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邵忻听他这样说也知道深浅,“你们的项目,扣在谁手里了?”
重光淡淡吐出一个名字。
邵忻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会是他。
碧波蓝天,远远望去只有一色纤云,澄澈的湖水倒映着满目的翠色,碧叶缭绕。邵忻被人一路领着来到这里,男人恭敬地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邵忻点点头,单独地走过去,看他只是着了一件单衣,瘦削的身体更显得单薄,曾经无数次爬着的肩背,以前只觉得稳重如山。邵忻顿了顿,脱了身上的衣服走过去披在他身上,有些愣住地转过身来,“终于肯来见我了?”
“嗯,”邵忻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听说,最近你身体很不好?”
“还不是那些老毛病,多少年,习惯了。”莫远诚并没有去看他,摆弄着手里的鱼线,“说吧,什么事?”
“我一朋友的项目卡在你手里了,我希望,你能够帮忙。”邵忻也没再拐弯抹角,看着他道。
“你什么朋友这么大能耐,有项目在我手里?”
“重光。”
莫远诚听到这个名字倒是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低沉,“你什么时候和他扯上关系了?他让你来的?”
“不是,他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邵忻解释着,“你就说,要不要帮这个忙?”
“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又要掉头就走?”莫远诚当下气起来,语气更是铁青。
“不是,”邵忻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不见了半年,他头上的华发又多了几缕,“我是真来探望你的。”
莫远诚脊背一瞬的僵硬,看着满目的天高云淡,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问道,“你母亲,还好吗?”
“也许,还好吧。”邵忻恍惚地笑笑。
曾经的岁月年华,原本以为坚不可摧的家庭,在一瞬间被摧毁得只剩断壁颓垣,他幼时唯一的信仰,如山一般的信仰,就这样在他面前轰然坍塌。
“我答应你。”邵忻即将离开,站起身时莫远诚说了这样一句话。
背影顿了两秒,又继续往外面走去。
不是不能原谅,而是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已经没有气力来原谅了。
邵忻接到重光的电话是意料之中,只觉得他声音轻快,倒是心情大好的样子,“莫邵忻,今天出来聚聚?”他在这边也明朗起来,语气调侃,“哟,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我去,下班过来接你。”
“好。”
邵忻笑笑挂了电话。
大老远地就看到他的车高调地停在大院门口,邵忻无奈地摇摇头,走上前去习惯地开了前车门,突然出现的身影,纹蓉脸上虽有惊讶,但还是马上转换了笑容,“你好,邵忻。”
“你好。”邵忻有一瞬的尴尬,但还是很快换了笑容,解释着,“刚才没看到你,对不起。”说完替她关了车门,自己开了后门坐进去。
“想去哪儿玩?”重光转过脸来问他,邵忻还没说话,纹蓉便接话道,“去k歌吧,好久没去了。”
“莫邵忻,你还没吃饭吧?”
“没事,我已经吃过了。”邵忻不在乎地笑笑,没有看他。
“那行,正好约上温劭,博屿和锦官,大家聚一聚。”
邵忻第一次与温劭算是正式地见面,以前一直听说他的名字,现下倒是见了,的确是长相英俊的男子,眉目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英气,温劭友好地伸出手去,语气硬柔,“你好。”邵忻以前也见过锦官和博屿,当下心里做了比较,只觉得锦官和重光是一类型,博屿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而温劭,邵忻再一次仔细地打量起他,让人很难去下定论,捉摸不定。
偌大的包房只坐了三四个人,博屿和邵忻算是熟悉,两人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重光就走过来打断他们,“锦官怎么还不来?”眼神看向博屿。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养的。”博屿好笑,但还是拨了个电话过去,结果问了两声就无奈地挂了电话,“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温劭看三人围在一起也就走过来问着,“怎么,锦官不来吗?”
“嗯,估计家里有事。”博屿回答道。
“大忙人。”温劭调侃地扬扬眉。
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天,只余了纹蓉一个人独自唱歌,等过了一会儿还是还是没人和她抢话筒,忍不住地跑过来拉了重光,“喂,别关顾着说话,来陪我唱歌。”
“就是,带了小蓉来却把人扔到一旁,你这男朋友可不称职。”温劭在一旁推泼助澜,重光瞪了他一眼,不过也就顺着纹蓉让她点了歌,邵忻和博屿在角落里喝着酒,大伙随便闹了闹时间也就晃晃而过,博屿看了看表,提醒着,“喂,差不多了,你们最后唱一首就散。”
“知道了。”重光敷衍地摆摆手,搂着纹蓉正唱得高兴。
“他玩h了就这样,别理他,待会儿直接拉上车。”温劭抽着烟对着博屿道。
没想到还没拉重光上车,温劭和重光的电话就同时响了起来,温劭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刻走过去把声音关了,重光也接起了电话,邵忻和博屿看两人表情有些许凝重,等挂了电话还没问温劭就对着重光道,“你也接到命令了?”
“嗯,”重光皱着眉点点头,转过脸对着邵忻道,“莫邵忻,我和温劭临时接到任务,你帮我送纹蓉回去。”
邵忻正喝下一杯酒,见重光喊他的名字才抬头对着他应允着,“好,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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