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磬其实很想揽着他靠在一起,然而梁飞的职业病还没有完全好,能够在同一个房间内忍受他的气息已经是目前努力的极限,否则梁飞根本无心工作。
互相妥协的结果就是言磬在床上用着电脑审核科研部提交的下一季度产品开发计划书,顺便浏览着与遗落天堂海洋开发项目有关的资料,而梁飞坐在沙发上开着个人智脑与特七处值夜班的占白讨论有关王晖的事,间或对蓝钊和hoyle那批人进行资料整合。
占白得知他俩现在的相处模式时完全惊呆了:“我说你俩是不是有病?不约会也就算了,都住进酒店了居然不滚床单,对得起日落之塔一晚上的房费吗!这种时候工作算个屁啊,要是我就直接扑上去了好吗?”
梁飞掀起眼皮:“你想扑谁?”
“……”占白干笑,“我谁也不敢扑,但你俩这相处模式也太奇怪了。”
“要你多嘴。”梁飞淡淡扫他一眼,心想再滚床单他俩就要肾亏了,在言磬办公室胡闹的那几个小时已经够耗费精力了。
占白翻着白眼,不再多管闲事,说起正事来:“芯片取出来了,医务组的人拿去核对,看看是不是和那个法人脑袋里的芯片属于同一种。王晖现在按照你的吩咐关在禁闭室,手脚都扣上安全锁了,逃不出去——不过他手术后会昏迷几天,等你回特七处复职他也不一定能醒来。”
“那就等我回去再说。”
占白点点头,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感叹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怎么?”
“不知道,直觉。”占白看了眼时间,“凌晨了,天亮以后一定会发生什么好事,啊,希望我的预感能成真。”
梁飞忽然头疼起来——因为占白具有很奇怪的直觉,他认为会出事的时候,往往一切都好,他说有好事,那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而且绝不会令人高兴。
言磬隔着一段距离发现他脸色难看,问:“怎么了梁飞?”
梁飞掐了占白的通讯,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打死我下属。”
“……”言磬茫然。
“算了,没什么。”梁飞收起智脑,两三步跨上床,坐在言磬身后,趴在他肩膀上,手指沿着他锁骨滑动,笑着问,“你还要加班?”
言磬捉住他一只手,侧着脸看他:“你有更好的安排?”
“该睡觉了好吗?”梁飞抬起手腕上的通讯器给他看,“凌晨2点了言董,再敬业也只是个劳模,加班费又不给你,睡觉!”
言磬轻笑着关了电脑放到一边,转过身揽着他的腰一起躺下:“不洗澡了?”
“之前不是洗过了么,从里到外……”梁飞朝他耳朵吹着气,“如果言董需要洗一洗,我倒是很乐意……”
言磬贴着他的脸颊轻轻舔舐:“不劳烦梁工了,我要睡了。”
两人又在被窝里闹了一会儿,在场面变得不可收拾之前,梁飞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正经道:“困了,睡觉。”
言磬准备伸手把这个蚕宝宝抱起来,却遭到拒绝:“去你被窝睡,不要碰我。”
言磬撑着胳膊问:“这是嫌弃我还是职业病发作?”
“都不是。”梁飞摇头,笑得天真又撩人,“我只是怕明天咱俩起不了床。”
言磬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重新抱了一卷被子出来盖上,其实他心底知道,梁飞还无法适应他的身体如此贴近——床事除外。
第二天一早醒来,梁飞钻在他被窝里,贴着他的胸口闭着眼,不知是醒了还是装睡,而他的被子早就被抛弃在一边。言磬笑了笑,开口道:“能适应了?”
梁飞果然醒着,在他怀里闭着眼答:“没。我醒得早,干脆陪你睡会儿,适应适应。”
能看到他在努力,言磬很欣慰,抱着他腻了会儿,两人才慢吞吞地起床。
还在刷牙时,言磬和梁飞的通讯器同时响起,两人也没刻意躲开,随手点了接通,于是占白和张尧的声音同时在卫生间炸开。
“出事了梁工!”
“出事了言董!”
两人停下刷牙的动作,对视一眼,吐掉口中的泡沫,漱口后,连忙问:“怎么回事?”
占白和张尧继续异口同声:“新致能源出事了!”
梁飞与言磬面面相觑,都有了紧张感,各自对着通讯器问:“出了什么事?”
梁飞给占白发了个消息,示意他先别说话,那边张尧立刻说:“新致能源突然申请破产了!”
“怎么可能?他们手里有几十家公司的订单,财源滚滚,怎么可能破产?”言磬根本不信,神色严肃,“他们有说是为什么吗?”
“这个还不清楚,一早新闻爆出来的,现在所有媒体和商家都炸了,到处联系新致能源的人,我的天,要不是助手提醒,我现在还睡着呢!”张尧匆匆忙忙地朝外走,“你在公司吗?要不要提前开会?”
联晟与新致能源也有合作,出了这种事,他必须赶回去。
“不用提前,但开会的人数调整一下,我去通知秘书,你先去公司打探一下情况,我随后就到。”
“咱俩要提前碰个头么?”
“来不及了。”
“行,公司见。”
张尧掐了通讯,言磬按着额头,看向梁飞:“这还真是出大事了。”
梁飞估计占白也准备说这件事,可看言磬脸色奇差,忍不住问:“为什么这么说?”
“除了个别公司外,首都及附近几十个城市的许多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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