喂喂,这又是上演什么戏码啊?!”银时随便挣扎几下便任由他摆弄,过了一会儿用双臂搂住他的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整个过程土方都没说话,做完之后提起裤子走向浴室。
银时平躺在地板上喘了一会儿,感觉呼吸平稳了,他才起身,这时刚才的节目已经播放电视屏幕上出现某地方议员发表讲演的画面,想来是重播白天议员改选什么的场面。他一直搞不懂这些在公众面前慷慨陈词的家伙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当然这些东大法学部毕业的高材生也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可是啊,他们所讲的和实际上所做差别也忒大了,即使没啥学问的人也看得出来,关心百姓疾苦啦,喂喂,开玩笑吧?有工夫与其讲那些不靠谱的漂亮话不如解决一下公园里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的归宿问题,亲自查探一番下雨时积水跑冒的下水道,或是慰问那些落魄独居的老人家……嘁!他拿过遥控器,转换频道。
银时洗过澡直接穿着白色的毛巾浴衣走进卧室,土方靠着床帮抽烟,手里拿着一份不知是不是今天的报纸。
“咦?”看到他的样子,土方搁下报纸,诧异地轻轻唏嘘一声。
“喂,怎么了?”银时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并没有异常的地方啊。
“没有,刚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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