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这一下摔的极重。他双手支地,想要慢慢爬起,但身子只起得一半,又侧身摔倒,口中甚至流出一丝鲜血。
“大师兄!”岳灵珊大叫了一声就想冲上前去,只是岳不群哪里会容她胡闹,抓住她的胳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凶狠的表情把岳灵珊吓的当场楞在了原地,不敢再出声。
此时令狐冲倒在地下,爬不起来,费彬和钟镇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只许呼吸间就能取他性命。
苏兰陵见到此状一下就犹豫起来。如果令狐冲此刻就死了,苏兰陵以后肯定要省事的多……虽然是这么想着,但苏兰陵的身体却反应更快,在钟镇劈向令狐冲的时候迅速飞出一个暗器——
噹!
原本紧握在钟镇手中的长剑已经斜斜的插在了地上。
钟镇则闷哼一声,左手握住自己右手腕,努力压制右手传到心脏的阵痛。
“是谁下的毒手!!”费彬急忙做防备姿态,拉着钟镇迅速退到安全地带,满脸警惕的扫视着附近几人。
费彬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可令狐冲却是面对苏兰陵,看得一清二楚。他想开口替苏兰陵认下此事,可是一张嘴,又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场面顿时就紧张起来。
钟镇死死的握着自己的右手,脸色苍白,青筋暴起,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费彬见他如此,更是惊恐,又重新打量了一遍附近的几人,忽然指着岳不群道:“岳掌门,是你吧!”
岳不群一听这话顿时脸就黑了。这个费彬难道是猪脑子吗?!他也不动脑子想想,能把钟镇伤成那副德行,是自己能办到的?!
“费师弟说话可要谨慎些。这话我倒是不介意,但若叫别人听见了,还以为咱们五岳剑派不合呢。”岳不群一边反驳着费彬,一边偷偷打量着旁边的两个青年人。那种力度,应该是西门吹雪出手的吧……
这么想着,岳不群更多的目光却是停留在苏兰陵的身上。
因为西门吹雪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管闲事的人,但苏兰陵却好像对令狐冲颇为欣赏。不过苏兰陵的舅舅又是杨莲亭,按理说也不该救令狐冲啊……
岳不群在阴谋论中弥足深陷之时,长街尽头却忽然出现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蒙面女子身边的一个女子见令狐冲躺在地下,不由喊了一声:“大哥!”然后飞速从马上掠了过来,把令狐冲从地上扶起,把脉治伤。
其他几人也陆续下马,围在了令狐冲身边,递药的递药,抹血的抹血,包扎的包扎,便在这长街之上救治起来。
苏兰陵自然认得她们是谁,且不说最先下来那人没有蒙面,就是那个蒙面的女子,苏兰陵一看身形便也就认出了。
所以他看了一眼垫在令狐冲身后给他做靠背的女子,不由清咳一声,做以提醒。
那女子本来还没发现苏兰陵,听见他的清咳声音,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见苏兰陵冲她挑了挑下巴,便不由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令狐冲后脑此刻正靠在自己的胸口……
那女子脸色一红,猛然起身,向后退去。正后靠的令狐冲忽然没了支撑,整个人顿时后仰,脑瓜子‘咚’的一声嗑在地上。
令狐冲:“……”
蒙面女子本来在马上端坐,但见令狐冲一头嗑在地上顿时坐不住了,急忙凑上去扶住了他,顺便埋怨的看了一眼那么女子。
令狐冲本来就受伤颇重,刚刚那么一摔,更是摔的头昏脑涨,及欲晕厥,但是感觉到熟悉的气味靠近自己,还是不由喃喃的叫了声:“盈盈……”
任盈盈在令狐冲身后抱着他,本来还不想现身,但此刻听见对方叫自己的名字,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张嘴叫了声:“冲哥。”
令狐冲本来还以为是错觉,但被任盈盈这么一喊,稍微恢复了点神志,一边吐血一边对她低声道:“你,你快走,我师父会杀了你的。”
任盈盈把脸埋在令狐冲的脖颈之间,哭道:“冲哥,你跟我走吧,咱们一起走吧。”
令狐冲闻言却摇摇头,拒绝道:“盈盈,我不走。我已经受了重伤,没有多少日子了,还不如叫他们杀了我,起码给华山派留点脸面。”
“我能治好你的冲哥,我有办法!”任盈盈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她摸了一把眼泪,硬声道:“冲哥,你信我。”
令狐冲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闭上眼睛,任旁边的人给他医治。
天下女子遇到这等紧急事态,自不免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围住了就议论不休。日月神教的众女子虽是武学之士,却也难免这女子心态,或发叹息,或示关心,或曰凶手狠毒无情,言语纷纭。
华山派三人见到这等情景,眼中尽是鄙夷。
岳不群心想:果真是魔教做派,一行女子竟给令狐冲这无状浪子迷得七颠八倒,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避男女之嫌,叫大哥的叫大哥,呼爱称的呼爱称。当真昏天黑地,一塌胡涂!
有五毒教的人在,令狐冲自然死不了,叫她们加过血后,令狐冲分分钟又站了起来。
钟镇和费彬早就趁混乱之际逃走,此刻场上只剩下苏兰陵和岳不群等人。
望着面前的一众魔教男女,岳不群的脸色不由难看起来,手握长剑,随时防备着对方动手。
岳灵珊望着站在女人堆里的令狐冲只觉的自己刚刚的担心完全白费了,她之前还觉得是父亲冤枉了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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