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谁?玉昇?”玉昇的小脸从一边闪过来,紫青的心沉了一沉,“好。”
他们走后,吴了就来抱怨。“少爷,我们不去镇上买些年货吗?”
“买什么年货?”顾映桥递给他一条毯子。“家里寄来的东西还不够多吗?”
吴了不甘心的咬住嘴唇,顾映桥故意逗他,“你说君聆带着玉昇做什么?莫不是想做个媒,成全紫青和她?”
“什么?”吴了果然中计,“成全谁?少爷你胡说什么?玉昇怎么会喜欢紫青少爷呢?”
“为什么不喜欢?紫青那般相貌堂堂,那个人不喜欢?”
“不可能,玉昇说了,他要跟我去江南吃点心呢!”
顾映桥笑道:“早就知道你小子背着我做了些勾当,现在招了吧。”
吴了嘟起嘴,“少爷罚我吧。”
“好,少爷就罚你,将来生个儿子给我儿子当马骑!”
吴了大笑道:“少爷,你哪里会有儿子呢?”
顾映桥愣住了,吴了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下头。“少爷,我错了。”
“你是错了,我以后不仅会有儿子,而且会子孙满堂,健康长寿。”
他说这话时,听不出一丝的高兴,听上去就是在赌气。
紫青第二天才回来,倒是很高兴的样子。
“映桥,我母亲说让你与我们一起过年,不仅你,所有未回家的学生都一起。我们那天一起吃个团圆饭。”
顾映桥心里一暖,便盼望着过年那天的到来。
可惜那天,不仅书院的人都来了,连无为山的人也来了。罗掌门今年本命年,红鞋红腰带,整个人喜气洋洋的,和蔼可亲。谢如见和仲先荇也换了件长衫,倒有几分书卷气。
申天明按理先来说客套话,敬天敬地,敬完孔夫子又敬孟夫子,等他废话说完,申夫人开口了。“夫君,你可忘了一人。”
申夫人这样做显然没和申天明商量过,他显然有些下不来台。“谁?我忘了谁?”
申夫人端起酒杯,对着罗掌门施礼道:“半山书院在此广纳贤才,多亏了无为派庇护,难道不该敬罗掌门吗?”
申天明连忙应和道:“正是,是我疏忽了。罗掌门,多谢您多年关照。若无三脉七峰在江湖的地位,只怕我半山书院在关中也难以立足。”
罗掌门盯着桌上的饭菜许久,觉得读书人当真是麻烦的很。可人家夫妻把他抬得这样高,他心里也是高兴的很。“哪里,哪里,我一介粗人,不会说这些客套话,坐下吃饭才是正事,都坐下吧。”
顾映桥也饿了许久,见着罗掌门和申院长坐下,一位就要开席,谁知申夫人又一次开口了。“且慢,我还有一事相商。”
众人纷纷放下筷子,觉得这位申夫人也是烦人的很。
“因着半山书院与无为派的缘分,小女君聆自小便随罗掌门学武。如今长到十九岁,也算不辱没了罗掌门的教导。”
“何止不辱没,若不是我师父有交代掌门传男不传女,我早已将掌门之位给了君儿。”
谢如见笑道:“申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好,那我便长话短说,免得耽误了良辰。君儿如今大了,为人父母便要操心婚事,正巧今日在座的青年才俊良多,我也有位中意人选,不如就请各位见证,成全了我的一桩心愿。”
顾映桥顿感不妙,难道申夫人不明就里,有所误会?他一抬头,正好看到申夫人的目光看过来,立马吓得低下了头。申夫人中意他?这可怎么办?
一旁的柯溱潼轻笑了声,顾映桥的心更加慌乱,不如借口我在家早有婚约,或是早已娶妻?更或是说儿子都生了,妾也纳了几房?
“罗掌门是君儿师尊,不知您可有意见?”
罗掌门心中一直想让申君聆嫁给谢仲二人,可惜他们无缘,现下人家父母做主,自己虽然遗憾,也没有阻止的理由。“夫人做主便好。”
“那两位师兄呢?”
谢如见笑眯眯的看了会,还未开口,就听仲先荇道:“甚好。”
谢如见疑惑的皱眉,问道:“不知申夫人的中意人选是谁?”
申夫人笑而不答,仲先荇沉声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听夫人的便好。”
“师弟你……”也不知是顾映桥看错了没有,仲先荇居然一个挑眉示意谢如见,而且他看过来的方向居然是自己?
“既然在座的几位都无意见,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顾映桥听到这话心中一阵颤抖,正欲开口问个清楚,就听后话说道:“等我们拟定好日子,便请各位来喝君儿和青儿的喜酒。”
一语惊起千层浪,在座的人还未饮酒便醉了,一个接一个的皱起眉。顾映桥左右瞧了瞧,也做出个疑惑不解的样子来。
仲先荇最先发声,吼道:“夫人您说谁?”
“是我疏忽了。”众人一听这话,心道一定是夫人嘴快,说错了。稍稍放下心,又听她道:“紫青虽然名义上是我们的孩子,实则与君儿并无血缘关系。他们姐弟以礼相待,心生爱意,为人父母的也没有阻止的份。”
在场的人多是顾忌于此,听到缘由,便准备举杯道喜。谁知仲先荇竟拍案而起,“申夫人,这和你与我说好的不一样。你明明说怕顾映桥不答应,让我与你一同设计他。”
“恩?”顾映桥挑眉,心道,原来如此。可惜,是你自己着了道。
谢仲二人喜欢紫青之事,早已是人尽皆知,所以对他的愤怒,也没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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