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飞雀勉强直起身,“爹,我没有。”
听到这声“爹”,叶薄又是一脚,这一脚踹到对方的大腿上,疼的晏飞雀“哇”的一声大叫,对方没料到晏飞雀会叫喊出来,因此吓了一跳,以往对方被打了都是不声不响,阴森森的躲在墙角看他,今日可见他的确是被打痛了,“你叫什么!”
晏飞雀抓着对方的裤腿,轻声的说:“爹,别打了。”
叶薄嫌恶的看着对方都是血污的手抓着他的裤腿,“还知道叫我爹,你说今天的酒怎么少了,莫不是你偷了钱拿去玩了。”
晏飞雀摇摇头,一张蜡黄的小脸如今红白交加,并且淌着眼泪,整张脸泥泞不堪,唯有眼睛周围是赶紧的,他只是说:“爹,你饶了我吧。”
叶薄看他这幅挫样,也没有打人的心情,冷哼一声,说了句“要是被我发现,仔细你的皮”,就又回去接着喝酒,吃切得薄薄的羊肉。
当晚,明净的月光,晏飞雀用井水洗干净了脸,一盆水被他洗的脏兮兮的,晏飞雀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那半张脸,触手冰凉,隐隐发痛,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今晚就打算霍了叶薄,今晚的酒的确是少的,不但今晚的酒少了,前几日的酒都是少的,他一点一滴的把这些钱统统存储起来,买了一根麻绳,méng_hàn_yào,刀是不必买的,这些日,只要叶薄不再,他就蹲在小院慢慢的磨菜刀。
他爬上院子里的大树,从高高的枝丫中找到包裹,méng_hàn_yào今天已经放进了酒里,他不担心对方会忽然醒过来,他将叶薄的手脚捆的结结实实的,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那méng_hàn_yào乃是假药,因他的动作太大,以至于叶薄醒了。
叶薄尚未就行,只是感到头痛欲裂,又觉得浑身上下都被束缚了,他扭动着身躯,脑海里一片茫然,然而屋内并未伸手不见五指,当他看清拿着银光闪闪的菜刀的晏飞雀,登时,就醒了一大半。
对方的眼神他是不知道的,只知道手上的菜刀过于渗人,他不住的挣扎扭动,“你这混账东西,敢捆老子。”
刚说完这句话,叶薄的嘴就被他自己的臭袜子给堵住了。
晏飞雀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拿到用力的划过了叶薄的脸庞,对方的血呼啦啦的涌出,温热的鲜血流淌,经过他的手指,嗅到血腥味,晏飞雀痴痴的笑出了声,“爹啊,今天我们来算算总账。”
叶薄这才看清楚晏飞雀的脸,月光之下,这张脸近乎惨白,幽黑的眼睛直挺挺的盯着他的伤口,偶尔眨下眼睛,纤长的睫毛过滤一切情感,只剩下对叶薄的恨。
叶薄呜呜了两声,他怕死,因此身体抖如筛糠,晏飞雀见他这样,放下刀,长长的叹口气,“爹,你对我不好。”
叶薄听他这般说,摇摇头,嘴里呜呜声更大了。
晏飞雀故作天真无邪,小心翼翼的用手碰了碰对方的伤口,“你是想表达你的忏悔吗?”
叶薄使劲的点头,晏飞雀勾起嘴角,直直的看着叶薄的眼睛,“我不想听,我也不想原谅你。”
说完,叶薄还没来得及反应,晏飞雀竟然将他的食指猛地□□叶薄的眼睛,只听见噗嗤一声,晏飞雀捅穿他的眼球,没有想象中的血液飞溅,只是感到黏糊糊的东西外射到他的脸上,大概是离得近的关系,脸颊,鼻子,嘴角都有,叶薄疼的扭动的跟条鱼一样,他拼命的挣扎,他想要大喊大叫,然而在晏飞雀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晏飞雀用一方用了有些久的帕子擦了擦手,听着对方满嘴的呜咽之声,他嘻嘻的笑出了声,眉眼自带一派天真:“爹,你这就疼的受不了了。”
他重新拿起刀,刀轻轻的放在叶薄的嘴边,“爹啊,你叫吧,我这混账东西把你的口子开得大写。”说吧,晏飞雀对准叶薄的嘴角缓缓的用力的割了一刀,这一刀深深的切入皮肉,一直从右边的嘴角一直切到耳根,叶薄眼睛疼,嘴巴疼,极度疼痛之下,他竟然昏了过去。
晏飞雀没有怜悯之心,这一回,他没有玩弄的心思,于是他又干脆利落的一刀切了叶薄的两只耳朵和十根手指头,切完了,晏飞雀在血泊中安安静静的做了一会,被褥早就被鲜血浸透了,嗅着血腥味,他心如止水,没有解脱之感,这让晏飞雀困惑不已,他思来想去,觉得定是没有宰了叶薄的缘故。
他想罢,盯着叶薄的脖颈好一会,对方的脖子很黑,月光下还能看见两条肥胖纹,他感到厌恶,要是叶薄是个美人,他每日遭到这般虐待还能忍耐,甚至可能分出一点心思爱他,可惜叶薄过于丑陋,几乎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晏飞雀眼里透出坚硬的光芒,他紧紧的捏着刀柄,然后锋利的刀口对着叶薄的脖子,他使出全身气力,手起刀落,噗嗤一下,晏飞雀感受到刀锋切割皮肉、血管、皮肤的快感,想象中的鲜血淋漓终于如期而至,他的脸、头发、衣服被叶薄的血喷的到处都是。
叶薄彻底断气了,而十四岁的晏飞雀第一次感受到了虐杀的快感,他一把抓着叶薄的头发,提到半空中,整颗脑袋还在哗啦啦的流淌着血,晏飞雀笑出了,他随手丢在地上,然后去院子里打水,他洗脸,洗澡,洗头,冷冰冰的井水“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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