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伍少已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你、你故意那样解了毒,却不愿、啊!!不愿让我也抱你、哈、抱你一回……”
韩轻嗣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雪白的背脊:“你……当真想要居上?”
郝伍少猛地点头:“我想、嗯、想抱你,想的要发疯……啊!!”
韩轻嗣犹豫了一阵,叹气道:“好罢,我给你一个机会。”
郝伍少一喜,竭力扭过头来看他:“甚,甚么?”
韩轻嗣索性抱着他翻了个身,面对面地端详着他因快感而茫然失神的表情:“今夜等我替你解完毒,你若还有力气,我便让你上一回。”
郝伍少:“……”
最后,这一整日都在郝伍少的嗯嗯啊啊中过完了。
子夜时分,某人艰难地伸出颤抖的爪子,试图支撑身体爬起来兑现承诺。
韩轻嗣一把将他搂回来,困倦地喃喃道:“怎了?要起夜吗?”
郝伍少摇头,哆嗦着嘴唇道:“我要……操|你……”
韩轻嗣闷笑一声,嘴唇轻柔地在他脸颊上扫过:“明日吧。”
郝伍少一惊:“你你你、你答应了?”
韩轻嗣倦意极浓,轻轻“嗯”了一声。
郝伍少不敢置信,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瞪得滚圆,颤声道:“为什么?”
韩轻嗣搁在他脑袋下任他枕着的胳膊微微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为什么……”
星汉灿烂的夜晚,有人在半梦半醒间吟了一句诗,像是醇酒一般令伍少发醉,沉浸在迷醉中久久不愿醒来:
“但为君故……”
第二十五章
白蔚手脚冰凉,眼见江颜逸一步一步款款走进,终是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郝伍少瑟缩,不由向白蔚身后躲去。
江颜逸目光森冷,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却显出几分笑容。他并不出手,只是淡淡道:“白蔚,将他给我。”
白蔚浑身颤抖,如临大敌一般看着江颜逸。
江颜逸嗤笑:“十六年前你不顾他死活,十六年后却要为了他与我对抗吗?”
郝伍少猛抽一口冷气,震惊地盯着白蔚——他之前虽已十分怀疑,然而听江颜逸亲口说出来,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抽疼了一下。
母亲……吗?
白蔚始终不动,江颜逸却也不恼,柔声道:“白蔚,你护不住他。”
白蔚目光虚空地盯了江颜逸一阵,突然嗤笑:“是啊,当年我连自己都护不住……我从来不是你的对手。”她笑的凄迷,“莫说我武功不如你,便是远胜你又如何?我怎么忍心对你出手……”
江颜逸不语。
白蔚指尖突然多了一柄小飞刀,江颜逸正惊诧间,忽见白蔚身形一闪,郝伍少脖颈上已被泛着幽蓝满光的刀锋抵住。
江颜逸蹙眉。
郝伍少沉浸在震惊之中,然那刀锋抵的紧,他丝毫不敢动弹,也开不了口询问,只是用又惊又怒的目光盯着白蔚。
白蔚忽略了他的目光,只是满脸嘲讽地看着江颜逸:“韩诩之死了,你又爱上他侄子?”
江颜逸仿佛事不关己,淡然道:“如何?”
“哈。”白蔚只作听了甚么笑话,一脸不屑,“原来你的痴心是这般痴法。我若是韩诩之,只怕要倒灌九泉来与你拼命!”
江颜逸眉目间满是怅然,微笑道:“诩之若是如你这般,我倒求之不得了。可惜他不是你。十年前我就与他说过,我会爱上别人,他妄想困我一生。”
白蔚嘲道:“爱一个眉目与他有七八分相似的人?”
她冷哼:“十年前你没找到龙皿,十年后却让你得到。你可不可惜晚了这十年光阴?!”
江颜逸耸肩:“十年前有韩诩之,十年后有韩子凡。还不算太晚。”
白蔚显是被激怒,冷笑三声,已有些癫狂:“好!!很好!!你以为我将郝伍少捉来只是为了护着他不成?!”
她手上的飞刀又递进半寸,郝伍少只看那蓝光就知剑锋上淬了剧毒,连气也不敢喘,脸色已憋得发红。
江颜逸神色晦暗不明。
白蔚嘴角挑起一个阴沉的笑容:“你说得对,十六年前我已不顾他死活,又怎会这么好心救他?他活着倒也罢了,可他就是死,也不能成全了你!”
江颜逸眉心猛地一揪。
郝伍少心已沉至谷底,他认命地阖上眼,试图笼住眸中的雾气,不让它化水而出。
落在白蔚手中是死,落在江颜逸手中也是死。既然如此,他倒宁愿让江颜逸劫了去,既能救了韩轻嗣,又不至死在亲生母亲手中。
江颜逸只是淡淡看着白蔚,试图从她表情中看出些什么。然而印到他眼中的只有三分癫狂、三分哀婉、四分痴缠——白蔚性格太烈,爱的太痴太猛,恨的又太凶太狠。
他叹了一声:“过刚易折。”
一口气轻轻呵出,余音还未散去,人已逼到白蔚面前,骤然出手!
江颜逸欲夺郝伍少,却又丝毫不顾及会伤到伍少,一招一式凶狠不已,直逼白蔚。
白蔚连忙招架,架在郝伍少颈间的飞刀松开,一把将伍少推到一旁,与江颜逸缠斗了起来。
——这一把江颜逸赌赢了,白蔚到底不如他狠。
在仇恨的煽动下,或许白蔚的确狠得下心玉石俱焚,杀了郝伍少也不让江颜逸得其血。然而若是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天性使然下,白蔚的第一反应终究是推开了郝伍少不愿伤他。
失去了郝伍少这个掣肘,白蔚且战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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