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不依不饶地问着,深怕又搞错,深怕又是一场自己骗自己的闹剧。
“我爱你,如愿,”靳尚深深看了我一眼,郑重道,“今生靳尚只爱靳如愿一人!”
说罢,靳尚将我反压在身下,以更猛烈地气势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肌肤相碰撞的yín_luàn声响,和着彼此吐出地荒淫吐息,yín_luàn充斥着小小的屋子,融入每一寸空气之中。
终于,伴随着一声低吼,世界倏地尘埃落定,万物归于静止。
终究我还是赢了罢,在情之所至时,我唤他靳尚,他唤我如愿,可这一天我等了太久,久到我都快忘了最初是为着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了。
靳尚瘫软在我身上,在我耳边呼出灼热的气息,华丽而郑重。
“如愿,”靳尚翻身抱住我,“我今年十六岁了。”
“我知道啊!”我笑着往他怀里缩了一缩。
靳尚看着我眼睛字字清晰道:“以后就由我来护着你吧。”
我咯咯笑着,道“从前你总说如愿没事的,有我护着你呢,那个时候我还就真信了,呵呵。”
“从前的我?”靳尚皱起眉头,似有些懊恼道,“如愿,你看着我,究竟看的是我还是从前那个靳尚?你唤我的名字,又究竟唤的是我还是从前的那个他?你问我爱的究竟是不是你,你问我知不知道自己抱得是谁,那你呢?你可知你爱的究竟是现在的靳尚还是从前的靳尚?你有可知抱你的人究竟是现在的靳尚还是从前的靳尚?”
我被问得有些发愣,茫然道:“说什么从前的现在的,你就是靳尚,靳尚就是你啊!”
“那我为何会叫靳尚?!”靳尚突然怒吼一声,看起来似是真得生气了。
“你,我,”我被吓得有些结巴,感觉莫名其妙,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你是我收养的,自是我给你起的名字啊。”
“那就是说我也有可能本不叫靳尚不是吗?”靳尚别过脸,神色甚是烦躁,“你总是说从前从前的,也许他的确是我的前世,可那又怎样呢?你的那个靳尚已经死了,而我不是那个一直伤害你的靳尚,我是被你亲手抚养大的靳尚,我也有自己的人生你可明白?”
我还是混沌一片,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更不明白他是为着什么而生气,他就是他啊,不管轮回转世多少次,他始终是他,如果现在的他不是从前的靳尚,那尚香便也不是从前的靳尚,那我这一千五百年来就是是在做什么,又是为着什么?
“如愿,”靳尚突然用力抓住我的手腕,“你可曾有一刻是在把我当成真正的我在看待,而不是那个从前的靳尚的替代品?”
“替代品,”我呢喃着,“哪里来的替代品,靳尚就是靳尚啊,你不就是靳尚吗?你不是都在幻境之中看到了吗?你对他的悲喜不也感同身受吗?你……”
“够了!”靳尚忽地甩开我,起身站立,“我今日累了,你休息吧,我去睡厨房。”
我愣怔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一点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就像他也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一样。
难不成这一世又是黄粱一梦?
我是真的累了,我想好好的与他一起,哪怕他不想变成鬼,不想与我在酆都城永生永世地过日子,但只要这一世能平安喜乐的陪他走完一生,我便能安心了啊!哪怕待他死后灰飞烟灭呢?也不枉我这几世几代的纠缠与牵挂了。
☆、第四章
我突然就闲下来了。
闲的人就容易犯懒,犯懒后就容易变困,于是一天之中我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庄周梦蝶。
“如愿,醒醒,”我睁开眼晃了半天才发现靳尚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我对他笑了笑,伸开双手讨要抱抱。
“别闹,手脏。”靳尚撇了撇嘴道,“你最近当真是越发的不像话了,都要变成猪了。”
“你又不让我出去打猎,”我伸了个懒腰坐起身道,“我实在是没什么事做。”
“你现在虚弱的紧,我怎能让你出去。”靳尚拿着大氅过来给我披上,道,“不过林子里的梅花开了,真是稀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它开花呢,你说神不神奇?!明日我带你去看罢。”
我愣怔了一下,“哦”了一声,捋了捋白发,抬眼又是笑面桃花地道:“好啊。”
最近精神实在萎靡,许是长久不动的缘故,食欲大减,便一不留神就握着筷子沉睡了过去。
最近也实在多梦,一睁眼便是满头的大汗。梦中场景纷繁杂乱,醒来后也总记不真切。
我惊醒后习惯性地翻身搂住靳尚,却不料扑了个空。我腾地翻身坐起,慌乱之际忽听见院子里有声响,我跌跌撞撞跑出去,在看到院子里的场景后,不禁看痴了。
圆月之夜,白雪茫茫,天地间被映照地都如同白昼一般。靳尚着一身玄衣,手握破军,一qiang横扫过去,卷起了千堆残雪。
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身形犹如蛟龙出海,有要搅动天地的气势。
那是靳尚,乱世时楚国的大将军,他在茫茫雪夜里舞完一整套靳家qiang法,他对我说:“如愿,这世界上,除了你以外,能见到这套qiang法的人都已经死了。”
那时他总是说除了你以外怎样怎样,只有你怎样怎样,让我总也不自觉的以为自己当真怎样怎样。也不知是靳尚那时太神经大条,还是我那时太的神经敏感。
忽地一道光闪来,我愣怔了一下,终还是侧身闪开。
“如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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